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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依旧倚着粗糙的树干,微微仰起脸看着牛大壮。

  那双眼睛里像是漾起了一层湿润的雾气,又像是藏着跳跃的火星。

  她的舌尖,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无声的邀请意味。

  轻轻润了一下自己微干的、下唇饱满的唇珠。

  那个动作,像一根点燃的火柴,瞬间引爆了牛大壮脑中那根早已绷到极限的弦。

  所有的犹豫、羞耻、克制,都在这一刻被一种古老和凶猛的本能彻底吞噬、碾碎。

  牛大壮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声音粗噶得吓人,如同困兽。

  下一秒,牛大壮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洪流推动。

  身体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蛮横力道,狠狠地压了上去!

  “唔!” 一声短促的闷哼从苏玉喉咙里挤出。

  不过这一声闷哼,更多的却是带着滚烫鼻息的笑意。

  她的后背重重地撞在粗糙的老槐树皮上。

  而双臂却极其自然地、如同藤蔓般向上缠绕,环住了牛大壮的脖颈。

  苏玉的手指顺势**牛大壮粗硬的短发里,用力地将他压向自己。

  牛大壮像是失了魂,只剩下本能。

  他贪婪地埋首在她汗湿的颈窝,疯狂地汲取着那混合着尘土、汗水和野姜花的气息。

  粗重的喘息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牛大壮的嘴唇笨拙、急切地在她脖颈上梭巡。

  沿着跳动的脉搏一路啃咬、**,留下湿热的痕迹。

  最终狠狠地攫住了苏玉的香唇。

  那是一个毫无章法、带着侵略和掠夺意味的吻。

  牙齿磕碰,气息紊乱地交织,鼻尖撞在一起。

  苏玉只是短暂地承受了他最初的疯狂。

  随即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那声音像羽毛搔刮着神经。

  苏玉环在他颈后的手臂微微用力,原本接纳的姿态瞬间转为一种温柔的掌控。

  她巧妙地侧过脸,引导着牛大壮狂乱的探索。

  柔软的唇瓣主动地贴合、厮磨,甚至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

  苏玉轻轻**了牛大壮急躁的下唇,用舌尖安抚般地**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回应,如同在油锅里泼进一瓢滚烫的热水。

  牛大壮身体猛地一震,环在她腰后的手臂骤然收紧。

  牛大壮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苏玉揉进自己滚烫的身体里。

  隔着两层被汗水完全浸透的薄薄衣衫。

  苏玉能清晰地感受到牛大壮整个胸膛像烧红的铁板一样灼热、坚硬地挤压着她。

  那种力量感,那种带着汗湿粘腻的绝对侵占,让她不由得从唇齿间溢出一丝模糊的呻吟。

  更无法忽视的,是紧贴在她小腹下方的坚挺部位。

  那里早已坚硬如铁,灼热得惊人。

  隔着湿透的布料,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和身体的每一次细微挤压。

  都像烙铁一样传来滚烫的烙印感和充满压迫感的脉动。

  强硬地宣告着它的存在和无法抑制的渴求。

  苏玉在一阵窒息般的眩晕中,艰难地微微后仰。

  这样就能让两人紧贴的唇间暂时裂开一道缝隙。

  苏玉急促地喘息着,滚烫的气息喷在牛大壮同样灼热的脸上。

  她的眼睛水润得惊人,像蒙着山涧的晨雾。

  脸颊绯红,额发被汗水打湿紧贴着皮肤。

  那眼神似乎有片刻的迷离,但深处却跳动着更加清晰的火苗。

  苏玉没说话,只是看着牛大壮,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向上弯起。

  最后勾起一个带着水汽的、近乎妖异的笑。

  那笑容里,有纵容,有蛊惑,更有一种洞悉一切的、赤裸裸的邀请。

  紧贴着牛大壮胸膛的身体,能感觉到她心脏同样急促而有力的跳动。

  咚咚咚,擂鼓般撞击着他的神经。

  苏玉的身体,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磨人的韵律。

  主动地,向他那早已坚硬灼热的所在。

  再次用力地迎送、碾磨了一下!

  轰——!

  牛大壮脑子里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东西,彻底断线。

  他粗喘着,像一头终于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俯身。

  滚烫的吻带着更强烈的掠夺意志,再次覆盖下来。

  淹没了苏玉唇边那抹得逞的笑意和随之溢出的、破碎而甜腻的呜咽。

  牛大壮的一只手急切地探向苏玉的后背,摸索着那件薄衬衫的纽扣。

  他的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顺着她柔软的腰侧向下滑去。

  不偏不倚探向那被汗水浸得更深的安全裤边缘。

  摸索着那同样湿滑粘腻的裤腰松紧带……

  浓密的树冠筛下破碎的光斑,在两人交叠滚烫的躯体上跳动、摇晃。

  蝉鸣像是被这片小小的区域隔绝了,只剩下粗重急促的喘息。

  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还有身体撞击在粗糙树皮上沉闷的钝响。

  在这无人知晓的林间角落里,混合成一片原始而混乱的乐章。

  空气闷热得如同凝固的胶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窒息的湿粘。

  四周的草木仿佛都在无声地蒸腾着热气。

  将这一方狭小的空间裹挟成一个与世隔绝的——

  只弥漫着纯粹的情欲和汗水气味的隐秘蒸笼。

  纠缠,喘息,撕扯,深入……

  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惊飞了正要归巢的鸟儿。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早就暗淡。

  所有激烈的声响和动作终于如同退潮般平息下来。

  只剩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体。

  在死寂的闷热中沉重地起伏,像两条搁浅在沙滩上濒死的鱼。

  牛大壮的头埋在苏玉汗湿的颈窝里。

  粗重的喘息带着滚烫的热气喷在她同样滚烫的皮肤上。

  牛大壮沉重的身体仍覆盖着苏玉,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苏玉仰着头,靠在粗粝的树皮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她闭着眼,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上面凝结着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水珠。

  脸颊呈现出一种极度情欲洗礼后的、褪去了红潮的苍白。

  她那原本如樱桃一般鲜嫩的唇瓣,早就被蹂躏得微微红肿。

  空气粘稠得如同糖浆,包裹着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浓郁得化不开的汗味。

  那棵老槐树粗糙的树皮上,留下几道新鲜的、带着汗渍的摩擦痕迹。

  过了好一会儿,苏玉才缓缓地、极其疲惫地睁开眼。

  她的目光有些失焦地落在头顶摇晃交错的枝叶缝隙间。

  那片天空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呈现出一种刺眼的、令人眩晕的灰蓝色。

  她没有看身上的牛大壮,只是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

  苏玉的手,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和无力感,摸索着。

  从散落在旁边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被压得有些变形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