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霍云赫早就想问了。
从程野第一次踏进老宅，母亲就对他格外关照。
甚至连程野救了被关在地牢里的霍璟川，母亲都没对程野发过一次怒火。
哪怕程野几次对他不敬，惹他生气，母亲也不许他动他。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母亲的确对程野的关心远超过他这个亲生儿子。
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会，“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和程野的母亲是好朋友。她临死前嘱托我多多照顾她的孩子。”
这话，母亲的确解释过很多回。
但霍云赫依旧存疑，“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母亲您从不关心程霜？她也是您朋友的女儿不是吗？”
那头沉默许久，语气失望。
“云赫，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独子。如果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舍弃一双腿去救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电话被挂断。
霍云赫再打过去，母亲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想到坐轮椅上的母亲，他十分自责，给母亲发了很多消息。
但母亲都没回。
*
程家。
程野面色虚弱的趴在床上，背上的伤触目惊心。
有人进来给他换药。
清凉的药膏在他伤口上揉开，动作很轻。
“阿野，很疼吧？”
听到不是佣人的声音，程野冷着脸坐起，看到蓁蓁坐在床边。
“你来这做什么？出去！”
蓁蓁缓缓放下药膏，问了他一个问题：“阿野，如果要你在妹妹和沈念安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程野眼神冰冷，“你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成为程家继承人，对付我就好了，别动我妹妹。”
蓁蓁伸手去摸他的脸，“阿野，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去对付你？我嫁进程家，都是为了你啊。”
“程家的家产，我从没想过和你争，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
程野察觉到了古怪，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太过于震惊，他一时忘了去躲她摸来的手。
“你说什么？”
蓁蓁摸着他的脸，缓缓靠近：“那次宴会，我是故意说要让你爸立我肚子里的孩子为继承人。也是故意让程霜听到的。”
“我知道你在乎这个妹妹。只要她回了程家，你一定会回。”
“我嫁进程家，怀着这个孩子，成为你小后妈，都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留在你身边。”
“阿野，我喜欢你。”
“可是，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从学生时期就是如此，我给你的告白信你从来不看，你的眼里只有沈念安！”
眼前的女人仿佛与另一张脸重合。
“你是，何姗？”
学生时期，的确有个女人疯狂的追求他。
但他不喜欢她。
因为她实在是太疯狂了。
她天天给他送告白信，跟踪他，**他，甚至他和哪个<span style="color: red;font-size:20px;font-weight:bols;">女同</span>学多说了几句话，她都会发疯的把<span style="color: red;font-size:20px;font-weight:bols;">女同</span>学的脸抓烂。
因为太偏激，何姗后来被退了学。
原以为她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没想到，她整了容，变了样子，最后会以蓁蓁的身份嫁进程家，成了他小后妈。
“阿野，是我。”
蓁蓁颔首，“但那个名字我不喜欢，以后，你就叫我蓁蓁好吗？”
“你不就是想替母亲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不会成为你的阻碍。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马上就可以把他打掉。”
“阿野，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她想吻他。
回过神的程野推开她，“蓁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觉得蓁蓁太疯狂太恐怖了，和当年一样。
被推开的蓁蓁愣了下，眼神发暗：“阿野，直到现在，你还是喜欢沈念安是吗？”
程野不想让沈念安染上这些事，“和沈念安无关，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喜欢你。”
看了眼面前还年轻的蓁蓁，他多劝了句：“你还年轻，没必要把这辈子搭在程家。离开这，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挥霍一生的钱。你想怎么活都行。”
