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混混被虎哥的气势震慑,不敢再吭声。

  只能强忍着心头的躁动,继续趴在草丛里喂蚊子。

  终于等到了后半夜。

  虎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陈诚屋里的动静,一片寂静,连个呼噜声都没有。

  “他**,总算睡死了!”虎哥心中一喜,朝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走!轻点,都别出声!”

  一行人蹑手蹑脚地朝陈诚家摸去。

  虎哥心里那个得意啊,陈诚这小兔崽子,居然敢让老子在外面等这么久,一会儿进去,先打断他的狗腿,收点利息再说!

  刘二狗知道陈诚发现了之前探路的人,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出头鸟。

  几个小混混看到刘二狗那怂样,心里一阵鄙视,却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朝院子里摸去。

  “叮铃铃……”

  屋里,陈诚一直保持着警惕,突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划破夜空,传入他的耳中。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来了!”

  陈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隔着窗户纸,借着月光,他清楚地看到,果然是刘二狗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正贼头贼脑地往院子里张望。

  而走在前面的几个小混混,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了院子。

  “啊!!!”

  还没等刘二狗反应过来,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简直比杀猪还难听。

  “我的腿!我的腿啊……”

  “哎呦!疼死老子了!”

  “他**,有夹子!”

  几个走在最前面的小混混,毫无防备地踩中了陈诚布置的捕兽夹,锋利的铁齿瞬间刺穿了他们的皮肉,深深地嵌入骨头里。

  剧烈的疼痛让他们瞬间丧失了战斗力,一个个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哀嚎,那场面,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虎哥也吓了一跳。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这小子还真够阴的!”

  虎哥心里暗骂一声,一股狠劲也涌了上来。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

  必须趁着陈诚还没反应过来,尽快冲进屋里控制住他。

  否则,等他拿出枪来,自己这几个人,恐怕都得交代在这里!

  他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院子里堆放着一块磨盘大的石头。

  虎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块石头抱了起来。

  “都他**给老子闪开!”

  他怒吼一声,抱着石头,朝着院子中间的空地狠狠地砸了下去。

  “轰隆!”

  一声巨响,石头落地,激起一片尘土。

  那些被陈诚布置在地面上的尖刺陷阱,被这一砸,顿时被压得七零八落,失去了作用。

  “上!给老子冲进去!”

  虎哥一马当先,带着剩下几个惊魂未定的小混混,朝着陈诚的屋子冲去。

  屋内,陈诚轻轻地拍着徐月和徐雪的后背,柔声安抚:“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两个女人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陈诚将她们安置好,然后从床头摸出那杆猎枪,熟练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他透过门缝,紧紧地盯着外面,眼中寒光闪烁,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跑到最前面的虎哥,已经冲到了陈诚的屋门口。

  看到屋门紧闭,而且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虎哥心中狂喜。

  “哈哈,陈诚,你个小兔崽子,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砰!”

  虎哥狞笑着,刚猛踹一脚,以为陈诚家那破木门会应声而倒。

  谁知,迎接他的却是一块厚重的木板。

  这木板足有门板两倍宽,是陈诚早就准备好的,用绳子斜斜地吊在门后。

  虎哥那一脚,正好踹在门上,震动了绳索。

  木板便如同一面巨盾般,挟裹着千钧之力,狠狠地拍在了虎哥和他身后几个倒霉蛋的身上。

  几个人猝不及防,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被拍飞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哎呦!”

  “我的腰!”

  “他**,这什么玩意儿?”

  虎哥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大锤砸中了一般,眼前金星乱冒。

  他捂着胸口,气急败坏,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指着陈诚的屋子,歇斯底里地咆哮:

  “陈诚,你个狗**!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话音未落,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虎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珠子向下瞟去——

  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陈诚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眼神冷冽如刀,手中的猎枪稳如磐石。

  虎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手里的砍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你……”

  他结结巴巴地,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走在最后的刘二狗,亲眼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几个呼吸之间,虎哥带来的一帮小混混,全都被陈诚**。

  有的被捕兽夹夹住,疼得死去活来;有的被木板拍飞,摔得鼻青脸肿;还有的,直接被陈诚吓破了胆,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

  “给老子跪下!”

  陈诚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

  他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转身就跑,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老子跑得快,要不然,今天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陈诚这小子,太邪门了,以后打死也不能招惹他!

  “啊……救命啊……”

  “疼死我了……”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格外瘆人。

  就在这时,邹建国、老王头等几人,手持棍棒、锄头等家伙,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他们听到动静,担心陈诚出事,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准备支援。

  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