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臣踏入走廊的时候,看见了走廊尽头一个快速离开的模糊身影。

  眯了眯眼睛。

  她怎么会在这?

  秦川打开门,两边看了看。

  看到了秦司臣,明显一怔:“大公子。”

  秦司臣迈入包厢,打量周围昏暗的环境,目光聚集到轮椅上的秦司年身上,嗓音很冷:“你在这里干什么?”

  秦司年神情坦然:“家里太闷了,我来这里散散心。”

  秦司臣质问:“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禁足吗?”

  “哥,家里太闷了,我就想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被你抓包了。”

  秦司臣看了很久,什么也没发现,也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端倪。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要么就是他隐藏得太深了。

  秦司臣相信是后者。

  他这个弟弟如今他已经完全看不透了。

  秦司年笑着看他:“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难不成派人盯着我啊。”

  他的语气中玩笑掺着认真。

  “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吃饭,说看到你了。”秦司臣理了理袖口:“早些回家吧。”

  “好。”

  秦司年叫住他:“哥,刚刚在门口你有没有看见别的人啊?”

  秦司臣脑海里闪过那道身影,摇头:“没。”

  秦司臣走后,秦川意识到了什么:“二公子,今天根本就没有交易,您是在给大公子下套?”

  秦司年语气凛冽:“我要是不特意安排这么一场戏,怎么会知道他对我起疑了,还专门派人盯着我。”

  秦川担心:“难道刚刚在门口的人是大少爷?他会不会听到了什么?”

  “不是他!”秦司年很肯定:“我哥的手机铃声不是那种流行音乐。”

  “那坏了,要是被有心人听到,我们彻底完了。”

  秦司年:“你和秦山去看看会所名单,看看今天会所有什么人在,一个一个查,务必找到那个人,找到后不留活口!”

  秦山办事速度超快,很快拿到一份完整的名单。

  在看到上面登记的名字时,秦川大骇:“是陆清越!”

  那可是霍临珩身边的人!

  “你去问清楚,是陆清越本人还是其他用他会员的人。”

  秦司年觉得不太像是他。

  他们找到了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描述:“不是陆先生本人,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和陆先生关系很好,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会员借给别人。”

  ……

  陆笙笙逃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就想将她听到的全部告诉盛浔。

  打了好几个电话,盛浔没接。

  她想起来盛浔今天正式开始采访了。

  她准备去疗养院找她。

  意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秦司臣的车。

  心瞬间拔凉。

  覃小年就是秦司年,秦司年和秦司臣是兄弟,会不会这些事秦司臣也知道?

  他么发现门外偷听的是她吗?

  她不敢回家,绕着小区转了好几圈,才回家。

  偷摸的上楼,警惕地看了对门好几眼。

  陆笙笙快速地收拾行李,这里已经没办法住了。

  太危险了。

  她忙着收拾东西,手机又是静音,以至于没看到盛浔的回电。

  突然,门铃响了。

  她从猫眼洞里看到了秦司臣。

  陆笙笙吓得倒退十几步。

  他是来灭口的吗?

  她不敢回应,转身回卧室的时候,因为太着急碰到了旁边的衣架。

  疼得她捂住胳膊。

  衣架应声到底,发出巨大的声音。

  秦司臣在门口说:“开一下门。”

  陆笙笙的嗓子发干发紧:“你,你有什么事吗?”

  “你先开门。”

  死就死吧。

  她鼓起勇气开了门。

  秦司臣看见了倒地的衣架,凌乱的衣服,摊开的行李箱。

  “你这是去哪里打家劫舍了,着急跑路吗?”

  陆笙笙听他在盒子自己开玩笑,偷偷打量,觉得他没有恶意。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抱歉。”

  没想到他居然会和自己道歉。

  陆笙笙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尴尬地摆手:“没事。”

  她紧张地看着他。

  害怕他一言不合杀她灭口。

  秦司臣看出了她的小表情:“你好像很害怕我?”

  陆笙笙头上冷汗直流了:“没有啊。”

  秦司臣点点头:“今天的事我会补偿你的。”

  “害,真的没事。”

  “那好,我回去了。”

  看着他平淡的背影,陆笙笙觉得自己是不是高度紧张了?

  他会不会也不知道秦司年的事。

  “秦司臣,你有一个弟弟是吗?”

  秦司臣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是,怎么了?”

  “你弟弟现在在哪里啊?”

  “他应该在京城吧。你问这个,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好奇。”

  陆笙笙飞快将门关上。

  隔绝了他探究的眼神。

  陆笙笙拿到手机,发现了盛浔的回电。

  拨打过去,这次盛浔接了。

  但是电话里的盛浔语气很着急:“笙笙,叶姨突发意外,正在医院抢救,我得帮着抢救,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哪位是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我不是家属。”

  “现在除了你,身边没有能签字的人了,你先签吧。”

  盛浔挂了电话,匆匆地拿起笔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口。

  今天她在疗养院正式录制采访,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疗养院最近在施工,不知道怎么回事,掉落的砖头砸到了叶莞儿。

  随着抢救,她的心揪疼。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自己。

  她难受地蹲在墙边喘着粗气。

  二十分钟后,南晟和阮禾赶过来。

  “莞儿怎么样了?”

  “刚进去。不知道什么情况。”

  南晟劈头盖脸的质问:“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事?怎么有你在的地方总有意外发生?”

  “照老师这么说,是我太太害叶姨变成这样的?”

  霍临珩赶来,毫不掩饰地护着盛浔。

  南晟没再说话,焦急地看向手术室。

  中途秦司臣也赶来了。

  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你们谁和病人血型一样。”

  南晟咯噔一声,莞儿是RH阴性血,这种血型太过稀少。

  秦司臣把目光投向阮禾。

  阮禾细心里一惊,她不是这种血型。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盛浔站起来:“我是,我愿意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