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皱眉：“他想扩建医院？”
“当时我也这么想的。”陈凡深吸口气，“因为我听镇上的人说，他是想建一个‘私人医疗中心’，名义上是高端体检，实际上……”
“是器官摘取的手术室。”许妄冷冷接话。
陈凡点头：“我当时举报了他非法强买强卖，还有可能杀了他老婆，派出所把他带走了。但以他的背景，估计关不了几天。”
许妄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你刚才提到他老婆？”
“对。”陈凡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孙明志的老婆一年前‘意外’遭遇入室抢劫，当时派出所的老公安说凶手被抓到了。但我提供了他老婆情人的事情，老公安当时有了怀疑，都觉得这事儿和孙明志有关系。”
“证据呢？”许妄问。
“派出所的报案记录应该还在。”陈凡皱眉，“但孙明志在武陵镇人脉很广，我估计这事只要他死不承认，总会被压下去。”
许妄冷笑：“如果这事能翻出来确定是他做的，他至少得进去蹲几年。”
“问题是……”陈凡顿了顿，“孙明志背后有七叔，七叔背后还有人。就算他进去了，也未必能活到审判那天。”
病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许妄忽然抬头，看向陈凡：“你刚才说，孙明志现在可能在监狱？”
“只是猜测。”陈凡摇头，“如果派出所真的查到他老婆的事，他确实有可能被拘留。但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深挖。”
许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让他永远出不来。”
陈凡和许琛同时看向他。
许妄淡淡道：“七叔倒了，他背后的人现在自身难保，没人会保孙明志。只要证据足够，他必死无疑。”
陈凡沉吟片刻，忽然站起身：“我明天一早去一趟武陵镇派出所。”
许妄点头：“小心点。”
……
武陵镇派出所。
陈凡推门进去，值班民警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事？”
“我想查一下去年孙明志的案卷。”陈凡直接道。
民警皱眉：“你是？”
“我是举报人。”陈凡掏出身份证明，“另外，我想问问，孙明志现在还在拘留吗？”
民警犹豫了一下，翻了下记录：“孙明志？哦，那个医院院长？他早就被保释出去。”
陈凡眼神一沉：“保释？他的案子结了？”
“没结，但他交了保证金，暂时出去了。”民警压低声音，“不过……我们最近查到点新东西，他可能很快又得进来。”
陈凡眯起眼：“什么新东西？”
民警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他老婆的案子……有眉目了。”
……
离开派出所，陈凡眉头紧锁。
孙明志已经被保释，说明他背后的势力仍在运作。
如果派出所真的查到了他老婆死亡的真相，那孙明志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一定会想办法销毁证据，甚至对知情者下手。
“得找个能挖出真相的人……”陈凡低声自语，忽然想起一个人。
冯宽。
当初举报孙明志强买强卖时，正是冯宽帮他搜集了不少关键证据。
冯宽在武陵镇混迹多年，三教九流都有门路，消息极为灵通。
不过想要找到这个人，有点不容易。
陈凡漫无目的的在镇子里开车逛荡，花了点钱，打听到了冯宽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和家里大概的位置，陈凡开车前往。
车子刚赶到胡同口，陈凡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敏锐地注意到周围有不少自行车，车旁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不对劲……”陈凡放慢车速，没有直接靠近，而是拐进附近的巷子，熄火观察。
没过多久，胡同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冯宽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神色慌张地冲了出来。
“冯宽！”陈凡刚要喊他，却见冯宽身后紧跟着四五个壮汉，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
“**，别让他跑了！”为首的男人怒吼一声，加快脚步。
冯宽显然体力不支，没跑几步就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眼看追兵逼近，他咬牙拐进一条小巷，但对方人多，很快就要被堵住。
陈凡眼神一冷，猛地踩下油门，车子“轰”地一声冲出巷子，直接横挡在追兵面前！
“吱——”
刺耳的刹车声让那群人猛地停下脚步。
陈凡推开车门，冷冷扫视他们：“几位，追我朋友有事？”
为首的男人眯起眼：“小子，别多管闲事！”
陈凡冷笑：“巧了，我这人最爱管闲事。”
对方脸色一沉，正要动手，陈凡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寒光一闪，抵在对方喉咙前：“再动一下试试？”
男人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陈凡出手这么快。
“滚。”陈凡冷冷道。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咬牙退开。
陈凡没再废话，一把拉过冯宽：“上车！”
冯宽惊魂未定，钻进副驾驶，陈凡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后视镜里，那群人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呼……谢了，陈凡。”冯宽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晚一步，我估计就交代了。”
陈凡皱眉：“怎么回事？他们是谁的人？”
冯宽咬牙切齿：“还能是谁？孙明志的走狗！”
陈凡眼神一沉：“他找你麻烦？”
“不止是麻烦。”冯宽压低声音，“孙明志知道我手里有他老婆死亡的证据，他派人来灭口！”
车子在乡间土路上颠簸，冯宽死死攥着车门把手，脸色煞白。
"孙明志这个**！"他啐了一口，"我前天去县医院送化肥，正好撞见他跟县革委会的刘副主任密谈。你猜怎么着？他们在商量怎么销毁他老婆的尸检报告！"
陈凡握方向盘的手一紧："你拿到证据了？"
冯宽从裤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信封："我趁他们不注意，从刘副主任公文包里顺出来的。你看看这个……"
陈凡单手接过，借着车灯看到一份盖着红章的《武陵县人民医院尸检报告》，结论栏赫然写着："死者颈部有明显扼痕，系机械性窒息死亡，建议立案侦查。"
