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的这时候她的手都是抖的,脑子里反复浮现的都是沈母的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先得到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霍临珩以后一定会爱上她的。

  将粉末全部洒在酒杯里,摇匀。

  粉末悄无声息地融合于红酒之中,无色无味。

  “沈小姐?”

  盛浔看她一个人背对着待在角落里,想去招呼她。

  不料沈楼月反应激烈,紧张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什么……什么事?”

  她太紧张了。

  盛浔看她神情紧张:“沈小姐,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不和你说了,我去找我哥了。”

  盛浔觉得她有点奇怪,不等她想下去,她就被齐仲拉走招呼宾客了。

  沈楼月一直盯着霍临珩,男人天之骄子,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

  好不容易等人少了些,沈楼月咬咬唇提着裙摆走过去。

  “霍先生。祝霍沈两家今后越来越顺利。”

  霍临珩不疑有她,从她手上接过了那杯被下了药的酒:“同祝。”

  她边喝酒边观察着霍临珩。

  紧张的掌心里全是汗,看着男人将酒全部喝了下去,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酒过三巡。

  霍临珩感觉胃里有股灼烧感阵阵袭来,太阳穴有一丝细微的疼痛。

  他不适地扶着额头。

  招呼宾客的盛浔余光瞥见霍临珩神情不太对。

  想过去的时候看到有服务员将霍临珩领上了顶楼休息室。

  休息室里。

  霍临珩躺在床上,额角青筋暴起,细密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五官流下。

  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用力抠着床单,手背上是凸起的血管,有种难以言喻的隐忍感。

  门外,沈楼月紧张的双手都在颤抖,她还是害怕的。

  事情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了,她硬着头皮把手搭在了把手上,轻轻拧开。

  推门进入,听到了男人传来的异样声音。

  沈楼月大着胆子往床的方向靠近,她不敢开灯,隐约间能看到男人不适的模样。

  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她拿纸想给男人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手刚触及到他的额头。

  霍临珩忽然睁开了眼睛,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楼月心跳如擂鼓,傻在了原地。

  “霍……”

  还没来及说话,一个天旋地转,她被霍临珩直接压在了床上。

  看着近在咫尺,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沈楼月的心砰砰直跳。

  她大着胆子搂住了男人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

  关键时候,霍临珩认清了她,将头侧了过去,声音沙哑,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怎么是你?”

  “霍先生,我知道你很难受,楼月愿意的。”

  “你走!”霍临珩毫不留恋地推开她,低吼:“快走!”

  沈楼月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他都不肯碰她。

  她难道有这么差吗?

  眼泪夺眶而出,强烈的自尊心让她无法再厚脸皮地继续下去。

  跑出了休息室。

  而此时,盛浔拿着解酒药乘坐着电梯上了顶楼。

  她找到霍临珩的包厢,然后推门进去。

  一进去她就发觉不对劲,等看到霍临珩以后大吃一惊。

  他脸上呈现不正常的暗红色,额头鼻尖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霍总?霍总?小叔?”

  怎么叫都没反应。

  盛浔害怕他出事,将手伸到了他额头上,温度烫得吓人。

  正当她想要打电话给救护车的时候,霍临珩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是盛浔看不懂的。

  “霍总,您好像不太对,我送您去医院吧。”

  还不等盛浔拨通号码,霍临珩将她拉在了自己身上,手机摔到了地上。

  四目相对。

  这一次,盛浔看清了他眼里充斥着的男**望。

  心里一惊,想要逃离的时候已经晚了。

  霍临珩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唔……唔……”

  盛浔彻底懵了,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是什么情况。

  霍临珩牢牢按着她的头,吻得极其霸道,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盛浔发觉事态逐渐不对,她一口咬在男人的嘴唇上。

  霍临珩吃疼,松开了她。

  盛浔抓住这个空档,想要逃跑,结果刚走一步,被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绊住了脚,整个人再次摔到了霍临珩身上。

  她的脸紧贴着男人邦邦硬的小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男性变化。

  霍临珩这次不会再给盛浔逃跑的机会,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的身躯紧密贴合。

  男女力量的悬殊让盛浔挣扎不得一点。

  她只能尽量地大喊:“小叔,你清醒点。”

  这个时候的霍临珩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今夜注定是个被疯狂和**充斥的夜晚……

  沈楼月担惊受怕地回了家,她前脚进门,沈铭渊后脚进门。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没找见你,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沈楼月紧张的双手冰凉,硬挤出一抹笑:“哥,庆功宴结束了?”

  “嗯,差不多了,我找不见你以为你先回来了,就回来找你了。”

  沈铭渊看到头发凌乱,妆容也很狼狈,发觉了不对劲:“你刚刚究竟干什么去了?”

  沈楼月根本不敢去看沈铭渊那探究的眼神,逃避地说:“没干什么,我有点累了,先回卧室休息了。”

  ……

  盛浔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霍临珩终于放过了她,在她身侧沉沉睡去。

  她的全身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的疼。

  忍住疼,盛浔光着身体跳下床寻找自己四散的衣服和手机。

  手机的屏幕被摔碎了。

  里面的衣服都被扯烂了,勉强穿上,又用外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间。

  她是从会场后门离开的,确保没什么人看见她。

  坐在出租车里,盛浔还是很恍惚,她根本不敢去回想刚刚疯狂的经历。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日和霍临珩……

  明天她和霍临珩又该怎么相处?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连夜坐在电脑桌前写了封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