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年是洗澡的时候脚滑摔倒了。

  头撞到了浴缸上。

  手臂轻微骨折。

  盛浔陪着他处理伤口。

  手臂接骨的时候,他拉了拉盛浔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问:“姐姐,我怕疼,我能不能拉着你的手?”

  盛浔婉拒:“大男人的别怕。”

  覃小年低下头:“好吧。”

  谁曾想,接骨的时候,覃小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不肯松开。

  等医生接完骨,覃小年收回了手。

  盛浔看着自己被抓红的手咂舌。

  这小子,劲也太大了。

  从诊室里出来,盛浔扶着他坐在长椅上休息。

  覃小年苦笑:“抱歉,又麻烦你了。”

  “没事,我去买两瓶水。”

  盛浔转身去走廊尽头的自助货架上买了两瓶水。

  ……

  齐仲的意志力惊人,醒得很快。

  看见霍临珩来了,着急地要起来。

  但是身体受限,他连动一下都困难。

  艰难地唤了一声:“霍总。”

  霍临珩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你怎么样?”

  齐仲第一句问的是:“盛小姐怎么样?受伤了没?”

  “没有,放心吧,她很好。”

  霍临珩语气沉重:“齐仲,谢谢。”

  齐仲咧嘴一笑:“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盛小姐是霍总最在意的人,他一定不能让盛小姐受伤。

  齐仲没忘了被跟踪的事:“霍总,那个跟踪我们的黑色找到了吗?”

  “是**,还在查。”

  齐仲很激动:“咳咳咳咳,霍总,我怀疑是不是有人盯上我们了?”

  ……

  “姐姐,我好头晕。”覃小年说。

  “医生说了,你撞到了头,轻微脑震荡,是正常现象,养几天就好了。”

  覃小年很自然地将头靠在了盛浔的肩膀上:“姐姐,你能让**靠吗?我真的好难受。”

  他面色苍白,嘴唇如纸。

  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

  盛浔没动弹。

  霍临珩去厕所抽烟,回来的时候看见走廊的长椅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盛浔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霍临珩的视线。

  她眼神一亮。

  霍临珩冷冷地盯着靠在她肩头的覃小年。

  眼神里满是危险。

  他不想活了是吗?

  覃小年没有丝毫感到不妥:“姐姐,是姐夫呢。”

  盛浔觉得这个称呼怪异。

  她站起来跑到霍临珩身边:“小年洗澡的时候摔倒了,伤得挺重的,我带他来医院处理一下。”

  霍临珩审视的眼神盯着覃小年。

  “我不是让你在酒店里收拾行李吗?”

  “小年事出紧急。白总给我打了电话,我不能坐视不理。”

  盛浔犹豫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想法:“阿珩,我想要不然还是让小年跟着我换个住处吧,他现在胳膊也伤了,连正常的饮食起居都保证不了了。”

  然后她会尽快和白时川联系,叫人接他回京城。

  霍临珩语气加重:“一个好的公司,一个好的领导,是不会需要一个处处给别人添麻烦的下属,就算他再优秀又怎么样?他自身体现的价值和他所填的麻烦相比,呈正比吗?如果你们领导一直是这个领导方式,这个公司走不长远的。”

  霍临珩的一番话让盛浔沉默了。

  她也不觉得霍临珩说的有什么问题。

  的确,她和覃小年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她已经管得够多了。

  “小年,我会尽快让公司派人接你回去。”

  覃小年眯起眼睛。

  居然没成功?

  他都**成这样了。

  覃小年默默地操纵轮椅到她身边。

  “抱歉,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想我还是回京城的好。”

  盛浔去门口联系白时川了。

  覃小年也不说话,默默地跟着。

  盛浔在电话里和白时川说明了覃小年现在的情况,白时川同意派人接他回来。

  正说话着,一位身穿病号服戴着口罩的患者平平无奇地经过盛浔的身边。

  一道银色像闪电般闪入霍临珩的眼里。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盛浔——”

  一声大喊。

  盛浔下意识回头看去。

  霍临珩的心狠狠地提了上来。

  用力朝盛浔奔跑过去。

  就在这时。

  那个患者拿出刀朝着盛浔刺去。

  盛浔的余光瞥见了。

  但是大脑还没来得及发出躲开的指令。

  她眼睁睁地看着刀子朝自己而来。

  关进时候。

  覃小年一把将盛浔扯到了旁边。

  噗嗤。

  刀子刺入了覃小年的腹部。

  红色的鲜血在覃小年的衣服上像一朵梅花绽放。

  盛浔懵了。

  “哈哈哈哈……你们都**……你们都**……”

  那个患者像疯了一样大喊。

  霍临珩一脚将她手里的刀子踢飞了。

  又将人打倒压在地上。

  保安来了将人**。

  盛浔反应过来,用手去捂覃小年的伤口。

  血如泉涌,染红了她的手。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受伤——”

  盛浔大喊。

  十分钟后。

  盛浔呆呆地站在手术室门口,两只手被完全染成了红色。

  霍临珩搂住她的肩膀:“这里有我,你先回去吧,你太累了。”

  盛浔声音异常的哑:“不对劲!不对劲!”

  “有人要置我于死地!”她双目通红地嘶吼着。

  短短几天内,接二连三的有人因为她受伤进手术室。

  这太不正常了!

  霍临珩:“那个捅覃小年的人是医院里的精神病患者,她的精神病很严重,之前就有了伤人的迹象,精神病患者没有攻击目标,她捅人是随机性的。”

  “哈哈哈哈哈哈——”

  盛浔忽然大笑起来。

  霍临珩担忧地看着她:“盛浔。”

  盛浔止住了笑声。

  她的肩膀抖了两下:“这么巧合,你信吗?”

  “霍临珩,我不相信,从一开始的入室劫色,车祸,到现在的当众捅人,每一件都是冲我来的,更巧合的是每一件事都是那么巧合,想杀我的这个人有着绝对缜密的心思,究竟是谁呢?”

  盛浔的大脑飞速运转。

  “苏瑾吗?不是她,她没有这么聪明的头脑。霍老太太,不至于。白雅丽,盛如海,薇薇安……”

  她快速地将所有人的名字过了一遍。

  但始终没有头绪。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你冷静点。”霍临珩搂强行住她:“你太累了,这事交给我,你去休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