“当时我也这么想的。”陈凡深吸口气，“因为我听镇上的人说，他是想建一个‘私人医疗中心’，名义上是高端体检，实际上……”
“是器官摘取的手术室。”许妄冷冷接话。
陈凡点头：“我当时举报了他非法强买强卖，还有可能杀了他老婆，派出所把他带走了。但以他的背景，估计关不了几天。”
许妄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你刚才提到他老婆？”
“对。”陈凡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孙明志的老婆一年前‘意外’遭遇入室抢劫，当时派出所的老公安说凶手被抓到了。但我提供了他老婆情人的事情，老公安当时有了怀疑，都觉得这事儿和孙明志有关系。”
“证据呢？”许妄问。
“派出所的报案记录应该还在。”陈凡皱眉，“但孙明志在武陵镇人脉很广，我估计这事只要他死不承认，总会被压下去。”
许妄冷笑：“如果这事能翻出来确定是他做的，他至少得进去蹲几年。”
“问题是……”陈凡顿了顿，“孙明志背后有七叔，七叔背后还有人。就算他进去了，也未必能活到审判那天。”
病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许妄忽然抬头，看向陈凡：“你刚才说，孙明志现在可能在监狱？”
“只是猜测。”陈凡摇头，“如果派出所真的查到他老婆的事，他确实有可能被拘留。但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深挖。”
许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让他永远出不来。”
陈凡和许琛同时看向他。
许妄淡淡道：“七叔倒了，他背后的人现在自身难保，没人会保孙明志。只要证据足够，他必死无疑。”
陈凡沉吟片刻，忽然站起身：“我明天一早去一趟武陵镇派出所。”
许妄点头：“小心点。”
……
武陵镇派出所。
陈凡推门进去，值班民警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事？”
“我想查一下去年孙明志的案卷。”陈凡直接道。
民警皱眉：“你是？”
“我是举报人。”陈凡掏出身份证明，“另外，我想问问，孙明志现在还在拘留吗？”
民警犹豫了一下，翻了下记录：“孙明志？哦，那个医院院长？他早就被保释出去。”
陈凡眼神一沉：“保释？他的案子结了？”
“没结，但他交了保证金，暂时出去了。”民警压低声音，“不过……我们最近查到点新东西，他可能很快又得进来。”
陈凡眯起眼：“什么新东西？”
民警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他老婆的案子……有眉目了。”
……
离开派出所，陈凡眉头紧锁。
孙明志已经被保释，说明他背后的势力仍在运作。
如果派出所真的查到了他老婆死亡的真相，那孙明志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一定会想办法销毁证据，甚至对知情者下手。
“得找个能挖出真相的人……”陈凡低声自语，忽然想起一个人。
冯宽。
当初举报孙明志强买强卖时，正是冯宽帮他搜集了不少关键证据。
冯宽在武陵镇混迹多年，三教九流都有门路，消息极为灵通。
不过想要找到这个人，有点不容易。
陈凡漫无目的的在镇子里开车逛荡，花了点钱，打听到了冯宽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和家里大概的位置，陈凡开车前往。
车子刚赶到胡同口，陈凡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敏锐地注意到周围有不少自行车，车旁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不对劲……”陈凡放慢车速，没有直接靠近，而是拐进附近的巷子，熄火观察。
没过多久，胡同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冯宽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神色慌张地冲了出来。
“冯宽！”陈凡刚要喊他，却见冯宽身后紧跟着四五个壮汉，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
“**，别让他跑了！”为首的男人怒吼一声，加快脚步。
冯宽显然体力不支，没跑几步就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眼看追兵逼近，他咬牙拐进一条小巷，但对方人多，很快就要被堵住。
陈凡眼神一冷，猛地踩下油门，车子“轰”地一声冲出巷子，直接横挡在追兵面前！
“吱——”
刺耳的刹车声让那群人猛地停下脚步。
陈凡推开车门，冷冷扫视他们：“几位，追我朋友有事？”
为首的男人眯起眼：“小子，别多管闲事！”
陈凡冷笑：“巧了，我这人最爱管闲事。”
对方脸色一沉，正要动手，陈凡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寒光一闪，抵在对方喉咙前：“再动一下试试？”
男人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陈凡出手这么快。
“滚。”陈凡冷冷道。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咬牙退开。
陈凡没再废话，一把拉过冯宽：“上车！”
冯宽惊魂未定，钻进副驾驶，陈凡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后视镜里，那群人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呼……谢了，陈凡。”冯宽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晚一步，我估计就交代了。”
陈凡皱眉：“怎么回事？他们是谁的人？”
冯宽咬牙切齿：“还能是谁？孙明志的走狗！”
陈凡眼神一沉：“他找你麻烦？”
“不止是麻烦。”冯宽压低声音，“孙明志知道我手里有他老婆死亡的证据，他派人来灭口！”
车子在乡间土路上颠簸，冯宽死死攥着车门把手，脸色煞白。
"孙明志这个**！"他啐了一口，"我前天去县医院送化肥，正好撞见他跟县革委会的刘副主任密谈。你猜怎么着？他们在商量怎么销毁他老婆的尸检报告！"
陈凡握方向盘的手一紧："你拿到证据了？"
冯宽从裤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信封："我趁他们不注意，从刘副主任公文包里顺出来的。你看看这个……"
陈凡单手接过，借着车灯看到一份盖着红章的《武陵县人民医院尸检报告》，结论栏赫然写着："死者颈部有明显扼痕，系机械性窒息死亡，建议立案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