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头擦了一把汗，讪笑着说，“不一定，有时候行情好，能挣百十块，行情不好，一个月二三十块也是有的。”
“那也不少了！”
陈远志略微有些好奇，“平均下来一个月六十块，按说应该过的很不错才对，但是您老这形象……”
实在不敢恭维！
话适可而止，但是大家都听懂了。
一个人能挣几十块钱，在这个平均工资不到五十块的时候，绝对不会过的很差。
甚至可以说，但凡一个月三十块钱以上，就能养活一家人。
除非有特殊情况，绝对不会这样穷困潦倒。
围观的人群中，早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人数也少了不少。
毕竟各有各的事，不可能一直盯着一件事，再说制作首饰，也没有多少可观性。所以很多人都走了。
唯独牛金花和商元芹母女，一直坚持到最后。
此时，牛金花不禁撇撇嘴，满脸鄙视的说，“还能因为啥，不正干呗！要么就是吃喝嫖赌，反正不是啥好人！”
这话说的似乎有道理，也获得周围不少人的支持，陈远志却感觉不像，他看着老姜头，意味深长的问：“老姜头，是这样吗？”
老姜头苦笑一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声音落寞，还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以陈远志的阅历，一眼就看出来另有隐情，于是笑了笑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是她们的自由，您可以不在乎，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泼脏水不是吗？”
老姜头愕然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来一丝光芒，声音略带颤抖的问：“你相信我？”
陈远志觉得老姜头身上那股落寞劲儿，绝不是无端而来，想必有着难言之隐。于是便开诚布公的坦言，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不像是那种人。如果您愿意的话，不妨跟我讲讲其中的缘由。”
见老姜头似乎有所松动，陈远志趁热打铁，“人言可畏，总不能让误会一直这么延续下去呀。”
他目光真诚，语气带着关切，老姜头心中的防线瞬间被打破，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的缓缓说道：“其实我是个抗战老兵，当年我所在的连队遭遇鬼子围剿，连长把生的机会留给我们几个新兵……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愧疚中，所以挣的钱大部分都寄给了他们的后人，尽一份绵薄之力，让他们活得稍微好点。”
“所以你自己才过得如此拮据！？”
陈远志肃然起敬，当即站直身体，向老姜头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老人家，向您和千千万万个革命老兵致敬，没有你们就没有如今和平的日子！”
老姜头怔了怔，急忙站起来回了一个礼，泪流满面的说，“谢谢，谢谢，谢谢你相信我！”
陈远志连忙避开，“别这样，我可受不起您的礼！”
周围一片唏嘘声。
“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挣这么多还不够花，原来把钱都寄给了别人！”
“这就是战友情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坚持不懈，太感人了！”
牛金花撇撇嘴，“一群**，他说什么你们都信啊！”
“你闭嘴！自己觉悟低，就觉得别人都和你一样！”
陈远志怒斥一声，深邃锐利的眸子里闪烁着利刃般的寒芒，让牛金花不由自主的有些畏惧，但是心里还不服气，瘪着嘴还想争辩几句，被商元芹拉住了。
“妈，你别说了，咱们走吧！”
牛金花翻了个白眼，“走什么走，咱首饰还没做呢！”
商元芹气呼呼的说，“还做什么做，没看见别人没空吗？”
陈远志那么多首饰，做到天黑都不一定做完，刚刚在这里等，是幻想着再和陈远志搭讪搭讪，偏偏牛金花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再和陈远志唱反调，哪还有什么机会啊！
既然留下了没用，商元芹就不想待了。
与其留下了自取其辱，还不如离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牛金花迟疑着，“那……首饰不做了？”
商元芹烦躁的说，“不做了，做了有啥用，还不如不做！”
之前觉得银首饰挺好，但是看到陈远志做的金首饰，瞬间就觉得银首饰不香了。
两人磨磨蹭蹭的离开，还没有走远，就听到陈远志问：“老姜师傅，如果我让你跟着我干，你愿不愿意？”
老姜头一愣，“跟着你干？啥意思？”
陈远志直言不讳道：“我对你的事非常敬佩，所以想帮帮你，另外呢，我确实看上了你的手艺，所以想让你跟着我长期干下去。”
商元芹脚步一顿，情不自禁的竖起耳朵，只听老姜头惊讶的问，“虽然你金子挺多的，但是也做不了多久吧？”
陈远志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这次来省城，是准备在省城建一个黄金卖场，对了，我是临县汤王镇的，我们镇上出了一个金矿，黄金的买卖业务由我负责，你可以当我是厂长。”
商元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厂长？
还是卖黄金的？
我的妈耶！
怪不得这么气质不凡，原来是大人物啊！
年轻有为，帅气多金，还是厂长，自己要是能跟他……
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正想着，耳边响起牛金花的破锣嗓子，一下子把她打回现实。
“闺女，你咋不走了？”
商元芹忽然感觉好恨，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你不知道你说话有多难听，少说两句不行吗？”
牛金花差点被噎死，“死丫头，好端端的，咋又骂我？我可是你亲娘！”
“行行行，我知道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烦死了！”
商元芹烦躁的甩开她手，自顾自的往前走去，留下牛金花在原地风中凌乱。
“这是咋啦？我又说错啥了？”
这时，老姜头震惊的上下打量着陈远志，声音略带颤抖的问，“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陈远志笑了笑，指着身上的绿军挎，“我的证明都在这里，不相信的话，可以拿出来给你看。”
