这番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华人卫队的怒火。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群忘恩负义的**!怒火在每个人的胸中燃烧,化作无穷的力量。

  “一!二!三!推!”

  整齐的号子声中,华人阵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虽然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但他们的士气却在节节攀升。

  野平太站在对抗的最前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可怕。这位日本剑客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开始大声呼喊:“退下吧!你们都被骗了!屠城只是谣言!”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山本清压了下去:“别听他们胡说!世上怎么可能有什么输血秘法!这是骗局!”山本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但他依然倔强地坚持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如同滚雷般压来。

  “我是桦山栗源!所有日本人听令,立即脱离战斗!”威严的声音穿透人群,如同一道惊雷。

  “山本清,你这个蠢货!”竹中井上的怒吼随之而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恼,“陈大人根本没有屠城的理由,你中了别人的圈套!”

  局势瞬间逆转。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日本人的阵型开始松动。

  后方的日本人开始退却,如同剥洋葱般层层溃散。而华人这边却越战越勇,他们抓住这个机会,发起了最后的冲锋。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胜利的火焰。

  “一!二!三!推!”

  伴随着震天的呐喊,日本人的阵型彻底崩溃。溃散的人群如同潮水般向集中营退去。街道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推搡和呼喊声。

  英国商船上,输血进行得很顺利,坂本龙**面色逐渐红润起来。阳光透过船舱的窗户洒落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丝生机。

  墨德医生专注地观察着输血的过程,手指不时按压输血管,确保血液流动顺畅。船舱内弥漫着浓重的药水味,混合着海风咸腥的气息。

  “肖桑......”坂本龙**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却异常坚定,“我必须出去。外面的厮杀声一刻不停,每一秒都有无辜的人在死去。”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手臂上的输血针管随着动作轻微晃动。肌肉的紧绷牵动着伤口,一丝鲜血渗出白色的绷带。

  “别动!”墨德医生厉声喝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剧烈活动。再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陈逸风站在一旁,看着坂本龙马那双执着的眼睛。那是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神,一种即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倔强。

  船舱外传来阵阵喊杀声,夹杂着痛苦的哀嚎。每一声惨叫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坂本龙**心。

  “再等十分钟。”陈逸风叹了口气,“等输血完成,我陪你一起出去。”

  这十分钟对坂本龙马来说,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的目光不停地在舱门和窗户之间游移,耳边的厮杀声让他如坐针毡。

  终于,在船员和码头工人的帮助下,他们用一定简易的轿子将坂本龙马抬出了商船,随即窦都被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断壁残垣中散落着无数尸体,血腥味随着海风扑面而来。焦黑的房屋冒着袅袅青烟,街道上到处是打斗的痕迹。几具尸体倒在路边,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看到了吗?”陈逸风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讽刺,“你们的剑士道精神,在利益面前就是这般丑陋。”

  坂本龙马躺在担架上,喉结滚动,却无力反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日本几百年来的等级制度有多么森严。那些高高在上的上级剑士,可以随意践踏平民的生命,而下级剑士想要上升,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种压抑,要么让人疯狂,要么让人扭曲。眼前的惨状,不正是最好的明证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金长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大人小心!有刺客!”

  话音未落,一道血影从不远处的废墟中冲出。那身影快如闪电,带着浓重的杀意。

  “清国奴,**!”

  雾隐小鬼浑身是血,双眼充血,手持毒蒺藜以惊人的速度直扑陈逸风而来。

  金长森带领的火枪手立即开火,火光四射,硝烟弥漫。但这次雾隐小鬼早有准备,她的身形如同鬼魅,在弹雨中灵巧地穿梭,避开了所有子弹。

  眼看毒蒺藜就要击中陈逸风,他却突然暴喝一声:“你敢杀我,新选组和永安幕府都将不复存在!”

  这一声暴喝如同惊雷,震得雾隐小鬼心神一颤。她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这短暂的停顿成了致命的破绽。

  数枚穿云针破空而来,准确地击中她的双臂。鲜血飞溅,毒蒺藜当啷落地。雾隐小鬼再也支撑不住,重重摔倒在地。

  孟明蛇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大人,要活的还是死的?”

  雾隐小鬼却不管不顾,死死地盯着陈逸风:“我明明已经杀了坂本龙马,可因为你,把一切都搞砸了!为什么……”

  孟明蛇一膝盖顶在她腹部,打断了她的话。雾隐小鬼痛苦地蜷缩起来,咳出一口鲜血。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不解和不甘,“你们中原人不是懦弱的吗?为什么你如此特别......”

  陈逸风懒得理会这种疯子,挥了挥手:“带下去好好审问。”

  金长森这时跪地请罪,额头贴着地面:“宰相大人,罪臣有罪......”

  “起来吧。”陈逸风的声音有些疲惫,“今**立了大功,算是将功补过了。”

  金长森激动地解释道:“替您抓到这个女人是我的荣幸,属下曾与这些忍者打过交道,深知他们性格扭曲,必定会在此守株待兔,......”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喊声,打断了金长森的话。

  “一个小时已过!兄弟们,拿起刀子!”

  陈逸风脸色一变,刚要起身,却因为失血过多而眼前发黑。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冷汗顺着额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