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都警告的如此明显了,倘若周雀德有脑子,按照他那个猪脑子便一定能漏出点马脚来。

  到时候便将这些马脚抓了,一块送到京城之中,皇上看完说不定会一怒之下,当场砍了他脑袋。

  如此,便是他送给周雀德的见面大礼!

  殊不知顾安带着听风听竹离开总都督府之后,周雀德瞬间冷静的可怕。

  瞧着书房之中满地狼藉,他并未说话。

  反倒是冷静下来,思考着靖王今天说过的话。

  “靖王……平日里不是在京城就是在边境,何时让沈家人给搭上了?”

  “看着好像,靖王跟沈人关系还挺好,居然愿意为了沈家人暴露身份。”

  “这太不正常了……”

  周雀德的手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有一些没一下的轻轻扣着。

  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只好修书一封,让府兵次日送到沈家,喊大女儿次日前来相见。

  他必然要将此事搞清楚!

  今时今日的沈家可跟以往大有不同,以前沈家生活在南部,手里头没有太多的银子。

  他自是不会说啥。

  如今的沈家人,在周县靠摆摊赚了个盆满钵满,可跟先前大不相同了!

  现下,他正是手中缺银子的时候。

  这沈家人居然如此不懂事。

  一分钱都不出!

  本想给沈家找个小麻烦,警告她们一下,谁料靖王从中作梗。

  非但护着沈家不说,还特意来找他麻烦,给他下马威。

  不行,若是靖王在周县长期不走,他在周县跟云县直接的山坳里头做的事,岂不是很快要被靖王察觉。

  万一,到时候靖王他脑袋里头那根弦搭错了,给他判个通敌叛国,他找谁解释去。

  想到此处,大晚上的他直接被吓得睡意全无。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书房的躺椅上坐了起来,喊着自己的亲信,便要去将那处养的府兵给挪地方。

  还要把府后面的东西给挪个不容易被人发觉的地方。

  殊不知,在顾安三人离开不久,顾安又将听风给悄悄的放了出来。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此刻的,听风便在总督府的暗卫瞧不见的角落,冷冷的盯着这一切。

  听风默默的跟在周雀德身后,等着他将一系列动作全都做完,回到府中睡大觉,听风才连夜回到沈家,将事情告知顾安。

  “主子,您猜对了,那玩意儿当真耐不住惊吓,连夜将山坳坳里的东西挪了地方。”

  “有点意思……”顾安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既然这家伙脑子那么好用,那他也不介意跟他玩玩。

  毕竟,养伤的日子十分无聊。

  他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你们去将这个消息告知隔壁张县的李总督。”

  这周雀德跟张总督好似是敌人,倘若张总督拿到周雀德的把柄,那么他相信,此人定会深入的探查此事。

  争取早日将此事闹到京城皇宫内,让周雀德死无葬身之地。

  介时,若张总督一个人的力不够,他不介意再背后加加火。

  让周雀德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次日,一大早,听风带着杜沈两家架着马车就往云县去了。

  一到云县县衙门前,杜县令便跟在听风身后,拿着靖王的腰牌,朝着云县府衙去了。

  沈老三待着沈老太等人站在府衙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哎呦,也不晓得老二如今咋样了,这明明刚过去一晚上,给我心疼的呦。”沈老太在府衙门口,左一圈右一圈得转悠。

  【放心吧,奶,今个儿听风锅锅定能将二伯安全的接出来哒!】

  【唔,今个儿容易遇到贵人哇,窝觉得咱家跟那个老伯的事件,肯定能有结果哒!】

  珞宝瞧着众人着急的模样,忍不住也掐算了一番。

  看见这卦象,心中的担忧也跟着放下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久,听风便带着满身伤痕的沈老二从府衙之中走了出来。

  沈老太跟沈二伯母见状,心疼的不行,强忍着泪水,颠颠的朝着沈老二的方向跑了去。

  “老二,你这是...他们对你动刑了?”沈老太不敢相信的看着儿子衣服上,血红的鞭痕,控制不住的落下眼泪,心疼不已。

  沈二伯母瞧见自家丈夫身上的伤痕,早已哭得泣不成声,连话都说不出来。

  “娘,媳妇儿,你们别哭啊!”

  “我这身上的伤不值一提,都是小伤!”

  “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沈老二瞧见母亲跟妻子哭成了泪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故作轻松的给两人展示着自己的身手,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沈二伯母心中虽说气的不行,可他们不过一介平民百姓,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小心翼翼的扶着沈老二的肩膀,安慰着说道:“走走,咱们回家!”

  沈老二闻言,咧着发痛的嘴角点了点头,本来打算跟沈老三坐在马车外头,却被沈老三给轰了进去。

  “二哥,这时候你跟着抢啥呀?”

  “你身上这一身伤痕,可不能着风,你啊就好生进去坐着便是!”

  说罢,沈老二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进了马车之中。

  沈老太一路上都在关心儿子的伤势。

  马车在周县县衙门外停下,杜县令倒是并未急着升堂,先给了沈家人一个说话的机会,也顺带询问一番沈老二这身伤是咋来的。

  “二弟,你老实说啊,你这身伤是咋来的?可是他们打你了?”沈老大瞧着自家弟弟身上的鞭痕,内心之中心疼不已。

  恨自己坏了一双腿,若不然好歹能当个小官,他沈家人也不至于被人如此欺辱!

  “大哥,我没事。昨个晚上,那些人非要让我认罪,我不认,好似上面特意嘱咐过,他们不能对我动刑,便拿鞭子抽了我几下。”

  “后来,他们见我啥都不说,就放弃了。”

  沈老二避重就轻,并未将牢狱之中所受的经历跟家人们多说。

  沈老四借此机会,将沈老二的衣服扒开,将受伤之处,全都抹上了药膏。

  沈家人这才放心。

  “待会儿升堂,你只管实话实说就是,我家爷上下都打点好了。”听风小声跟沈老二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