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二狗也在一边推波助澜,因为这事情和他多少是有点关系的,如果处理不好,他可能跟着一起挨揍,刚才两个人打架的血腥场面已经把他吓得不轻,他知道如果是被打的是自己,现在早就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俗话说人物才是鸟为食亡,尤其是他们二人,虽说是兄弟相称,但其实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一切拥有的只是利益,二狗跟着他,无非就是想有点钱花想混口吃的,尤其是在这个年代,能吃得上一口热乎饭,就已经是很多人的梦想了。

  只不过没有人是**,当面临死亡威胁,会伤及到自己性命的时候,谁都会出奇的冷静。

  “你放屁,我又没错,凭什么给他认错?还有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有二心,你如果以后不想跟着我混了,趁早滚蛋。”

  他企图用岔开话题这种方式,让面前的人分散注意力。

  可是他只感觉到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力量却从来没有小过,一直如之前一般。

  “那照你这么说是我咎由自取,不应该找你的麻烦,对吧?”

  “难道你觉得是我错了?”

  吴刚说话的时候嘴里面的血水都不断的在空中飞溅着。

  他是受了伤的,并且撒野不是很清,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皮外伤一处处的淤青和口子,看着也是触目惊心了。

  “我拿着介绍信去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这不是在违规吗?你属于滥用职权你就没错?”

  姓高的仿佛一瞬之间又开始讲道理了,平时他可不是这样的。

  平时在他的眼中,手里面的拳头都里面的钞票就是道理,没人敢不听。

  “我给你说了,所有的原因都给你解释了,你不信偏偏要进去,还要对我兄弟几人侮辱,你挨揍是应该的,我还觉得这打的太轻了。”

  他说着放开手,因为他知道这小子跑不掉,也不敢跑!

  看见身后的人放开了手告状突然如释重负一般。

  他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身后站着的人,可却又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身后站着的人此时如同地狱的罗刹一样很吓人,浑身都是血,那脸上甚至是眼睛里面都能看得见那血红的颜色。

  如果不是人多,他还以为是碰到鬼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我明天还要去,我就要看看明天你还能不能当着人的面给我揍一顿。”

  这个事实他才想起这事情应该找自己的母亲,毕竟介绍信是他开的,自己来了之后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挨了一顿揍,这事情要是让母亲知道的话,那非得想办法弄死这小子不可。

  只是有时候他很绝望,自己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如同小孩一样,需要父母来保护,那做人是真是太失败了。

  “哈哈,你还真的是挺执着的,可以,那今天你就先回去,明天我到看看你还敢不敢来。”

  说着他抡起手扇了高壮一个耳光。

  “你你敢打我?”

  “这话你已经问过一次了,我谁不敢打?再说了,我答应过饭点回去,可却没答应过不揍你,你这样的人就是欠揍,记住以后多做点好事,否则别人饶得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便不再理会这两人,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他本来是想去医院包扎一下的,可这点小的伤口,如果去医院包扎,那得让兄弟们笑话,再说了明天还要上班就不耽误那个时间了,回到宿舍自己弄点药,自己清理一下伤口就行。

  等到人离开体育场当中就只剩下两人。

  “你可真的是对我不错呀,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的荣幸。”

  高壮回过头来拍了拍二狗的肩膀。

  “大哥,我已经给你说过了,他打架是不要命,可是你没告诉我,这小子更不要命,这小子已经不是人了,他是魔鬼,谁对付得了他?”

  二狗开始有些沮丧,他明白自己是谁都得罪不起。

  “那照你的意思,我这几顿就是白挨了,你说那我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你该怎么办,只是我觉得你如果来硬的话,你占不了什么便宜,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敢轻易的乱说了,毕竟这事情我也不太了解。”

  二狗不想参与太多,这时候只是想把自己只剩室外。

  在这年代,但活着就不容易了,想好好的活着,就得与生俱来的福气。

  他知道自己命不好,没办法和这公子哥相比,但是他也不是**,知道进退。

  这时候如果他继续在提供意见,这家伙会不会踩了是一回事,但他敢保证自己不会有多大的好处。

  既然是如此,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出的歪点子太多了,到时候可能别人连自己一块收拾了。

  “行,你小子行,翅膀硬了是吧?滚,你给我滚。”

  他挥了挥手,嘴里面怒吼道。

  “可是大哥,我和你骑自行车来的,这回去我要……”

  “自己走回去。”

  告状没给他好脸色看,当然他自己是不需要回去的,这大晚上的一路上有危险。

  他在城里面,可以随便花点钱找个地方借宿。

  当然二狗也可以,只不过……

  工厂的宿舍吴刚回来之后便钻进自己的房间。

  每一个人都有单独的宿舍这也是其他工厂,甚至几十年后很多工厂都达不到的待遇和配置。

  “好学门口过的时候,差点被那几个小子看出来了,若是让他们知道自个儿被揍一顿,这脸丢大了。”

  “不过还别说那家伙打架挺厉害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

  他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喃喃自语。

  平日里基本上是用不到,所以他的药箱放什么地方去了,他也不知道。

  这是他从部队带回来的习惯,随身都会准备一个药箱,里面有止血止痛,还有消毒的药,有纱布这些。

  因为平时根本没人敢和他们动手,即便他和他们动手的,也不可能把他打散成这样,所以这东西一直都没用上。

  他好不容易从床底把药箱拖了出来,刚打开却只听见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