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粗糙的手掌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我该死！我真**该死！"
工地上其他工人渐渐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刀子一样扎在赵师傅他们背上。
"这不是老赵吗？前几天不是挺硬气的走了吗？"
"听说刘永昌给他们的工钱比咱这儿高两成呢......"
"高有啥用？现在不照样像丧家犬一样回来求人？"
周围人的议论声不大不小，能让赵师傅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他们才确定。
是他们天真了，本以为没了刘永昌这条路，他们还是能回来的，毕竟当初的借口虽然不是那么充分，可也说的过去。
但现在。
整个工地的工人都知道他们背信弃义，被刘永昌收买了。
这还让他们怎么回去？
陈凡抬起手，议论声立刻停了。
他走到赵师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跟他干到底的老师傅。
"你知道刘永昌的工地为什么被查封吗？"陈凡的声音很轻，却让赵师傅打了个寒颤，"他用的是劣质钢筋，水泥标号不足......"
小王突然哭出声来："陈老板！我们真的不知道！刘永昌就说工资高......"
"不知道？"陈凡冷笑一声，"你们在工地上干了十几年，看不出来刘永昌是什么样的人？"
这句话像记重锤，把几人的辩解全砸回了肚子里。
他们确实清楚刘永昌就是在故意使坏。
故意挖墙脚，想要让陈凡这边的工期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合理完成。
可是他们一听对方给的工资，真的没有办法不心动。
那可是一个月三百啊！
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这搁谁谁不心动？
"陈老板！"赵师傅突然抓住陈凡的裤腿，老泪纵横，"我闺女今年要上大学，老婆又怀了孩子......我是真缺钱啊！"
他们当初为了多挣点钱，头也不回地走了，可现在呢？
刘永昌倒了，他们连一天的工钱都没拿到，反而丢了这边的活计。
"陈经理，我们知道错了……"小王忍不住站起来，眼圈都红了，"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吃饭，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老李也跟着点头，声音发哽："是啊，这年头找个正经活不容易，我们……我们真是糊涂了。"
围观人群里响起几声叹息。
周建国别过脸去，拳头攥得发白。
陈凡沉默了很久，久到赵师傅以为事情有转机时，终于开口："赵师傅，我这里不要叛徒。"
陈凡转身往办公室走，声音飘过来："星辰建工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周建国叹了口气，扶起瘫软的赵师傅："老赵啊......你们当初走的时候，工地正在赶工程进度。陈老板他们为了不耽误进度，没日没夜的忙碌......"
“你们真的实属不该啊！”
赵师傅如遭雷击，佝偻的背脊彻底弯了下去。
其余几人也没有了争辩的勇气。
……
顺达建材厂。
周毅把第三份终止合作的通知书狠狠拍在办公桌上，红木桌面震得茶杯一跳。
顺达建材厂的会议室里，几个部门主管大气不敢出。
"这个月第三家了！"周毅扯开领带，脖子上青筋暴起，"都是签了三年长约的老客户，突然说我们产品不合格？！"
财务总监擦了擦汗："周总，账上流动资金只够撑两个月...银行那边..."
"闭嘴！"周毅抓起茶杯砸在墙上，瓷片四溅。
他突然盯着窗外的炎炎烈日，眼神阴鸷得吓人："都是陈凡……肯定是他在萧怀瑾面前搞鬼！"
众人面面相觑。
市场部经理小心翼翼道："听说萧氏那边如今准备进军房地产也，会不会……"
"说这些有什么用？！"周毅一脚踹翻椅子，"结婚那天你们没看见？萧怀瑾和陈凡的关系根本不一般！行了！你们给我滚！都滚出去！"
待人全部出去，周毅浑身紧绷的坐在办公椅上良久，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陈凡，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
……
陈凡推开家门时，已是傍晚。
“陈凡哥回来了？”
灵溪从厨房跑出来，笑盈盈的接过陈凡买的水果。
老鬼在厨房里利落的忙活晚饭。
炊烟袅袅，一抬头。
陈凡看到了和刘陈安坐在一起的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汤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陈凡没想到汤为国会来家里。
汤为国咧嘴一笑，笑容里尽是和善：“小凡，好久不见啊。”
刘陈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随意：“汤老哥从他外孙女那里得知你早就回京的事情，惦记你，过来看看你。”
苏三娘？
陈凡想起对方和汤为国的关系，也就没什么好奇的了。
大半年不见。
汤为国依旧精神健硕，除了白头发多了一些，精神头倒是挺好。
“你小子从边南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如果不是三娘打电话，我顺道问了一嘴，都不知道你找到了你师叔和师兄。”
陈凡笑的一脸无奈：“您老人家也别怪我，我实在是太忙了，把这事儿都忘了。”
陈凡说着，转头打量了一眼站在汤为国身边的警卫。
人家穿着干净利落的军绿色**，腰间皮带上别着一把****，枪柄上的红绸带微微垂着，随着呼吸轻微晃动。
自从汤为国那一次独自倒在大街上，差点丢了性命。
家里人说什么都要让警卫贴身陪在身边。
避免老爷子再次发生昏厥过去，却无人管的情景。
陈凡回来的有些晚，看着桌子上没了半壶的茶水，知道汤为国来了有一阵了。
“老爷子您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是不是买点好酒好菜招待您，您和我师叔聊着，我现在就出去买菜……”
陈凡说着就要往外走。
汤为国笑哈哈的刚要开口让陈凡别破费，就听到院子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突然炸开。
“陈凡！给老子滚出来！”
粗粝的吼声在巷子里回荡，紧接着是“砰砰砰”的砸门声，震得院墙上的灰都簌簌落下。
工地上其他工人渐渐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刀子一样扎在赵师傅他们背上。
"这不是老赵吗？前几天不是挺硬气的走了吗？"
"听说刘永昌给他们的工钱比咱这儿高两成呢......"
