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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张卫东带着赵永志准时赴约。
周封海将饭局安排在一家隐秘的高档私人会所，环境雅致，服务周到。
同来的有五位企业老板，个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
见张卫东进门，众人纷纷起身，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
“卫东来了，快请坐！”周封海亲自迎上前，亲切地拉着张卫东的手，向众人介绍：“这位就是咱们科协的张卫东副**，‘基石计划’的总负责人，年轻有为啊！”
那几位老板连忙上前握手，态度恭敬：
“张**，久仰大名！”
“早就听说张**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能见到张**，是我们的荣幸！”
张卫东面带微笑，与众人一一握手，态度不卑不亢：“各位老板客气了。”
落座后，周封海一一介绍了在座的五位老板：
做精密仪器起家的宏达集团董事长刘宏达；
主营自动化设备的鑫瑞科技总经理赵鑫；
搞新材料研发的科创实业老板王创；
还有两位是从事高端零部件制造和工业软件开发的老板。
这五人，都是在各自领域深耕多年，企业规模不大不小，但在细分市场都有一席之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厢内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几杯酒下肚，那几位老板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周封海身上。
“周**可是我们多年的老朋友了，为人正派，提携后进，在我们圈子里有口皆碑！”刘宏达端着酒杯，满面红光地说道。
“是啊是啊！”赵鑫立刻接口，“周**在科协这些年，为咱们科技企业做了不少实事！咱们这些老朋友，都记在心里呢！”
“要我说，周**就是咱们科技界的定海神针！有周**在，我们心里就踏实！”王创也不甘落后，马屁拍得震天响。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周封海极尽恭维之能事。
言语间，俨然将周封海奉为唯一的“真神”，而张卫东这个实际掌握“基石计划”生杀大权的副**，反倒成了陪衬。
张卫东安静地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既不附和，也不反驳。
他冷眼旁观，看着这几人围着周封海打转，心中了然——在他们看来，今晚能否搭上“基石计划”的快车，全凭周封海这个“一把手”的面子。
至于他张卫东，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甚至他们还会以为，张卫东今晚能够来参加这样的宴会，都是沾了周封海的光。
周封海被众人捧得满面春风，显然十分受用。
他一边谦虚地摆手，一边用余光观察张卫东的反应。
见张卫东一直沉默，周封海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引向正轨：
“好了好了，各位老朋友的心意我领了。”他笑着摆摆手，随即看向张卫东，语气亲切：“卫东啊，今天这几位老板，都是咱们国内科技领域的实干家，企业做得扎实，技术也有独到之处。他们听说了‘基石计划’，都非常向往，很想为国家战略出份力。你看……能不能给个机会，让他们也参与进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卫东身上。
那五位老板更是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期待。
张卫东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语气爽快：
“周**亲自推荐的朋友，那肯定是信得过的。‘基石计划’欢迎所有有实力、有诚意的企业参与，既然是周**开口，这个面子我肯定要给。”
其实张卫东这话，已经有敲打之意了。
面子是我给的！
而不是执行你周封海的命令！
周封海和五位老板似乎并没有马上听出来，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然而，张卫东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嘛……”
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张卫东看向赵永志，使了个眼色。
赵永志会意，立刻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取出一沓表格，恭敬地分发给在座的五位老板。
“这是……”刘宏达接过表格，疑惑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份《“基石计划”合作企业申请表》。
表格设计得相当详细，除了企业基本信息、资质证明、财务数据外，还有一栏“企业申请理由”，要求详细阐述自身技术优势、与“基石计划”的契合点、预期贡献等，分若干个项目填写。
更引人注目的是，表格后面还有一栏“推荐人意见”，不仅要求填写推荐人身份职务，还明确要求“推荐理由不少于二百字”，并需本人亲笔签名。
五位老板拿着表格，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周封海，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有您周**这位“一把手”亲自出面推荐，难道还要走这么繁琐的程序吗？
这不就是走个过场吗？
张卫东仿佛没有看到他们求助的目光，依旧微笑着，慢悠悠地品着茶，丝毫没有“格外开恩”的意思。
包厢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周封海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他没想到张卫东会来这一手。
这看似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实则却用一份表格，轻飘飘地将决定权又牢牢抓了回去，还顺手给他这个推荐人套上了一个“连带责任”的紧箍咒。
“咳咳，”周封海干咳两声，打破沉默，强笑着对几位老板说道：“既然卫东说了，那就是个程序，不麻烦的，不麻烦的……大家都填一下，填一下。”
老板们见周封海都这么说了，只好硬着头皮，拿出笔，开始抓耳挠腮地填写表格。
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几位老板偶尔低声商量、皱眉思索的动静。
这些平日里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老总们，此刻却像小学生考试一样，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既要突出自身优势，又不能显得浮夸，还得揣摩上意，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听着这声音，看着这场面，张卫东的心情，顿时就好多了。
好不容易，五人陆续填完了表格，恭敬地递到张卫东面前。
张卫东却没有接。
赵永志上前一步，将五份表格收拢整齐，然后转身，恭敬地放到了周封海面前的桌上。
“周**，麻烦您了。”赵永志的声音平静无波。
周封海看着面前这五份表格，尤其是那需要他亲笔填写、每份不少于二百字推荐理由的空格，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五份，就是一千多字！
这哪里是“走个过场”？这分明是让他这个科协一把手，亲自为这五家企业背书，白纸黑字，留下痕迹！
他抬头看向张卫东，眼神复杂。
张卫东迎着他的目光，笑容温和依旧，语气轻松地说道：“周**，没事儿，就是个过场，以示负责嘛。您要是觉得今晚不方便，带回去填也行，明天让秘书送到我办公室就好。”
周封海嘴角抽抽了一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办？
难道真把表格带回去，让秘书代笔？
那传出去，他周封海的脸往哪搁？
“呵呵，方便，方便。”周封海挤出一丝笑容，从西装内袋掏出自己的金笔，“既然是我推荐的，这个推荐理由，自然要由我来写。”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开始伏案疾书。
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周封海奋笔疾书的沙沙声。
那五位老板屏息凝神，看着周封海为他们“操劳”，心中既是感激，又有些忐忑不安。
张卫东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周封海微微冒汗的额角，以及那五位老板紧张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想搭车？
可以。
但票，得按我的规矩来买。
当晚，张卫东带着赵永志准时赴约。
周封海将饭局安排在一家隐秘的高档私人会所，环境雅致，服务周到。