老姜头迟疑着说，“不是不相信，就是不晓得，你为什么要帮我？还有，你一个月能给我多少钱？”
“那也不少了！”
陈远志略微有些好奇，“平均下来一个月六十块，按说应该过的很不错才对，但是您老这形象……”
实在不敢恭维！
话适可而止，但是大家都听懂了。
一个人能挣几十块钱，在这个平均工资不到五十块的时候，绝对不会过的很差。
甚至可以说，但凡一个月三十块钱以上，就能养活一家人。
除非有特殊情况，绝对不会这样穷困潦倒。
围观的人群中，早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人数也少了不少。
毕竟各有各的事，不可能一直盯着一件事，再说制作首饰，也没有多少可观性。所以很多人都走了。
唯独牛金花和商元芹母女，一直坚持到最后。
此时，牛金花不禁撇撇嘴，满脸鄙视的说，“还能因为啥，不正干呗！要么就是吃喝嫖赌，反正不是啥好人！”
这话说的似乎有道理，也获得周围不少人的支持，陈远志却感觉不像，他看着老姜头，意味深长的问：“老姜头，是这样吗？”
老姜头苦笑一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声音落寞，还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以陈远志的阅历，一眼就看出来另有隐情，于是笑了笑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是她们的自由，您可以不在乎，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泼脏水不是吗？”
老姜头愕然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来一丝光芒，声音略带颤抖的问：“你相信我？”
陈远志觉得老姜头身上那股落寞劲儿，绝不是无端而来，想必有着难言之隐。于是便开诚布公的坦言，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不像是那种人。如果您愿意的话，不妨跟我讲讲其中的缘由。”
见老姜头似乎有所松动，陈远志趁热打铁，“人言可畏，总不能让误会一直这么延续下去呀。”
他目光真诚，语气带着关切，老姜头心中的防线瞬间被打破，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的缓缓说道：“其实我是个抗战老兵，当年我所在的连队遭遇鬼子围剿，连长把生的机会留给我们几个新兵……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愧疚中，所以挣的钱大部分都寄给了他们的后人，尽一份绵薄之力，让他们活得稍微好点。”
“所以你自己才过得如此拮据！？”
陈远志肃然起敬，当即站直身体，向老姜头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老人家，向您和千千万万个革命老兵致敬，没有你们就没有如今和平的日子！”
老姜头怔了怔，急忙站起来回了一个礼，泪流满面的说，“谢谢，谢谢，谢谢你相信我！”
陈远志连忙避开，“别这样，我可受不起您的礼！”
周围一片唏嘘声。
“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挣这么多还不够花，原来把钱都寄给了别人！”
“这就是战友情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坚持不懈，太感人了！”
牛金花撇撇嘴，“一群**，他说什么你们都信啊！”
“你闭嘴！自己觉悟低，就觉得别人都和你一样！”
陈远志怒斥一声，深邃锐利的眸子里闪烁着利刃般的寒芒，让牛金花不由自主的有些畏惧，但是心里还不服气，瘪着嘴还想争辩几句，被商元芹拉住了。
“妈，你别说了，咱们走吧！”
牛金花翻了个白眼，“走什么走，咱首饰还没做呢！”
商元芹气呼呼的说，“还做什么做，没看见别人没空吗？”
陈远志那么多首饰，做到天黑都不一定做完，刚刚在这里等，是幻想着再和陈远志搭讪搭讪，偏偏牛金花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再和陈远志唱反调，哪还有什么机会啊！
既然留下了没用，商元芹就不想待了。
与其留下了自取其辱，还不如离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牛金花迟疑着，“那……首饰不做了？”
商元芹烦躁的说，“不做了，做了有啥用，还不如不做！”
之前觉得银首饰挺好，但是看到陈远志做的金首饰，瞬间就觉得银首饰不香了。
两人磨磨蹭蹭的离开，还没有走远，就听到陈远志问：“老姜师傅，如果我让你跟着我干，你愿不愿意？”
老姜头一愣，“跟着你干？啥意思？”
陈远志直言不讳道：“我对你的事非常敬佩，所以想帮帮你，另外呢，我确实看上了你的手艺，所以想让你跟着我长期干下去。”
商元芹脚步一顿，情不自禁的竖起耳朵，只听老姜头惊讶的问，“虽然你金子挺多的，但是也做不了多久吧？”
陈远志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这次来省城，是准备在省城建一个黄金卖场，对了，我是临县汤王镇的，我们镇上出了一个金矿，黄金的买卖业务由我负责，你可以当我是厂长。”
商元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厂长？
还是卖黄金的？
我的妈耶！
怪不得这么气质不凡，原来是大人物啊！
年轻有为，帅气多金，还是厂长，自己要是能跟他……
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正想着，耳边响起牛金花的破锣嗓子，一下子把她打回现实。
“闺女，你咋不走了？”
商元芹忽然感觉好恨，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你不知道你说话有多难听，少说两句不行吗？”
牛金花差点被噎死，“死丫头，好端端的，咋又骂我？我可是你亲娘！”
“行行行，我知道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烦死了！”
商元芹烦躁的甩开她手，自顾自的往前走去，留下牛金花在原地风中凌乱。
“这是咋啦？我又说错啥了？”
这时，老姜头震惊的上下打量着陈远志，声音略带颤抖的问，“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陈远志笑了笑，指着身上的绿军挎，“我的证明都在这里，不相信的话，可以拿出来给你看。”
老姜头迟疑着说，“不是不相信，就是不晓得，你为什么要帮我？还有，你一个月能给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