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牛这小子跑得很快，直到村外林然才把他撵上。
“你给我站住！”
林然双手压着膝盖，上半身弓着，大口喘着粗气：“**，累死老子了。”
蛮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道：“然哥，对不起啊。”
“你对不起的是我吗？”林然支棱起身子，“你对不起的是你妈！”
“这两天你的情况就一直不对劲，我憋着没问，看想想你小子啥时候跟我坦白。”
“好家伙，不坦白也就算了，还给你妈摔起脸子来了。”
“这还没挣多少钱，你小子就开始不落教。”
“将来要是发了大财，你怕是要六亲不认。”
“要知道你是这个性格，老子说啥子也不得带你发财。”
蛮牛急了，立刻解释道：“然哥，不是那么回事，你听我说嘛。”
林然看了看周围，发现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拍拍上面的泥巴，一**坐下。
“那你说，我倒要听听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蛮牛扛着枪走到林然跟前，正准备坐下来，林然瞪了他一眼：“站到说！”
“还有，你这个枪口不要对准我，咋？你想一枪把老子崩了哇。”
蛮牛讪讪笑道：“然哥，保险都没开的。”
“何况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开枪啊。”
林然哼了一声，道：“讲嘛，你到底爪子咯。”
蛮牛叹了口气，道：“然哥，我失恋了。”
林然翻了个白眼：“你恋过吗你就失恋？”
蛮牛道：“暗恋没成功也叫失恋嘛。”
林然用大拇指刮了刮眉毛：“我不太懂，啷个就暗恋失败了呢？”
“你跟张青岑表白了？还是说她主动拒绝了你？”
蛮牛抓耳挠腮，道：“前两天，我去找了她。然后给她唱了首歌。”
林然惊得眼睛都鼓起来：“啥子啊？你跑去找张青岑唱歌？”
“就你这个嗓音条件，那个给你的勇气跑去找人当面唱歌的？”
“我都跟你说了，武这条路你走不通，只能文取。就是跟人家聊聊音乐发展、音乐家的生平之类的。”
“你倒好，老子的话你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蛮牛哭丧着脸道：“然哥，我晓得你都是为了我好，但那些书我真的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那些啥子歌唱家的名字，我更是完全记不住。”
“有一天我去卖鳅儿，不小心把这件事儿说给孙大浦听，他就表示可以教我唱歌。”
林然惊呆了：“他一个二杆子，教你唱歌？”
“我的天，还真的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蛮牛小声道：“然哥，其实孙大浦唱歌还挺好听的。”
林然气笑了都：“是吗？等哪天去场镇，我还要向他请教请教。”
“先不扯这些，就算孙大浦唱歌厉害，你跟着他学，都学了些啥子歌曲？”
蛮牛眼睛微微一亮，道：“我学了一手老毛子的歌，喀秋莎。”
林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道：“唱两句我听听。”
蛮牛扯开嗓子就开始唱。
唱了两句后，林然抬手示意蛮牛停下来，表情痛苦的如同便秘。
蛮牛委屈巴巴的说道：“然哥，你现在的表情，就跟张青岑一模一样。”
林然给了自己一招双峰贯耳，想要把脑海中的魔音给赶跑，道：“她除了表情难看，还说了其他的吗？”
蛮牛低着头，道：“她送了我四个字，但我不懂是啥子意思。”
“后来我再去找她，她也再也不见我了。”
林然倒是好奇是那四个字。
蛮牛道：“汤圆下水。”
林然咂摸一会，笑了：“不愧是文化人，骂人都这么讲究。”
蛮牛道：“然哥，这四个字啥意思嘛。”
林然道：“她让你滚。”
寒风吹过，掀起蛮牛的衣角。
一片枯黄的树叶，落在了他的头上。
蛮牛抬起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喃喃道：“所以我大抵的确应该是……失恋了。”
林然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毛栗子：“斗大字不认识一个，在这里装什么周树人。”
“就算是失恋，你也不应该把怨气撒在自己妈妈身上。”
“他是你最亲近的人，不是你的出气筒。”
