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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就这么沉着脸看着姜云山，一言不发。
一股庞大的压力突然包裹住了姜云山，让他感觉，这一刻似乎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然而，姜云山却是依旧坐得腰背挺直，表情平静。
“很好…小小年纪居然有了几分大将气度，算我没有看错人！”
老人家突然微微一笑，姜云山感觉那股压力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首长…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姜云山面不改色的开口说道。
“好一个实事求是…”
老人家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文件，语气再次一沉。
“可惜现在很多人都已经不认识这四个字了！”
姜云山视力好，看到了老人家手上文件一半的标题。
“关于地方**进一步拉动经济…”
他心里突然一沉。
要知道他面前的这老人家已经退了快十年了，如果不是真正特别重大的事项，现在的超级大佬是不会轻易打扰他的。
那么…现在他手里的文件就很有可能是最高层正在重点研究的事情了
“进一步拉动经济吗？”
姜云山的眼神微微一动。
“你看到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但是眼神却很好，姜云山微小的视线和眼神变化就被他发现了。
他想了想，然后才又问道。
“你怎么看如今各地纷纷以GDP为唯一考核标准的事？”
“不可取…”
姜云山没有任何犹豫，第一时间就给出了答案。
“我认为民生才是根基，GDP指标只是一个参考，唯GDP论是不对的！”
“展开说说…”老人家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轻声说道。
“我认为…”
姜云山一边思考一边就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完全以GDP为考核标准，就会造成各级**对民生问题的忽视…”
“……”
“如果只要GDP高了，不管百姓是不是怨声载道都不影响升官的话，就会从上到下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最终伤害的还是我们真正的根基…”
老人静静地听着姜云山侃侃而谈，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当姜云山说到会伤害我们真正的根基时，老人搁在毛毯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首长…我说完了！”
姜云山这一说就说了将近十分钟。
“嗯…”
老人低低应了一声，目光突然移向窗外，那里有几只麻雀在银杏树枝头跳跃。
“这树上的叶子，看着脆弱，一场大风就能刮跑，可只要根还在土里扎着，只要春天还会来，就总能抽出新芽…”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阅尽沧桑后的平缓，却又蕴**某种朴素的真理。
“你刚才说的，其实是根和果实谁更重要的问题，答案其实也是显而易见的…”
“只有护住了根，枝叶才能繁茂，才有源源不断的果实…”
说到这，老人话锋突然就是一转，语气低沉。
“可惜…在有些人的眼里，只有美味的果实，而忘记了这个道理，无根…岂能有果啊！”
“首长说的没错！”
姜云山点头，语气和表情都很严肃。
别看他一直以来都是以能搞经济出名，几次破格提拔也是因为GDP指标异常亮眼，但是他却并不赞成用GDP作为唯一的指标衡量政绩。
“说说你吧…”
老人家没有就GDP的话题继续下去。
“来找我是求助来了？”
“不是求助…”
姜云山摇头。
“只是害怕辜负了首长你的期望！”
“小滑头！”
老人家直接就笑了，笑得还很开心。
“明明就是来告状了，还偏说是不敢辜负我的期望！”
姜云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听说周雪怡那丫头去找你了？”
老人家突然话锋又是一转。
“是的，我和她一起吃了午饭就赶来京城了！”
姜云山一点都不意外老人家怎么会知道这事。
“你这丈母娘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这次栽了这么大个跟斗，就没给你出点什么主意？”
老人家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云山。
姜云山后背就是一阵发凉，急忙开口否认。
“发泄情绪的话肯定有一些，但是绝对没有给我出什么歪主意！”
“算了吧…周雪怡那丫头的性子我比你清楚，多半想以牙还牙来着，估计只是没有说动你罢了！”
老人家笑着摆了摆手。
“就算有，那都是一时气话…不能当真的！”姜云山解释道。
他不确定周雪怡和自己的谈话内容，面前的老人家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你知道么？你如果今天不来京城找我的话，我和你上次的约定就算提前结束了！”
老人家收起了笑容，语气平静。
姜云山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是猛的一沉。
“不过…你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老人家再次露出了微笑。
他的话就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瞬间炸响。
原来这位老人真的什么都知道！甚至…他知道得可能比姜云山更多！
姜云山强行压下心里的翻涌之意，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首长…让你费心了！”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不是为了关注自己，以老人家现在的心态，是肯定不会注意到河西省的变化的。
“谈不上费心…人老了就会犯懒，偶尔也该费点心思，免得成了老年痴呆，对吧？”
老人家笑着摇了摇头。
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姜云山敏捷的思维很是赞赏。
“首长…我表个态，无论面临什么情况，我都会永远以民生为本，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姜云山一脸郑重的表态，彻底放弃了原本那些要告状和诉苦的心思。
看到他突然郑重表态，老人家沉默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足足看了有十几秒钟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陷入了凝固。
慢慢的…老人脸上的皱纹一点一点的舒展开来，嘴角也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他缓缓收回目光，重新开口，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今天就到这吧…你回去吧…你的路还长…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姜云山起身，沉默的朝着老人家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转过身，迈着大步走出了小屋。