"高有啥用？现在不照样像丧家犬一样回来求人？"
周围人的议论声不大不小，能让赵师傅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他们才确定。
是他们天真了，本以为没了刘永昌这条路，他们还是能回来的，毕竟当初的借口虽然不是那么充分，可也说的过去。
但现在。
整个工地的工人都知道他们背信弃义，被刘永昌收买了。
这还让他们怎么回去？
陈凡抬起手，议论声立刻停了。
他走到赵师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跟他干到底的老师傅。
"你知道刘永昌的工地为什么被查封吗？"陈凡的声音很轻，却让赵师傅打了个寒颤，"他用的是劣质钢筋，水泥标号不足......"
小王突然哭出声来："陈老板！我们真的不知道！刘永昌就说工资高......"
"不知道？"陈凡冷笑一声，"你们在工地上干了十几年，看不出来刘永昌是什么样的人？"
这句话像记重锤，把几人的辩解全砸回了肚子里。
他们确实清楚刘永昌就是在故意使坏。
故意挖墙脚，想要让陈凡这边的工期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合理完成。
可是他们一听对方给的工资，真的没有办法不心动。
那可是一个月三百啊！
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这搁谁谁不心动？
"陈老板！"赵师傅突然抓住陈凡的裤腿，老泪纵横，"我闺女今年要上大学，老婆又怀了孩子......我是真缺钱啊！"
他们当初为了多挣点钱，头也不回地走了，可现在呢？
刘永昌倒了，他们连一天的工钱都没拿到，反而丢了这边的活计。
"陈经理，我们知道错了……"小王忍不住站起来，眼圈都红了，"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吃饭，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老李也跟着点头，声音发哽："是啊，这年头找个正经活不容易，我们……我们真是糊涂了。"
围观人群里响起几声叹息。
周建国别过脸去，拳头攥得发白。
陈凡沉默了很久，久到赵师傅以为事情有转机时，终于开口："赵师傅，我这里不要叛徒。"
陈凡转身往办公室走，声音飘过来："星辰建工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周建国叹了口气，扶起瘫软的赵师傅："老赵啊......你们当初走的时候，工地正在赶工程进度。陈老板他们为了不耽误进度，没日没夜的忙碌......"
“你们真的实属不该啊！”
赵师傅如遭雷击，佝偻的背脊彻底弯了下去。
其余几人也没有了争辩的勇气。
……
顺达建材厂。
周毅把第三份终止合作的通知书狠狠拍在办公桌上，红木桌面震得茶杯一跳。
顺达建材厂的会议室里，几个部门主管大气不敢出。
"这个月第三家了！"周毅扯开领带，脖子上青筋暴起，"都是签了三年长约的老客户，突然说我们产品不合格？！"
财务总监擦了擦汗："周总，账上流动资金只够撑两个月...银行那边..."
"闭嘴！"周毅抓起茶杯砸在墙上，瓷片四溅。
他突然盯着窗外的炎炎烈日，眼神阴鸷得吓人："都是陈凡……肯定是他在萧怀瑾面前搞鬼！"
众人面面相觑。
市场部经理小心翼翼道："听说萧氏那边如今准备进军房地产也，会不会……"
"说这些有什么用？！"周毅一脚踹翻椅子，"结婚那天你们没看见？萧怀瑾和陈凡的关系根本不一般！行了！你们给我滚！都滚出去！"
待人全部出去，周毅浑身紧绷的坐在办公椅上良久，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陈凡，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
……
陈凡推开家门时，已是傍晚。
“陈凡哥回来了？”
灵溪从厨房跑出来，笑盈盈的接过陈凡买的水果。
老鬼在厨房里利落的忙活晚饭。
炊烟袅袅，一抬头。
陈凡看到了和刘陈安坐在一起的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汤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陈凡没想到汤为国会来家里。
汤为国咧嘴一笑，笑容里尽是和善：“小凡，好久不见啊。”
刘陈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随意：“汤老哥从他外孙女那里得知你早就回京的事情，惦记你，过来看看你。”
苏三娘？
陈凡想起对方和汤为国的关系，也就没什么好奇的了。
大半年不见。
汤为国依旧精神健硕，除了白头发多了一些，精神头倒是挺好。
“你小子从边南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如果不是三娘打电话，我顺道问了一嘴，都不知道你找到了你师叔和师兄。”
陈凡笑的一脸无奈：“您老人家也别怪我，我实在是太忙了，把这事儿都忘了。”
陈凡说着，转头打量了一眼站在汤为国身边的警卫。
人家穿着干净利落的军绿色**，腰间皮带上别着一把****，枪柄上的红绸带微微垂着，随着呼吸轻微晃动。
自从汤为国那一次独自倒在大街上，差点丢了性命。
家里人说什么都要让警卫贴身陪在身边。
避免老爷子再次发生昏厥过去，却无人管的情景。
陈凡回来的有些晚，看着桌子上没了半壶的茶水，知道汤为国来了有一阵了。
“老爷子您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是不是买点好酒好菜招待您，您和我师叔聊着，我现在就出去买菜……”
陈凡说着就要往外走。
汤为国笑哈哈的刚要开口让陈凡别破费，就听到院子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突然炸开。
“陈凡！给老子滚出来！”
粗粝的吼声在巷子里回荡，紧接着是“砰砰砰”的砸门声，震得院墙上的灰都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