“回去后记得给你妈道歉，不想相亲不想结婚也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你妈又不会逼着你非得结婚。”
蛮牛**脑袋，哦了一声。
“然哥，可是我好烦，心好痛。”
“我越是不想这件事儿，就越是会想。”
“脑子里全是张青岑，咋办呐。”
林然道：“瞧你这点出息。”
“行了，回头我找张青柠谈谈，问问张青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看看还没有补救的办法吧。”
蛮牛无神的双眼中，慢慢的又汇聚了神采，道：“然哥，你对张青柠是什么感觉？”
林然皱眉道：“什么感觉？没感觉啊。”
蛮牛道：“可是我觉得，张青柠对你有感觉。”
“胡扯。”林然没好气的说道。
蛮牛道：“真的然哥，而且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是很多人都这么说。”
“你想想看，张青柠要是对你没感觉，会让公社那些男知青那么紧张，在半道上拦截你，让你离张青柠远一点吗？”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张青柠不管面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即便是公社主任都不例外。”
“唯独面对你的时候，春风满面笑容常在的。”
“笑容能甜到人心里去。”
林然感慨道：“蛮牛啊蛮牛，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现在还跟我整上形容词了是吧？”
“我告诉你，张青柠之所以这么对我，是因为我掌握了一个她的秘密。”
“她怕我把秘密说出去，所以才会用虚假的笑容来应付我，可不是什么对我有感觉。”
蛮牛大惊失色：“啥秘密啊？”
林然道：“都说了是秘密，怎能往外说，你也不许往外说，听见没？”
蛮牛哦了一声，忽然又冒出一个点子。
“然哥，既然你掌握了她的秘密，那是不是可以娶她当老婆？”
“她也不敢反抗吧？”
林然相当无语。
“你小子让我娶她，是不是想走曲线救国的路子啊？我娶她，你就可以娶张青岑了？”
蛮牛：“嘿嘿……嘿嘿嘿……”
“你给我站住！”
林然双手压着膝盖，上半身弓着，大口喘着粗气：“**，累死老子了。”
蛮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道：“然哥，对不起啊。”
“你对不起的是我吗？”林然支棱起身子，“你对不起的是你妈！”
“这两天你的情况就一直不对劲，我憋着没问，看想想你小子啥时候跟我坦白。”
“好家伙，不坦白也就算了，还给你妈摔起脸子来了。”
“这还没挣多少钱，你小子就开始不落教。”
“将来要是发了大财，你怕是要六亲不认。”
“要知道你是这个性格，老子说啥子也不得带你发财。”
蛮牛急了，立刻解释道：“然哥，不是那么回事，你听我说嘛。”
林然看了看周围，发现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拍拍上面的泥巴，一**坐下。
“那你说，我倒要听听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蛮牛扛着枪走到林然跟前，正准备坐下来，林然瞪了他一眼：“站到说！”
“还有，你这个枪口不要对准我，咋？你想一枪把老子崩了哇。”
蛮牛讪讪笑道：“然哥，保险都没开的。”
“何况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开枪啊。”
林然哼了一声，道：“讲嘛，你到底爪子咯。”
蛮牛叹了口气，道：“然哥，我失恋了。”
林然翻了个白眼：“你恋过吗你就失恋？”
蛮牛道：“暗恋没成功也叫失恋嘛。”
林然用大拇指刮了刮眉毛：“我不太懂，啷个就暗恋失败了呢？”
“你跟张青岑表白了？还是说她主动拒绝了你？”
蛮牛抓耳挠腮，道：“前两天，我去找了她。然后给她唱了首歌。”
林然惊得眼睛都鼓起来：“啥子啊？你跑去找张青岑唱歌？”
“就你这个嗓音条件，那个给你的勇气跑去找人当面唱歌的？”
“我都跟你说了，武这条路你走不通，只能文取。就是跟人家聊聊音乐发展、音乐家的生平之类的。”