老人家就这么沉着脸看着姜云山，一言不发。
一股庞大的压力突然包裹住了姜云山，让他感觉，这一刻似乎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然而，姜云山却是依旧坐得腰背挺直，表情平静。
“很好…小小年纪居然有了几分大将气度，算我没有看错人！”
老人家突然微微一笑，姜云山感觉那股压力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首长…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姜云山面不改色的开口说道。
“好一个实事求是…”
老人家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文件，语气再次一沉。
“可惜现在很多人都已经不认识这四个字了！”
姜云山视力好，看到了老人家手上文件一半的标题。
“关于地方**进一步拉动经济…”
他心里突然一沉。
要知道他面前的这老人家已经退了快十年了，如果不是真正特别重大的事项，现在的超级大佬是不会轻易打扰他的。
那么…现在他手里的文件就很有可能是最高层正在重点研究的事情了
“进一步拉动经济吗？”
姜云山的眼神微微一动。
“你看到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但是眼神却很好，姜云山微小的视线和眼神变化就被他发现了。
他想了想，然后才又问道。
“你怎么看如今各地纷纷以GDP为唯一考核标准的事？”
“不可取…”
姜云山没有任何犹豫，第一时间就给出了答案。
“我认为民生才是根基，GDP指标只是一个参考，唯GDP论是不对的！”
“展开说说…”老人家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轻声说道。
“我认为…”
姜云山一边思考一边就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完全以GDP为考核标准，就会造成各级**对民生问题的忽视…”
“……”
“如果只要GDP高了，不管百姓是不是怨声载道都不影响升官的话，就会从上到下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最终伤害的还是我们真正的根基…”
老人静静地听着姜云山侃侃而谈，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当姜云山说到会伤害我们真正的根基时，老人搁在毛毯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首长…我说完了！”
姜云山这一说就说了将近十分钟。
“嗯…”
老人低低应了一声，目光突然移向窗外，那里有几只麻雀在银杏树枝头跳跃。
“这树上的叶子，看着脆弱，一场大风就能刮跑，可只要根还在土里扎着，只要春天还会来，就总能抽出新芽…”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阅尽沧桑后的平缓，却又蕴**某种朴素的真理。
“你刚才说的，其实是根和果实谁更重要的问题，答案其实也是显而易见的…”
“只有护住了根，枝叶才能繁茂，才有源源不断的果实…”
说到这，老人话锋突然就是一转，语气低沉。
“可惜…在有些人的眼里，只有美味的果实，而忘记了这个道理，无根…岂能有果啊！”
“首长说的没错！”
姜云山点头，语气和表情都很严肃。
别看他一直以来都是以能搞经济出名，几次破格提拔也是因为GDP指标异常亮眼，但是他却并不赞成用GDP作为唯一的指标衡量政绩。
“说说你吧…”
老人家没有就GDP的话题继续下去。
“来找我是求助来了？”
“不是求助…”
姜云山摇头。
“只是害怕辜负了首长你的期望！”
“小滑头！”
老人家直接就笑了，笑得还很开心。
“明明就是来告状了，还偏说是不敢辜负我的期望！”
姜云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听说周雪怡那丫头去找你了？”
老人家突然话锋又是一转。
“是的，我和她一起吃了午饭就赶来京城了！”
姜云山一点都不意外老人家怎么会知道这事。
“你这丈母娘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这次栽了这么大个跟斗，就没给你出点什么主意？”
老人家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云山。
姜云山后背就是一阵发凉，急忙开口否认。
“发泄情绪的话肯定有一些，但是绝对没有给我出什么歪主意！”
“算了吧…周雪怡那丫头的性子我比你清楚，多半想以牙还牙来着，估计只是没有说动你罢了！”
老人家笑着摆了摆手。
“就算有，那都是一时气话…不能当真的！”姜云山解释道。
他不确定周雪怡和自己的谈话内容，面前的老人家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你知道么？你如果今天不来京城找我的话，我和你上次的约定就算提前结束了！”
老人家收起了笑容，语气平静。
姜云山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是猛的一沉。
“不过…你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老人家再次露出了微笑。
他的话就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瞬间炸响。
原来这位老人真的什么都知道！甚至…他知道得可能比姜云山更多！
姜云山强行压下心里的翻涌之意，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首长…让你费心了！”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不是为了关注自己，以老人家现在的心态，是肯定不会注意到河西省的变化的。
“谈不上费心…人老了就会犯懒，偶尔也该费点心思，免得成了老年痴呆，对吧？”
老人家笑着摇了摇头。
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姜云山敏捷的思维很是赞赏。
“首长…我表个态，无论面临什么情况，我都会永远以民生为本，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姜云山一脸郑重的表态，彻底放弃了原本那些要告状和诉苦的心思。
看到他突然郑重表态，老人家沉默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足足看了有十几秒钟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陷入了凝固。
慢慢的…老人脸上的皱纹一点一点的舒展开来，嘴角也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他缓缓收回目光，重新开口，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今天就到这吧…你回去吧…你的路还长…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姜云山起身，沉默的朝着老人家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转过身，迈着大步走出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