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喂不熟的白眼狼。”许清欢不敢用眼过度。

  用冰袋敷着。

  “清欢,我想问问当时你去霍家老宅到底经历了什么,把自己气成这样?”许太初本想不问的。

  可这个疑问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

  许清欢面无表情叙述了一遍发生的事,提到视频里的各种真相。

  许太初当即就把保温盒砸在了地上。

  喘着粗气,“霍庭周眼睁睁看着四叔死在他面前,连抢救都没有?”

  玛德。

  霍庭周连畜生都不如,那可是一条人命呀。

  他就眼睁睁看着死掉。

  许清欢摆不出合适的表情,她的心早就麻木了。

  “只顾着谈钱,哪会想起我爸好不好,就是想起来,觉得我爸不值迟非晚给的和解费。”

  许太初气得咬牙切齿,“你们自小认识,相恋十年,结婚五年,就是捂一颗石头,石头都有温度了,霍庭周是个人呀。”

  “可他就是不做人事,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得知你不在临江别墅住,他一副疯了的样子,是在演精疯吗?”

  许太初想不到是霍庭周仅存的爱恋。

  她只会认为对方是表演型人格。

  留给大家一个好丈夫的印象。

  实则,猪狗不如。

  “人家压根懒得演戏,昨晚的宴会上,他挽着迟非晚,到处结交大佬,明目张胆宣布跟迟非晚是一对。”

  许清欢想起昨天的场景,只觉得可笑。

  “什么?”

  许太初惊得一愣一愣的,“你们这婚都没离呢,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带着小三招摇过市。”

  突然,许太初脑子灵光一闪。

  “霍庭周知道你和霍老太太的交易吗?”

  许清欢难以确定,“不清楚。”

  霍家内部争权,利益倾轧十分厉害。

  但凡有个脑子的,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留下把柄。

  可霍庭周不仅留了,还招摇撞市。

  那只能说明,他对霍氏总裁的位置势在必得。

  而他的底牌自然是迟非晚。

  霍老太太为了霍庭周,也是煞费苦心,送股份,给赔偿。

  只是,霍老太太想错了,觉得用一点股份就能打发掉霍氏集团的老功臣。

  然而,让她失望了。

  不仅没能私了,还闹得沸沸扬扬。

  许清欢也无意间搭上了披着马甲的霍非白,一场龙虎斗即将上演。

  许太初实在搞不懂霍家的操作,她只能往更坏处想,“我猜霍庭周其实知道霍老太太的决策,而他装无辜,看你的底线在哪里。”

  “发现你不可控,就会想别的办法除掉你,从而一分钱都不给。”

  “嘶,要真是这样,你的枕边人用心真够险恶的。”

  许清欢不由沉思。

  霍庭周真做到了这一步吗?

  可回想之前的种种,许清欢觉得有可能,毕竟他连老岳丈都能见死不救,别说她这个没有用的妻子。

  除掉妻子,迎娶白富美。

  稳坐霍氏总裁位置,带领公司海外上市。

  这才是他想要的。

  哪个成功的男人,手上没点见不得光的事呢。

  许清欢感觉好冷,不由抱紧自己,“姐,这婚得尽快离掉,要不然,我会死在霍家。”

  “得让你师兄尽快动手了。”

  许太初把瘦弱的许清欢抱怀里,拍着她的后背。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七天。

  距离离婚期剩下不到八天时间,许清欢的伤养好了。

  霍老太太的七十三岁寿诞到了。

  一般人喜欢过整寿,霍老太太也不例外,而且民间也将就七十三,八十一个大坎。

  每到这个年岁,都会过寿。

  霍老太太过寿的原因也不止是过第一个坎。

  还要宣布迟非晚和霍庭周订婚的喜讯。

  经过这几次交手,她算是彻底看清了许清欢的面目,得把这个祸害赶出霍家。

  要不然,霍家迟早败在她手上。

  生日宴这天,特意把商圈一些名流请来。

  迟非晚自然也在邀约之内。

  她现在都不敢走路,出行靠轮椅。

  推轮椅的又是霍庭周,明眼人都知道霍庭周要换老婆了。

  因为五年前,霍庭周结婚轰动了一时。

  从校服到婚纱,加上霍家炒作,给霍庭周创业加了话题度。

  没想到,仅仅过去五年,只看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迟非晚特意化了气血不足的妆,一直在等许清欢的电话挑衅,然而让她失望了。

  许清欢就像死了一样。

  没了任何动静。

  霍老太太穿着讲究,在霍潇潇的搀扶下来到迟非晚面前,“非晚,你身体还没养好,让你来参加我的寿宴,真是委屈你了。”

  迟非晚心里不满霍老太太的安排,嘴上却要表示无所谓,“您的寿宴,做小辈的自然要出席,顺便给肚里的孩子沾沾喜气。”

  说起喜气,霍老太太从霍潇潇手里接过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个金镶玉的项圈。

  做工十分精致。

  “霍奶奶,这项圈我也有一个。”迟非晚看着那个项圈,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快速从怀里的包里掏出盒子。

  打开后,露出一模一样的项圈。

  最先震惊的是霍潇潇,“奶奶,这个项圈不是你之前送许清欢的吗?怎么到了非晚姐的手上?”

  霍潇潇没有内部排练过,惊讶的表情不掺假。

  而霍老太太就不一样了。

  她的震惊浮于表面,“非晚,你这个项圈是从哪里得来的?”

  迟非晚把盒子递过去,又像变魔术一样从包里掏出好几样首饰,“这些都是前两天,我从一个太太手里买来的,觉得有点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就想着买下来,到时用来交友送礼,霍奶奶,这些首饰您都认识吗?”

  霍老太太竟拿起丝绸手帕擦了擦眼睛,唉声叹气道,“这些首饰有一半是我给许清欢的见面礼,剩余的都是庭周出差时买的。”

  “平时见她宝贝的厉害,这才几天不见,就把东西都转手卖了。”

  “到底是小门……”

  小户两个字还没冒出口,东西就被霍庭周抢过去。

  放在手里一一检查。

  他买的东西都是有标号的。

  而且奢侈品又不是批量生产的义乌货,自然有追寻码。

  他不用查就知道这是自己买的。

  许清欢竟然连他买的礼物都卖了。

  霍庭周想起被搬空的家,又联想起这七天,许清欢挂了他的电话。

  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转身就要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庭周,一会要到奶奶切蛋糕的时候,你要去哪里?”

  霍庭周看着气色不佳,强撑身体来给霍老太太过寿宴的迟非晚,焦急之色减少,耐着性子解释,“我去打个电话,不会耽搁切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