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又阴暗的流放世子,少年将军,一路厮杀出来的是什么样?

  也只是在话本子上瞧见过几眼而已。也不知晓传言中的样貌和现如今所瞧见的,是不是一样?

  不过无论如何都不重要了。

  长相如何不是最重要的,有权利就成。

  他们现在就是谢书珩压在手里的蚂蚱,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然是指望着月夕能够出去,勾上谢大人就好了。

  萧宿大人也成。

  其他的也开始手里捏着胭脂对着脸上擦:“嬷嬷,我们也不差。”

  “怎的你就说月夕成,我们就不成?”

  嬷嬷摆摆手,不打算多解释,对于她们来说,怎么解释都是那种,听不懂。

  该怎么想还是怎么想。

  “你们爱怎样怎样。横着进去竖着出来,倒是不要怪我未曾提醒。杀人如麻这名声,从来都不是随意就出现的。”

  “俊朗帅气兴许不可信,但是这杀人如麻的名声,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

  说了这话之后,本来躁动不安的人群,也都安静下来了,一个个蜷缩着脑袋。任凭嬷嬷安排。

  月夕看着嬷嬷,道:“那奴家先去休息了。”

  看了一眼外面,什么都没有说。

  月夕的眼神有些暗,旁人都瞧不出这微不可闻的细节。

  就连强势如嬷嬷,这会儿看着外面,也不知道月夕是做了什么。

  怎么如此有把握?

  ——

  军营。

  谢书珩刚把大家安顿好。

  因着萧宿不允许谢书珩这边过去,所以他们就近驻扎。

  幸而有物资和钱财,所以谢书珩这里也不算难,处理好这些就忙着来看混战了。这段时间西北一直都在征战。

  沈回川和许耀站在身侧。

  许耀叹了一口气:“这萧宿到处挑唆打仗,西北附近的周边,没有一家是好惹的,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做,就打算看我们来。”

  “我们凭什么收拾他的烂摊子?”

  说这话的时候,谁心里不是一肚子的气。

  “萧宿不是死了,不是残了,就他不干了,只知道针对我们。”

  沈回川也气:“但也没办法,来之前我们就要做好准备了。好在刘节这里已经攻克了。比想象中的容易。”

  “哈哈,你这成为刘节的女婿!”说这话的时候,许耀就觉得有点意思了。

  沈回川抬头挺胸:“等着吧,到时候我表现给你看。”

  “至少我娶了媳妇是要比你早的。可别等着你和秀禾表姐未曾修成正果,我这里就提前成了。”

  还真的说不好,沈回川现在流程走得很快。

  但是许耀也不着急:“你懂什么,我们那叫爱情。”

  “我和刘芳书这个,也叫爱情。”

  说到此,也就明白彼此的态度了。

  谢书珩笑着道:“等着作战吧。上战场之前,你们各自都要书信过去。”

  “嗯。”

  每一次,其实都是怀揣着必死的决心上战场。

  谢书珩说道:“我们可以上战场,但是萧宿那边估摸着还要说一下,不然这时候俩人内斗,乘虚而入的只能是旁人。”

  “谢大人,有个花满楼的姑娘送过来的。”

  因为姜知云今天过去花满楼。

  而且谢书珩也一直派人守着。

  所以谢书珩以为是姜知云出什么事了,快步跑过去:“怎了?”

  摊开黄色的信纸。

  上面是娟秀的字体。

  谢书珩看了之后,皱了皱眉头。

  沈回川好奇道:“怎么了?”

  “是不是嫂子有什么事?那里那些应该打不过嫂子的。”

  许耀道:“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姜知云对他们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一个人。

  “不用。”

  谢书珩道,“不是云**事情,是先前在汴京的旧人。”

  “你们两个,去花满楼把月夕姑娘接出来。”谢书珩道。

  说完,那俩人才问道:“带过来这里?”

  好像也只能带过来这里,云娘那里,还未曾想好要怎么解释。

  谢书珩点了点头:“嗯。”

  许耀和沈回川俩人一副震惊的表情。

  “这……怎么回事?”

  “老大,你难不成还想要金屋藏娇?”

  “这可使不得,我们是只认一个嫂子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们要告诉嫂子和你和离。”

  谢书珩一个眼神看过去。

  俩人都缩了缩脖子。

  “不是这样的,等我细细道来……”

  说完之后,谢书珩认真道:“这件事情不要让云娘知道,我妥善处理好。”

  俩人虽然觉得不妥,但是也不好劝。

  因为换做他们,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要如何做。

  这个月夕是不得不救了。

  月夕带过来之后,看着谢书珩只是掉眼泪。

  随后朝着他行礼:“谢大人,许久不见。”

  营帐里面只有俩人,许耀和沈回川他们都在外面候着。

  谢书珩点了点头:“顾娘子。”

  “婉知都不愿意叫了吗?”顾婉知冷笑着看着他。

  眼泪不断地往下掉:“我现在只是一个花满楼的女子,您直接叫我月夕也好。”

  谢书珩皱着眉头:“顾娘子有话好好说,这个时候不是置气。”

  “若我是你,会把一五一十的事情讲与我听。而不是在这里发脾气。”他语气有些严肃,“我不是你父亲,更不是你兄长,没有立场必须要承认你的脾性。”

  “好好好。”

  顾婉知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谢大人,高高在上如你。对于曾经的故人,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顾婉知从来就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人。”

  “我本不想说,但我父亲,我兄长。都是在朝堂上为了你说话,从而受到牵连,我们全家都出事了,甚至我父斩首示众。”

  “您要听的就是如此吗?”

  “那我可以和你讲,我全家的性命都是你背着的。谢书珩,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顾婉知哭得带雨梨花,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和谢书珩这样的重逢。

  先前,谢书珩一直都是她可触不可及的白日梦。

  可笑,即便是被流放了,他依旧是高洁如君子。他没有任何变化,还东山再起了。

  那帮他说话的自己家,怎么就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