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疆之上,战事,仍在进行着。

  长孙无伤采取了非常正确的战术,此时的他,麾下的大军们,已经获得了相当之多的马匹。

  “大将军,我们现在已经拥二十余万可以骑马作战的骑兵了。”

  “现如今,可以实施我们之前的计划了。”

  一旁的手下,一脸的激动说道。

  这些个日子,他们又俘获了许多的马群,而这些个战马,也将成为他们骑乘在胯下,驰骋在沙场之上的利器。

  有了这些,他们便可以冲杀于疆场之上,对敌人进行血腥残酷的打击,达成那犁庭扫穴的目标了。

  长孙无伤听着这一切,微微颔首,此时他,扫视着北方。

  此时的天气,已经有些个凉爽的气息。

  按理说,在大炎那边,当下的季节,应当是盛夏之际,是炎热至极的,但是在北境这里,却是一派的凉爽,只因为,当下的长孙无伤他们,已经前往了更北的地方。

  这里,纬度更高,明显没有那么的炎热。

  甚至,越往北,会愈发的寒冷。

  到时候,说不定还要穿着棉衣进行征战呢。

  长孙无伤听到了手下们的话后,他点了点头。

  然后道。

  “我们确实是取得了不错的战果,但也不能够掉以轻心,另外,暂且的休整数日吧,等候着朝廷那边,将那些个符篆送将过来。”

  “有了这些,我们便可以,快速的机动穿插了。”

  “另外……”

  “我们还要提高警惕,突厥人灭亡在即,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进行着挣扎,反扑的。”

  “所以,不可掉以轻心啊。”

  “是,大将军。”

  长孙无伤的声音落下,周遭一阵阵的附和声,随之响彻而起。

  他扫视着北方,心里,却是在思考着,突厥人那边的情况如何?

  这些日子,突厥人损失,可谓是相当的惨重啊。

  突厥,还剩下多少的人口。

  多少的战力?

  他们又还能够,撑到几时呢?

  而另一边,北方的突厥,此时,一场内讧,却在即将上演着。

  颉利一脸的凝重。

  聆听着,手下的汇报。

  “大汗,**厥的人太过分了,如今我们北迁以来,本就是损失惨重,可是**厥的人,却屡屡的抢掠我们的牛羊来吃。”

  “真的是,太过分了。”

  “而且,他们不许我们的马儿,在草场上面吃草,真的是殊实可恶啊。”

  一旁,手下在咬牙切齿,诉说着**厥的不是。

  颉利听着这一切,脸色凝重异常。

  这一切,他心知肚明。

  随着,北迁以来,东西两突厥的矛盾,也愈发强烈了一些。

  尤其是,在当乌云与红月,叛离了突厥,前往了大炎之后,虽然颉利,一心想要将此事,给压下去,让其降低了影响,但奈何,冒顿却明显,不想让其如愿。

  是故意的在突厥境内,传播此事,而除了这些个事情外。

  **厥与西突厥之间,因为争夺生存物资,而爆发出来的纠纷,也是多如牛毛一般。

  突厥人,本身便是生活在南方的草原上面。

  那里,冬天虽然苦寒了一些,但广阔的草原,肥美的牧草,可以供养的起来他们。

  可是如今呢,随着北迁以来。

  他们却丧失了这一切。

  他们现如今,所处的地方,太过于苦寒了,而且,北迁途中,他们沿途损失掉了太多的牛羊牲畜。

  损失的太多,太多了。

  而损失了如此之多的东西后。

  仅有的物资,生存空间,便成为了他们争夺的焦点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因为红月与乌云的离开。

  在舆论上面,变得有些个弱势的西突厥,便成为了**厥人,欺凌的对象。

  颉利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他有些愤怒的道。

  “冒顿的人,真的是太过分了,我们突厥发展到今日,那一切,便是因为我们不团结所导致的。”

  “每逢危难之际,汉人们是何其的团结啊?”

  “他们万众一心,对抗我们突厥。”

  “可是,我们突厥内部,却是各种的龌龊之事不断。”

  “实在是让人寒心。”

  “本汗会找冒顿,让其约束好其的部下的。”

  颉利说着,一旁的手下,却是有些不满道。

  “大汗,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去找冒顿交涉了,可他第一次,都是嘴上说一定会,约束好自己的部众,不会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了。”

  “但事情呢?”

  “却是怎么样的?”

  “您心里面,实际上是比我们都清楚的。”

  “冒顿只不过是在,搪塞我们罢了。”

  “实际上,**厥上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授意为之的,若不然的话,**厥的那群**们,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是啊,大汗, 这一切都是冒顿故意为之。”

  颉利听到这里,脸色不由的一沉。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啊?

  这一切,大抵就是,冒顿这个**,有意为之的,而目的,就是想要一点点的,吞掉西突厥。

  可是,明知这个结果。

  他颉利,又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有些苦涩的一笑,朝一众的部下们道。

  “不要把冒顿想的那么坏了。”

  “尤其是,狼神也不会放任其,如此的折腾下去的。”

  “我们还有更大的敌人,也就是汉人们要对付。”

  “所以,我们突厥内部,一定是要保持着精诚团结的。”

  “万不能够,在此时,有了什么内讧之事发生啊。”

  “要顾全大局。”

  “若不然的话,我们突厥,可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颉利说着。

  一旁的手下们,脸色相当不好看。

  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

  他们西突厥,要顾全到什么时候啊?

  就算是,他们一直愿意,顾全这个所谓的大局。

  **厥的人,会愿意吗?

  一味的追求,顾全大局,不就是忍让吗?

  一时间,西突厥上下,一些人,对于颉利,也不满了起来,毕竟,其显得着实是,太过于软弱了。

  可他们,却殊不知。

  哪里是颉利软弱啊,实在是,当下的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唯有选择,以这样的手段,来去应付局面了。

  毕竟,对于颉利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