“我父亲，不是什么好人。”
蓁蓁扯了扯嘴角，笑了：“阿野，我不会走的。”
“这就是我选择的活法。要么成为你的女人，要么成为你的小后妈，这辈子都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嫁不了你，我也绝不会允许别的女人嫁给你。”
她起身往外走，“霍璟川和沈念安他们来看你了。”
走到门口时，蓁蓁意味深长的又补了一句。
“阿野，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
楼下。
程父招待霍璟川和沈念安、陆瑾年。
蓁蓁给他们倒了茶端过来。
在程父面前，她装的很是乖巧贤惠。
茶先摆了杯在霍璟川面前。
“霍总，请喝茶。”
再接着，她端出第二杯摆在沈念安面前。
“霍太太，请喝……”
茶字没说完，毫无预兆，面前那杯热茶被泼到了蓁蓁脸上。
沈念安那杯茶，泡的比正常的更烫。
蓁蓁是故意的。
谁让阿野喜欢的是沈念安？
她嫉妒。
但她怎么都想不到，沈念安这个疯子在程家都敢发疯！
程父一惊，忙用手擦着蓁蓁脸上的茶水，立即叫来私人医生，那可真是紧张的不行。
“霍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念安：“茶烫手，没拿稳。”
霍璟川看出她还不够尽兴，把自己面前那杯茶往她面前推了推。
“这杯看看烫不烫。”
沈念安拿起茶杯。
蓁蓁反应倒是快，往后躲。
但这次，茶杯里的茶没泼她，泼的是她旁边的程父。
“老公……沈念安你！”
指责的话没说出口，被沈念安抢先一步。
“这杯也烫手。”沈念安似笑非笑的看蓁蓁，“你茶不会泡，老头挺会泡的哈。”
蓁蓁和程父的脸色同时难看下来。
但不敢发作。
为什么？
那旁边坐着的大佬霍璟川，正挂着笑把沈念安的手握进掌心，玩着老婆手指呢。
谁都看的出来，这家伙默许的，默许沈念安在这，对他俩这老夫少妻发疯的。
“夸你呢，你怎么不高兴？”沈念安看着蓁蓁，很认真的问。
这话等同于是问：骂你**呢，你为什么不笑啊？
蓁蓁脸色难看，笑？哪里笑的出来？
沈念安皱了皱眉，不高兴。
接收到这个讯号，霍璟川冷不丁看着蓁蓁来了一句。
“夸你，你不高兴？我家念念连我都没夸过。”
后半句，带着股醋味。
蓁蓁简直要气死了。
这夫妻俩打配合呢！
可偏偏程父没吭声。
这没用的死老头，不敢得罪霍璟川，就想让她受委屈？
“高兴。”蓁蓁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
沈念安：“是吗？我把你夸的这么高兴，那你是不是得和我说谢谢？”
蓁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被骂**，她还得谢谢沈念安骂她？
但人沈念安有霍爷撑腰，她没有，她只有个死老头。
“谢谢。”
看着沈念安那嘲弄的眼神，蓁蓁吞不下这口气。
她知道，霍璟川和沈念安肯定是为了程野和程霜来的。
蓁蓁故意拿出几张照片摆在桌上。
都是一些老头的照片。
“霍总和霍太太都是阿野和小霜的朋友，既如此，不如帮我们做做参考。”
陆瑾年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有些熟悉。
这都是京城一些有钱的老男人，有的离过十几回婚，有的打死了好几个老婆，还有的是<span style="color: red;font-size:20px;font-weight:bols;">**</span>。
“参考什么？”一个老头你还不够？想找下家？那这些他觉得都不错，适合蓁蓁。
这些话，陆瑾年自然不敢说。
但很快，蓁蓁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所有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包括刚从楼上走下来的程野。
蓁蓁说，“小霜年龄也不小了，我和老爷决定给她联姻。我们想请你们帮忙参考一下，这些对象（老头）里，哪个适合小霜？”
从程野第一次踏进老宅，母亲就对他格外关照。
甚至连程野救了被关在地牢里的霍璟川，母亲都没对程野发过一次怒火。
哪怕程野几次对他不敬，惹他生气，母亲也不许他动他。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母亲的确对程野的关心远超过他这个亲生儿子。
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会，“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和程野的母亲是好朋友。她临死前嘱托我多多照顾她的孩子。”
这话，母亲的确解释过很多回。
但霍云赫依旧存疑，“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母亲您从不关心程霜？她也是您朋友的女儿不是吗？”
那头沉默许久，语气失望。
“云赫，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独子。如果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舍弃一双腿去救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电话被挂断。
霍云赫再打过去，母亲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想到坐轮椅上的母亲，他十分自责，给母亲发了很多消息。
但母亲都没回。
*
程家。
程野面色虚弱的趴在床上，背上的伤触目惊心。
