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把她扯了过去!

  步昭意顺着一股大力直接扑到了霍晏清的身上。

  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际,霍晏清也顾不得什么男女设防,拉着人两个旋转,躲过了几个暗器。

  他一只手揪着步昭意,和他保持着距离。

  另外一只手举着剑,酷酷乱杀。

  时不时再来点旋转,躲避空中的暗器。

  步昭意快要惊死了。

  此刻连尖叫都忘记,她像是一只木偶,被人扯着来回飞。

  最讨厌的是这个人还揪的是自己的衣领子!

  在这种狼狈的时候,她还要揪紧衣衫,防止自己走光。

  步昭意双手死死的捏着衣领子,心里面疯狂吐槽。

  他是什么病菌吗?就不能抱着她的腰飞吗?

  总不能是为了出招方便吧!

  在这无限眩晕中,步昭意还是看清了霍晏清的招式。

  等等!

  是她眼花了吗?

  这人的招式怎么和那个夫君剁菜板的招式是一脉相承的?

  步昭意虽不会武功,但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是看过很多兵书,

  那日夫君的招式她就有留意,回头还暗自查阅过一番。

  没有想到过了几日又见到了这个招数!

  这本可是的秘籍,怎么现在感觉像是烂大街了?

  正思考间一个天旋地转,她不受控制的直接扑到了人的胸膛上。

  听着有力的呼吸,步昭意的心乱了。

  这胸肌的模样也熟悉!

  正当她准备细细感受被大力的揪开,人扑了出去。

  “啊!”

  她顺力倒在了地上。

  手上沾了一滩血,面罩在此刻好巧不巧的断了。

  她即将露出真面容。

  “嘶……”

  步昭意眼疾手快,用手挡住了面纱,防止了它脱落。

  霍晏清收回了视线,眼底变得幽深。

  缠斗了没一会,这群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听雨着急地冲上前,“东家,您没事吧!”

  地面上的沙烁磨到了手里,步昭意疼的都快要哭了。

  但此刻她镇定地抬手,在衣身上擦了擦手,道:“没事,就是摔着了。”

  “抱歉。”

  霍晏清听懂了这是在点他,不咸不淡的道歉。

  步昭意有点脸热,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还要反过头来道歉,这样显得她好忘恩负义啊!

  她犹豫的还想说些什么,但这人没有给机会,带着人扭头就走了。

  只留下了一句:“处理好尸体,我们对京城不熟。”

  霍晏清离开时面色不好看,霍七在边儿上也没有说话。

  她有点不明白主子为何这般深沉。

  遇到刺杀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在西北的时候不是家常便饭吗?

  就……之前在京城也很常见呀!

  怎么还给人整不高兴了?

  回到营地,霍晏清喊了一句备水,瞬间让霍七真相了。

  他着急地去找文竹蛐蛐,

  “文竹文竹,你知道吗?主子竟然是一个恋爱脑,碰不得别的姑娘。”

  “刚才救了一个姑娘,那脸拉的老黑,这会儿正在沐浴呢!哈哈哈!”

  “……”

  文竹作为霍晏清前书童,对他的习惯很了解,此刻只是平淡地说:

  “这才是真正的殿下,你们说的那夜夜与王妃同床共枕,那才叫癫呢!”

  殿下自从先皇后去了之后,便夜不安寐,身边更是不能留有呼吸的人。

  这习惯就算是去了西北也没有改掉。

  但,主子这几日的表现……

  好像那药石无医的症状从未出现过。

  就很离谱。

  浴房中的热水沸腾,霍晏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胸膛。

  他的脸黑的要死。

  胸膛都搓红了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该死的人!

  心中的戾气疯狂上涨,手中的澡豆被他直接捏碎,此刻他的眼底泛着红,脑中在想着疯狂的事情。

  思绪翻转间,他又想到了那件和娘子一样的衣衫。

  心中那些不快散了一点。

  他眯了眯眼,平复着心情,同时也在回忆着细节。

  揪着那人衣领子的时,他看到了发顶……

  是很熟悉的发顶。

  旋转碰撞间,那股气息也传到了他的鼻腔。

  正是因为这些相似点和熟悉的味道,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忍下。

  想着步昭意的脸庞,霍晏清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若这人真是娘子?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眯了眯左眼,又顶了顶后牙槽,目光看向了远方。

  暗阁的人处理了战场,临风疯狂的叭叭:

  “我是想多留下那人的,但是他说了一句话就走了,本想着是有什么急事,却不想直接来这里找你们了!”

  “那些刺客的武功还很高,绝不是京城的杀手,东家我觉得有些像死士。”

  “今日若不是那只狐狸在,你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那里了!”

  听雨直接甩了临风已瓶药,不满地嘟囔:

  “没准儿那群杀手还就是追杀那狐狸的!我和东家只是无故躺枪!”

  边说她边心疼上药:“那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瞧瞧你这手都磕成什么样子了。”

  “东家这几日您要少打一些算盘,咱真不急于那一时赚钱!”

  步昭意看着自己红肿带着血丝的手,心里也有些郁闷。

  那只死狐狸太过分了!

  不就是不小心摸了他一下吗!

  至于像丢麻袋一样的把他丢了吗?

  自己不过是觉得他和夫君有些相似,还真以为对他有什么歪心思吗?

  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想必也是奇丑无比。

  怎么能和他那貌似潘安的夫君相比呢?

  哼!

  步昭意气鼓鼓的咬着唇,还想要继续编排时,脑子忽然一震

  “等等!”

  “快去给我准备一件和今天一样的衣服,其实我穿的是常服!”

  “靠!我晚上还要回家的,但不能让夫君看出什么端倪!”

  步昭意此刻后之后觉得发现了不对劲,都被宣武候夫人给整的忘记这些细节了!

  “呀,还真是!”

  “我立刻给你去寻个一样的!”

  玄影熟悉这些,下去去安排了。

  步昭意看着那件带血的衫子,思绪有些乱,眼前又浮现出那只狐狸的身影。

  怎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呢?

  “我夫君的信息调查的如何了?”

  临风听到这个上前说:“忘记和您说了,您这个夫君有点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