同来的有五位企业老板，个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
见张卫东进门，众人纷纷起身，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
“卫东来了，快请坐！”周封海亲自迎上前，亲切地拉着张卫东的手，向众人介绍：“这位就是咱们科协的张卫东副**，‘基石计划’的总负责人，年轻有为啊！”
那几位老板连忙上前握手，态度恭敬：
“张**，久仰大名！”
“早就听说张**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能见到张**，是我们的荣幸！”
张卫东面带微笑，与众人一一握手，态度不卑不亢：“各位老板客气了。”
落座后，周封海一一介绍了在座的五位老板：
做精密仪器起家的宏达集团董事长刘宏达；
主营自动化设备的鑫瑞科技总经理赵鑫；
搞新材料研发的科创实业老板王创；
还有两位是从事高端零部件制造和工业软件开发的老板。
这五人，都是在各自领域深耕多年，企业规模不大不小，但在细分市场都有一席之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厢内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几杯酒下肚，那几位老板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周封海身上。
“周**可是我们多年的老朋友了，为人正派，提携后进，在我们圈子里有口皆碑！”刘宏达端着酒杯，满面红光地说道。
“是啊是啊！”赵鑫立刻接口，“周**在科协这些年，为咱们科技企业做了不少实事！咱们这些老朋友，都记在心里呢！”
“要我说，周**就是咱们科技界的定海神针！有周**在，我们心里就踏实！”王创也不甘落后，马屁拍得震天响。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周封海极尽恭维之能事。
言语间，俨然将周封海奉为唯一的“真神”，而张卫东这个实际掌握“基石计划”生杀大权的副**，反倒成了陪衬。
张卫东安静地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既不附和，也不反驳。
他冷眼旁观，看着这几人围着周封海打转，心中了然——在他们看来，今晚能否搭上“基石计划”的快车，全凭周封海这个“一把手”的面子。
至于他张卫东，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甚至他们还会以为，张卫东今晚能够来参加这样的宴会，都是沾了周封海的光。
周封海被众人捧得满面春风，显然十分受用。
他一边谦虚地摆手，一边用余光观察张卫东的反应。
见张卫东一直沉默，周封海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引向正轨：
“好了好了，各位老朋友的心意我领了。”他笑着摆摆手，随即看向张卫东，语气亲切：“卫东啊，今天这几位老板，都是咱们国内科技领域的实干家，企业做得扎实，技术也有独到之处。他们听说了‘基石计划’，都非常向往，很想为国家战略出份力。你看……能不能给个机会，让他们也参与进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卫东身上。
那五位老板更是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期待。
张卫东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语气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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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封海和五位老板似乎并没有马上听出来，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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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卫东看向赵永志，使了个眼色。
赵永志会意，立刻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取出一沓表格，恭敬地分发给在座的五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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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老板拿着表格，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周封海，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有您周**这位“一把手”亲自出面推荐，难道还要走这么繁琐的程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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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卫东仿佛没有看到他们求助的目光，依旧微笑着，慢悠悠地品着茶，丝毫没有“格外开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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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封海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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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周封海干咳两声，打破沉默，强笑着对几位老板说道：“既然卫东说了，那就是个程序，不麻烦的，不麻烦的……大家都填一下，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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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几位老板偶尔低声商量、皱眉思索的动静。
这些平日里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老总们，此刻却像小学生考试一样，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既要突出自身优势，又不能显得浮夸，还得揣摩上意，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听着这声音，看着这场面，张卫东的心情，顿时就好多了。
好不容易，五人陆续填完了表格，恭敬地递到张卫东面前。
张卫东却没有接。
赵永志上前一步，将五份表格收拢整齐，然后转身，恭敬地放到了周封海面前的桌上。
“周**，麻烦您了。”赵永志的声音平静无波。
周封海看着面前这五份表格，尤其是那需要他亲笔填写、每份不少于二百字推荐理由的空格，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五份，就是一千多字！
这哪里是“走个过场”？这分明是让他这个科协一把手，亲自为这五家企业背书，白纸黑字，留下痕迹！
他抬头看向张卫东，眼神复杂。
张卫东迎着他的目光，笑容温和依旧，语气轻松地说道：“周**，没事儿，就是个过场，以示负责嘛。您要是觉得今晚不方便，带回去填也行，明天让秘书送到我办公室就好。”
周封海嘴角抽抽了一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办？
难道真把表格带回去，让秘书代笔？
那传出去，他周封海的脸往哪搁？
“呵呵，方便，方便。”周封海挤出一丝笑容，从西装内袋掏出自己的金笔，“既然是我推荐的，这个推荐理由，自然要由我来写。”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开始伏案疾书。
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周封海奋笔疾书的沙沙声。
那五位老板屏息凝神，看着周封海为他们“操劳”，心中既是感激，又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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