“你倒好，老子的话你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蛮牛哭丧着脸道：“然哥，我晓得你都是为了我好，但那些书我真的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那些啥子歌唱家的名字，我更是完全记不住。”
“有一天我去卖鳅儿，不小心把这件事儿说给孙大浦听，他就表示可以教我唱歌。”
林然惊呆了：“他一个二杆子，教你唱歌？”
“我的天，还真的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蛮牛小声道：“然哥，其实孙大浦唱歌还挺好听的。”
林然气笑了都：“是吗？等哪天去场镇，我还要向他请教请教。”
“先不扯这些，就算孙大浦唱歌厉害，你跟着他学，都学了些啥子歌曲？”
蛮牛眼睛微微一亮，道：“我学了一手老毛子的歌，喀秋莎。”
林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道：“唱两句我听听。”
蛮牛扯开嗓子就开始唱。
唱了两句后，林然抬手示意蛮牛停下来，表情痛苦的如同便秘。
蛮牛委屈巴巴的说道：“然哥，你现在的表情，就跟张青岑一模一样。”
林然给了自己一招双峰贯耳，想要把脑海中的魔音给赶跑，道：“她除了表情难看，还说了其他的吗？”
蛮牛低着头，道：“她送了我四个字，但我不懂是啥子意思。”
“后来我再去找她，她也再也不见我了。”
林然倒是好奇是那四个字。
蛮牛道：“汤圆下水。”
林然咂摸一会，笑了：“不愧是文化人，骂人都这么讲究。”
蛮牛道：“然哥，这四个字啥意思嘛。”
林然道：“她让你滚。”
寒风吹过，掀起蛮牛的衣角。
一片枯黄的树叶，落在了他的头上。
蛮牛抬起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喃喃道：“所以我大抵的确应该是……失恋了。”
林然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毛栗子：“斗大字不认识一个，在这里装什么周树人。”
“就算是失恋，你也不应该把怨气撒在自己妈妈身上。”
“他是你最亲近的人，不是你的出气筒。”
“回去后记得给你妈道歉，不想相亲不想结婚也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你妈又不会逼着你非得结婚。”
蛮牛**脑袋，哦了一声。
“然哥，可是我好烦，心好痛。”
“我越是不想这件事儿，就越是会想。”
“脑子里全是张青岑，咋办呐。”
林然道：“瞧你这点出息。”
“行了，回头我找张青柠谈谈，问问张青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看看还没有补救的办法吧。”
蛮牛无神的双眼中，慢慢的又汇聚了神采，道：“然哥，你对张青柠是什么感觉？”
林然皱眉道：“什么感觉？没感觉啊。”
蛮牛道：“可是我觉得，张青柠对你有感觉。”
“胡扯。”林然没好气的说道。
蛮牛道：“真的然哥，而且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是很多人都这么说。”
“你想想看，张青柠要是对你没感觉，会让公社那些男知青那么紧张，在半道上拦截你，让你离张青柠远一点吗？”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张青柠不管面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即便是公社主任都不例外。”
“唯独面对你的时候，春风满面笑容常在的。”
“笑容能甜到人心里去。”
林然感慨道：“蛮牛啊蛮牛，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现在还跟我整上形容词了是吧？”
“我告诉你，张青柠之所以这么对我，是因为我掌握了一个她的秘密。”
“她怕我把秘密说出去，所以才会用虚假的笑容来应付我，可不是什么对我有感觉。”
蛮牛大惊失色：“啥秘密啊？”
林然道：“都说了是秘密，怎能往外说，你也不许往外说，听见没？”
蛮牛哦了一声，忽然又冒出一个点子。
“然哥，既然你掌握了她的秘密，那是不是可以娶她当老婆？”
“她也不敢反抗吧？”
林然相当无语。
“你小子让我娶她，是不是想走曲线救国的路子啊？我娶她，你就可以娶张青岑了？”
蛮牛：“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