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暧昧的灯光散下,映出阮安安酡红的小脸。

  阮安安紧紧搂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眸光晦涩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敢勾引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安安意识模糊地小声呻吟,男人轻笑一声,将阮安安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阮安安只感觉浑身燥热,她胡乱地伸手拨弄着自己身上的衬衫,男人解开皮带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具炽热的身躯覆了上来。

  男人伸手握住那柔软,阮安安不受控制地呜咽出声,男人只觉得一股燥热充斥全身。

  “你自己选的,可不要后悔。”

  二人身躯纠缠,男人身躯不断起伏,阮安安忍不住娇喘吁吁,面露潮红。

  酒气不断弥漫,柔和灯光映出阮安安黑软的眸子,男人眸色深邃,加重了身下的动作。

  “不要了……不要……”

  听着身下的女人不断呻吟,男人禁不住在阮安安身上驰骋一夜,天边曙光微露才沉沉睡去。

  次日,阮安安被清晨的微风和阳光唤醒,她坐起身,大脑宕机了一秒。

  想起了昨夜的疯狂后,她猛地转身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剑眉星目,五官仿佛是老天的恩赐,她被惊艳到愣了好久。

  随后她简直想发出尖锐暴鸣了,她竟然和一个男人睡了?

  回忆起发生的一切后,阮安安小脸一红,忍着腿间的剧痛悄无声息地穿好衣服,偷偷出了房间。

  这一个月来,阮安安每日都在强迫自己遗忘那个疯狂的夜晚,直到她出现了第一次孕吐反应。

  她惊慌失措,偷偷买来验孕棒查看,没想到被母亲逮了个正着。

  “啪——”

  阮安安被一巴掌扇得偏过头去,止不住踉跄了几步,小脸迅速红肿,嘴边甚至溢出微微血丝,看起来极为骇人。

  “你个**蹄子!现在就敢出去乱搞?!我就知道你天生就是个不安分的!就会勾引别人!”

  阮安安捂着脸一言不发地垂下头,心中一阵酸涩,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你还没结婚竟然就把肚子搞大了?阮安安说出去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个****怎么这么**,你怎么不**啊?!”

  即使是被面前这位生理意义上来说是她母亲的女人侮辱惯了,阮安安还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一位母亲怎么能这么侮辱她的孩子?

  她心中抑制不住的委屈,她一个月前在朋友的介绍下去酒吧当了服务生,却被朋友灌醉,这才阴差阳错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但是她作为一个大学生,去酒吧当服务生还是因为面前的女人,女人责令她必须每月向家里按时打钱,否则会禁止她踏入大学一步。

  女人还在几近疯狂地咆哮着

  “我已经和老王商量好你的彩礼了,人家明天就来接你了!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阮安安猛地抬起头,老王?那个五十岁的老头?

  她以为母亲就算不喜欢她,也不会对她这么绝情的,可她没想到母亲竟然要把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去给我把这个野种打掉!不然……”

  女人止住了后话,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

  阮安安面露恐惧,看着女人狰狞的面庞,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从前每当女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就会遭受一顿非人虐待,从此以后,她格外害怕看到这样的神情。

  阮安安明白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如果没有打掉,女人就要亲自动手了。

  思及此,阮安安转身出了家门,不受控制地痛哭出声。

  老天为什么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她只是想继续上学,不得已才去酒吧当了服务生,要是不给家里给钱,她会被打死的。

  从小到大弟弟想要什么她都得不择手段为弟弟献上,不允许对弟弟表露出一点异议,否则她就会遭到毫无缘由的拳打脚踢和极其恶毒的言语嘲讽。

  所以她学会了顺从,她坚持挤出时间学习,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高中三年忍着家里对她的剥削考上了全国赫赫有名的大学。

  可现在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她的钱根本没办法留给自己,所以她根本养不了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没办法来到世上了。

  想到这里,阮安安只觉得心如刀绞,为什么自己已经如此坚强地面对生活,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一丝丝回报?

  她现在连打胎的钱都拿不出来,家里也不可能给她的。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阮安安抹了一把脸,眼泪已经被风吹干,惹人怜爱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干涩得难受。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恍然间回头一看,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寺庙。

  阮安安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寺庙,听说这座寺庙许愿特别灵,那么她的祷告,神仙也能听到吗?

  寺庙里烟火缭绕,令人安心的香味扑鼻而来,抚平了阮安安焦灼的内心,她此刻格外宁静。

  踏进寺庙门槛,菩萨神情悲悯温和地注视着来往行人。

  阮安安跪在蒲垫上,神情无比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菩萨啊,如果您能听到我的声音,求求您帮帮我吧。”

  阮安安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她知道这些鬼怪乱神大多都不靠谱,可她现在急需一个精神支柱。

  她身旁跪坐着一个约么三十多岁的美妇人。

  美妇人纤纤玉手执香,插在了菩萨雕塑前的香炉里。

  阮安安听见美妇人嘴中不停念叨

  “求求各路神仙,菩萨……一定要保佑我儿……”

  她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人,跑来寻找菩萨的庇佑。

  磕完头后阮安安转身离开,她大脑一片茫然,看着寺庙外的世界,她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到底该怎么办?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阮安安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

  迈巴赫旁边立着一个男人,男人一袭黑色风衣身形颀长,一双狭长的凤眸波光潋滟,眉间有几分倦怠,纤长指尖夹着一根未燃完的烟,他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随后朝阮安安看来。

  阮安安心中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