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一听,立马说:“行,我现在就回去。”

  她恨恨地看了一眼盛浔和覃小年:“我记住你们了,本小姐今天有急事不和你们计较。”

  路过覃小年的时候,她还踢了几脚:“下次见到本小姐绕道走。”

  连姜浅都说:“这也太没素质了吧。”

  因为这个女人,盛浔对海城的印象不大好。

  她蹲下身体,想将他扶起来,他毕竟是一个成年人。

  地上还有粥,太滑了。

  盛浔试了好几下都没扶起来。

  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姜浅:“还不快过来帮忙。”

  姜浅不情不愿地过来帮忙。

  两个人顺利地将覃小年扶在了轮椅上:“你怎么样?”

  覃小年很沉默。

  盛浔将他推回了他的房间:“没事了,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

  她刚转身。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覃小年不确定的声音响起:“她,她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盛浔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害怕。

  唉,他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遇到这种事情不会处理也正常。

  “不会了,就算回来了,我也会帮你的。”

  盛浔和服务员要了烫伤膏。

  那个女人蛮不讲理。将粥都泼在了他身上。

  “你受伤了吗?”

  秦司年点点头。

  盛浔卷起他的衣袖。

  胳膊上是被烫伤呈现出的红色。

  盛浔低垂着眉眼,取出烫伤膏一点一点涂在他的手臂上:“这几天你注意点,千万别碰水。”

  覃小年灵动的眼睛里全是黯然:“抱歉,是我给你们惹麻烦了,我不该和你们过来的,现在还要你照顾我。”

  姜浅撇撇嘴:“你知道就好。”

  她这么一说,覃小年更自责了。

  盛浔不悦:“姜浅,我们三个人是一起来的,你要是觉得跟着我们拖累你了,可以申请回去。”

  “好了好了,姐我错了,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姜浅闭嘴了。

  “还有哪里烫伤了吗?”

  覃小年看了看腿。

  盛浔刚准备撩起他的裤腿。

  他拦住她:“我自己来吧。”

  “没事,你自己不方便。”

  覃小年没再阻拦,眯着眼睛看她。

  盛浔将他的裤腿卷到了膝盖处。

  入眼的双腿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姜浅惊叫出声,捂住了嘴,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他的小腿遍布伤痕,狰狞的伤疤纵横交错,最关键的是,他的腿骨好像全部断了,软趴趴地耷拉着。

  腿上肌肉萎缩得让人不忍直视。

  他的腿居然这么严重!

  他这么年轻,究竟遭遇了什么,让这么优秀的人成了这样。

  盛浔觉得惋惜。

  指尖蘸取膏药,轻轻涂抹在他的腿被烫伤的地方。

  秦司年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

  这些年凡是见到他腿真实模样的人,都和姜浅的反应是一个模样,甚至还有当场吐的。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下场,都被他折磨死了。

  他等着,要是从盛浔的脸上看到了一样的反应,他会毫不犹豫地弄死她。

  可是让他失望了,他看了许久。

  她的脸上有震惊,唯独没有厌恶和害怕。

  盛浔上完药,抬起头:“很疼吧。”

  她有点心疼这个年轻人了。

  他经历的恐怕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对于他的一些奇怪反应,盛浔也就没觉得那么奇怪了。

  要是她成了这样,恐怕也会抑郁。

  秦司年眼底卷起一丝迷茫。

  她……这是心疼的表情?

  “好了,我一会儿叫服务员把晚餐送到你房间,你晚上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盛浔叮嘱:“你明天不用和我们去见顺发科技的老板了,你好好在酒店休息。”

  覃小年低眉顺眼:“好。我会在乖乖地在酒店等你们。”

  姜浅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拽着盛浔离开他的房间。

  她们一走。

  秦司年哪里还有刚刚的模样。

  面目阴森。

  浑然和刚刚判若两人。

  秦川从里屋悄然的走出来:“二少爷,她们两个看到您的腿了,要不要?”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些年凡是见过二少爷腿的,无一例外都被死了。

  他想这次也不例外。

  谁曾想。

  “不急。”

  秦川是秦司年的忠实手下,秦司年说了就是什么。

  也不会有任何的疑问。

  “二少爷,那个不讲理敢破您粥的女人怎么处置?”

  秦司年眉目间满是阴霾,残忍开口:“杀了,扒皮抽筋,大卸八块,剁碎然后喂狗。”

  “记得剁得碎点。”

  他本不想沾血的。

  谁让那个不长眼的女人惹到他了。

  ……

  海城最大的会所。

  海城煤矿的老板徐睿还在一个劲地挽留霍临珩:“霍总,好不容易来趟海城,晚点再走,今晚我安排。”

  霍临珩不辨神色:“徐老板,安排就不必了,煤矿的事情可以谈谈。”

  徐睿打哈哈:“不急不急,你好不容易来趟海城,谈工作的时间有的是,咱们回头再聊。再说小女一会儿就到了,你们年轻人见个面,肯定有很多交流的。”

  霍临珩知道今天的谈判是不成了。

  他看了眼表:“既然如此,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徐睿很看好霍临珩,心里盘算

  只有这样的青年才俊才配的上自己的女儿:“要不还是见个面再走吧。就几分钟的事。”

  霍临珩拒绝的毫不拖泥带水:“就几分钟的事,值得我更去见更重要的人。”

  “哈哈,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咱们回见。”

  从会所出来.

  齐仲开口说:“我这段时间无数次和徐睿谈这件事,都被用各种理由挡回去,看来他和二爷的交情真不浅,明知道和我们合作是一本万利的事,他却放着天大的利益不要。”

  霍临珩:“和霍长情的交情嘛,倒也不至于,只怕是这个老狐狸还有别的图谋。”

  也是,和这样的人急不来。

  齐仲:“那您现在是去?”

  霍临珩卸了职场上杀伐果决的气势,眼底浮现一抹温柔:“见我最重要的人。”

  霍临珩的车刚走。

  一辆豪车停在了会所门口。

  徐欣踩着高跟鞋跑进会所,四处张望,没看见想见的人。

  “爸,霍总人呢?”

  徐睿没好气:“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你又去哪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