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哥哥是为你好。”

  方可寒当做没听到。

  欧阳丹叹口气,下意识摸了摸右口袋的东西。

  林过溪并没有去酒店大厅,他找机会溜进后场。

  婚礼还没开始,但婚礼的准备工作忙碌了几个小时。

  高规格的宴席,必定配备高档婚礼主持。

  要把婚礼当做晚会来办。

  今天的婚礼光主持人就四个,两男两女,男的俊,女的靓。

  新娘新郎上台之前,还有些小节目。

  歌舞,魔术,甚至小品。主打一个管饱,老少皆宜。

  王然然身后有两个造型师,正在给她做着最后补妆。

  “老婆,别慌,就按彩排的走。”

  楚涵抓住妻子的手,给她安慰。

  王然然拍拍心口。

  “老公,我**张。”

  “别紧张,有我在,一切有我。”

  “有你真好。”

  “你俩别撒**了。”

  陆放走过来,他是新郎新**大学同学,学的导演,所以婚礼的一切流程,都是他在操持。

  王然然笑道:“陆导,待会在台上出了岔子,你别骂我啊。”

  “我敢骂你?你们家那口子,不得扒了我的皮。”

  “放心,我只扒你半边,给你留一半。”

  楚涵拍拍好哥们肩膀,温柔笑容中,隐隐有杀气。

  陆放叹口气。

  “马上就要开始了,要相信你们自己,婚礼只有一次,我希望是段美丽回忆。”

  “加油。”

  三人异口同声。

  就在这个时候,林过溪找了过来。

  “请问谁是王然然小姐。”

  “你是?”

  楚涵挡住妻子,他自认小帅,可在林过溪面前,竟然有点自卑。

  如果这家伙是妻子的前男友,在今天上演抢亲戏码,恐怕他招架不了。

  不能让这家伙接触然然!

  “我受王小姐父亲委托,来传句话。”

  “然然父亲?”

  楚涵皱着眉头,然然说,她父亲十年前就走了,家里没亲戚,所以娘家人一个没来。

  王然然站起来,推开老公。

  她看到林过溪,一点映象没有,确认没见过。

  “你认识我爸?”

  “你爸叫王节,对不对?”

  “对,我爸是叫王节,可你是?”

  “王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林过溪显然有话,不方便当着很多人说。

  王然然想了想,拒绝了。

  “对不起,我父亲已经过世,如果他有遗言转告,现在就说吧。”

  “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先生,婚礼马上开始,你是我父亲的朋友,就请到大厅落座。如果不是,请立即离开。”

  剧情的发展,让林过溪有点意外。

  他帮助那么多灵体回家,像王然然这种情况,头一回碰到。

  楚涵给陆放递个眼色。

  陆放点点头,来到林过溪身旁。

  “先生请不要打扰新娘化妆,有什么事,可以婚礼后找个时间,慢慢讲。”

  “王小姐,难道你不想见一见你父亲吗?”

  “我父亲已经死了。”

  “我有办法让你见他最后一眼。”

  王然然拽了拽老公衣袖。

  “疯子,拉出去吧。”

  “陆放,去叫两个人。”

  “不用了!”

  林过溪摆摆手,到底是体面人,不用别人拽,他自己走。

  “然然,你认识她吗?”

  楚涵等林过溪走了,才去问老婆。

  王然然摇摇头。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那他怎么知道岳丈的名字?”

  “可能是老家来的吧,听说我在A市混出了名堂,想着来打秋风。家里环境就这样,所以我不想回去。”

  “然然,我说过要保护你一生一世,就会保护你一生一世,相信我,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现在还不好啊?

  楚涵为了这场婚礼,足足花了七位数!

  陆风一个专业导演,都觉得奢侈。

  小成本电影也就百万级。

  王然然靠进男人怀里。

  “老公,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老婆嘛。”

  林过溪回到大厅,王节跟在后边。

  “老哥,你是不是有东西瞒着我。”

  “小兄弟,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这就奇怪了,

  刚才林过溪就没在王然然脸上发现半点欣喜,父女俩感情有点淡漠啊。

  “老哥你这事儿啊,让我再琢磨琢磨。”

  “然然肯定还在恨着我,哎,我有错啊,我是一个该死的人,为什么还要化作鬼魂,漂荡人世。”

  “老哥你冷静冷静。”

  王然然不想见父亲,林过溪也不会道德绑架,非要父女见面。

  到时候众人都尴尬,

  林过溪是好心,却办成坏事,有损阴德。

  他先找个位置坐下,打算再等等。

  “咦?林先生,你也来参加婚礼?”方可寒笑道。

  太巧了吧,他随便一坐,就是方可寒这桌。

  “是啊,新娘父亲是我朋友。”

  “你还是娘家人哦?”

  “算不上吧。”

  “也没见其他娘家人过来呀。”

  方可寒不爱管闲事,正好遇到林过溪,这才说说。

  林过溪摇摇头。

  “不知道耶。”

  “林先生来吃混席的吧。”

  欧阳丹呵呵冷笑。

  方可寒赶紧踢了踢哥哥的脚。

  “吃鸡腿,把嘴堵上。”

  “你没听楚涵说吗?新娘父亲,十年前就死了,大学那年,母亲因病去世。新娘一边上学,一边打工,靠着奖学金勉强过日子。林先生说是新娘父亲的朋友,请问您十年前多大啊?”

  “欧阳先生,你对我很大敌意呢。”

  “就事论事嘛,林先生别误会,放心,你安心坐下来吃饭,我不拆穿你就是了。”

  话到这里,林过溪还没怎样,方可寒先忍不了。

  “欧阳丹,林先生是我朋友,从刚才开始,你屡次三番针对他,几个意思啊!”

  “我没有针对林先生呀,妹妹,你误会了。”

  说着,欧阳丹就去碰方可寒肩膀,却被打开。

  “别碰我!”

  方可寒换了位置,来到林过溪身旁。

  虽然林过溪和她相处日子不多,可这个男人非常正经,从不毛手毛脚,眼神始终放在锁骨以上。

  欧阳丹非说林过溪耍流氓,简直是贼还喊捉贼。

  他才是流氓!

  “我去洗手间。”

  欧阳丹起身离开,方可寒都不看他。

  **!

  “对不起啊,林先生。我没想到他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