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洲这会儿惯她惯的没脾气,“行,那在此期间,我能不能要个承诺?”

  梁晚意好奇地抬眼,“什么承诺。”

  “不能找别的男人。”

  “凭什么。”

  霍庭洲被气笑,“凭什么?”

  “是你要追我,为什么要我等你?你又开始搞身份不对等这套了。”

  虽然梁晚意现在没什么找男人的兴致,但也不喜欢自己被框着,主要是凭什么?

  又不是她梁晚意求着霍庭洲给她个名分。

  梁晚意又补充道,“万一到时候你吊着我好几年,到了三十岁又和贺言希结婚了呢。”

  霍庭洲手指玩着她的头发,“行,那听你的。”

  闻言,梁晚意愣了一下。

  这就答应了?

  梁晚意给霍庭洲画了个饼。

  霍庭洲就吃了?

  梁晚意眼睛眨了眨,也好,反正刚才她说的那些问题,根本就没有解决的可能性。

  他京圈太子爷的身份,又不能丢。

  可能是这样的拒绝方式,霍庭洲更能接受一点,这才答应了。

  梁晚意如释重负,脸上的神情也不自觉轻松了几分。

  霍庭洲见她的模样,曲指在她鼻尖刮了下,“合计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想着明天不上班,去哪儿玩。”

  想到自己明天还不用上班,心情更好了......

  “就想这个,没点别的?”

  “别的还有什么?”

  霍庭洲被气笑,“刚才我说那些煽情的话,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煽情的话。

  梁晚意想起他刚才说的:

  【梁晚意和任何其他层面的东西比,我选梁晚意。】

  没感觉吗?

  有的。

  她又不是木头。

  霍庭洲追问她,“嗯?我头一回讲这么肉麻的话,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梁晚意瞥他一眼,“嫌肉麻,就别讲啊。”

  “你不嫌就行,喜欢吗?喜欢我以后可以多讲。”

  “就,还好。”

  “有感觉就有感觉,没感觉就没感觉,什么叫还好?”

  梁晚意被他严严实实地禁锢在怀里,逃无可逃,手还不老实,搞得梁晚意浑身酥酥痒痒的。

  “没感觉。”

  “是么?”

  炙热的手掌覆上梁晚意洁白的大腿,裙摆很短,只需要轻轻一撩,便是无限的旖旎风光。

  霍庭洲的动作不急不躁,却在梁晚意身上肆意点火。

  磁性又极具诱惑性的声音,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没感觉,那就给你找点感觉。”

  梁晚意经历刚才那次,本就欲求未消,这会儿只要霍庭洲轻轻放个钩子,女人就很容易卸下防备咬钩。

  情感不占据上风,那身体总是诚实的。

  霍庭洲钻着空子,咬上了女人的耳垂,“宝贝儿,有点感觉没?”

  女人喉间溢出的是难耐的低吟,说的话却是,“没有。”

  嘴是硬的,身子却软的一塌糊涂。

  男人嘲笑她,“是吗?晚晚不想再来一次?”

  他叫她晚晚......

  再来一次......

  女人听的颅内直接GC了。

  “男妖精。”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但这次梁晚意也干了活。

  算是礼尚往来了。

  意识模糊的时候,霍庭洲把脸埋在她怀里,“梁晚意,今晚说的话,可别耍赖。”

  梁晚意继续画饼,“我更喜欢你做到了,再来跟我讲这些。”

  续第二场的代价就是,手腕酸的快断了。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两人侧躺在沙发上面对面,屋内只剩下两人拉的很长的喘息声。

  对面那幢的阳台灯早就灭了,谁能想到,梁晚意就这么浑浑噩噩到现在。

  她从沙发起来,扯好了被推至腰间的裙摆,先去洗手间反反复复洗了几遍手,出来后去厨房拿水喝。

  霍庭洲没急着起来,他躺正了身子,面朝欧式风的水晶吊灯,大脑还在放空。

  “我们什么时候能做?”

  看样子,霍律是憋屈到了。

  毕竟这样真的不过瘾。

  梁晚意抽了几张湿纸巾擦拭沙发,“你说呢?”

  刚才几次都快被霍狗得逞了,但梁晚意还是守住了。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不清白,但如果就这么顺了他的意更进一步,就太便宜霍狗了。

  霍庭洲缓缓起身,因为欲求不满,脸上的情欲未散。

  等穿上衣服后,才有了点人样。

  他点了支烟,懒懒地靠着,视线就这么明晃晃地定在梁晚意身上。

  “刚才和诸葛年科聊什么了?”

  “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是聊了什么。”

  “他说他把俱乐部卖了。”

  霍庭洲没想到诸葛年科会跟她说这些,“那他跟你说了他为什么卖掉吗?”

  梁晚意摇摇头,“我听乔宇天说,好像是经营不善。以前一直靠着祁越集团的注资才支撑下来的,今年祁越突然不给他投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祁越不给注资了吗?”

  “不知道。”

  霍庭洲半阖下眉眼,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冷淡下来的脸。

  霍庭洲没有说出原因。

  梁晚意也不好奇,毕竟这事儿离她远得很。

  资本之间,大多都是利益驱使,其中没什么好打听的。

  梁晚意突然想起,“你今天不是上了贺言希的车?怎么又跑到我这儿来了?是叙旧叙的不顺利吗?”

  要顺利的话,贺言希就不会半小时不到就给诸葛年科去电话了。

  “是不是未婚妻那儿受了气,跑来我这儿疏解了?”

  梁晚意其实是在嘲笑,霍庭洲却听出了醋意,“很在意我们说了什么?”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就是好奇你们的三角恋。”

  “三角恋?”霍庭洲被气笑,“我,你,诸葛年科?”

  梁晚意白他一眼,“当然是你,贺言希和诸葛年科。”

  “不好意思,我和贺言希没恋,三角不起来。”

  “......,你搞的我和诸葛年科恋爱了似的。”

  “你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机会,我看你们合照都快亲上去了。”

  梁晚意:......

  霍庭洲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把烟蒂丢进还剩点底儿的矿泉水瓶里,“呲”地一声,随后从口袋拿出手机。

  是钟时焰喊了他的司机来接霍庭洲了。

  霍庭洲本就没打算在这儿留宿。

  他穿上丢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长指扣上扣子,“走了,明早九点准时上班。”

  梁晚意正心想着,总算走了。

  听到明天准时上班的时候,心脏骤停。

  她追到玄关处,质问正抬手握住门把手的男人,“你不是说放我一天假?”

  霍庭洲侧头看她,脸上是狡黠的笑意,“这是让你长个记性,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

  “不是,我们也没**啊?”

  “沙发床。”

  梁晚意:......

  门被打开,霍庭洲长腿迈出门外,见梁晚意顶着黑眼圈,恹恹无神的。

  霍庭洲一本正经地喊她,

  “梁晚意。”

  梁晚意皱眉看他,“又干嘛,黑心老板。”

  “刚才我在车上跟贺言希提退婚了。”

  门被关上,留下在玄关处目瞪口呆的......熊猫(因为有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