有人进来给他换药。
清凉的药膏在他伤口上揉开，动作很轻。
“阿野，很疼吧？”
听到不是佣人的声音，程野冷着脸坐起，看到蓁蓁坐在床边。
“你来这做什么？出去！”
蓁蓁缓缓放下药膏，问了他一个问题：“阿野，如果要你在妹妹和沈念安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程野眼神冰冷，“你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成为程家继承人，对付我就好了，别动我妹妹。”
蓁蓁伸手去摸他的脸，“阿野，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去对付你？我嫁进程家，都是为了你啊。”
“程家的家产，我从没想过和你争，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
程野察觉到了古怪，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太过于震惊，他一时忘了去躲她摸来的手。
“你说什么？”
蓁蓁摸着他的脸，缓缓靠近：“那次宴会，我是故意说要让你爸立我肚子里的孩子为继承人。也是故意让程霜听到的。”
“我知道你在乎这个妹妹。只要她回了程家，你一定会回。”
“我嫁进程家，怀着这个孩子，成为你小后妈，都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留在你身边。”
“阿野，我喜欢你。”
“可是，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从学生时期就是如此，我给你的告白信你从来不看，你的眼里只有沈念安！”
眼前的女人仿佛与另一张脸重合。
“你是，何姗？”
学生时期，的确有个女人疯狂的追求他。
但他不喜欢她。
因为她实在是太疯狂了。
她天天给他送告白信，跟踪他，**他，甚至他和哪个<span style="color: red;font-size:20px;font-weight:bols;">女同</span>学多说了几句话，她都会发疯的把<span style="color: red;font-size:20px;font-weight:bols;">女同</span>学的脸抓烂。
因为太偏激，何姗后来被退了学。
原以为她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没想到，她整了容，变了样子，最后会以蓁蓁的身份嫁进程家，成了他小后妈。
“阿野，是我。”
蓁蓁颔首，“但那个名字我不喜欢，以后，你就叫我蓁蓁好吗？”
“你不就是想替母亲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不会成为你的阻碍。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马上就可以把他打掉。”
“阿野，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她想吻他。
回过神的程野推开她，“蓁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觉得蓁蓁太疯狂太恐怖了，和当年一样。
被推开的蓁蓁愣了下，眼神发暗：“阿野，直到现在，你还是喜欢沈念安是吗？”
程野不想让沈念安染上这些事，“和沈念安无关，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喜欢你。”
看了眼面前还年轻的蓁蓁，他多劝了句：“你还年轻，没必要把这辈子搭在程家。离开这，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挥霍一生的钱。你想怎么活都行。”
“我父亲，不是什么好人。”
蓁蓁扯了扯嘴角，笑了：“阿野，我不会走的。”
“这就是我选择的活法。要么成为你的女人，要么成为你的小后妈，这辈子都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嫁不了你，我也绝不会允许别的女人嫁给你。”
她起身往外走，“霍璟川和沈念安他们来看你了。”
走到门口时，蓁蓁意味深长的又补了一句。
“阿野，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
楼下。
程父招待霍璟川和沈念安、陆瑾年。
蓁蓁给他们倒了茶端过来。
在程父面前，她装的很是乖巧贤惠。
茶先摆了杯在霍璟川面前。
“霍总，请喝茶。”
再接着，她端出第二杯摆在沈念安面前。
“霍太太，请喝……”
茶字没说完，毫无预兆，面前那杯热茶被泼到了蓁蓁脸上。
沈念安那杯茶，泡的比正常的更烫。
蓁蓁是故意的。
谁让阿野喜欢的是沈念安？
她嫉妒。
但她怎么都想不到，沈念安这个疯子在程家都敢发疯！
程父一惊，忙用手擦着蓁蓁脸上的茶水，立即叫来私人医生，那可真是紧张的不行。
“霍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念安：“茶烫手，没拿稳。”
霍璟川看出她还不够尽兴，把自己面前那杯茶往她面前推了推。
“这杯看看烫不烫。”
沈念安拿起茶杯。
蓁蓁反应倒是快，往后躲。
但这次，茶杯里的茶没泼她，泼的是她旁边的程父。
“老公……沈念安你！”
指责的话没说出口，被沈念安抢先一步。
“这杯也烫手。”沈念安似笑非笑的看蓁蓁，“你茶不会泡，老头挺会泡的哈。”
蓁蓁和程父的脸色同时难看下来。
但不敢发作。
为什么？
那旁边坐着的大佬霍璟川，正挂着笑把沈念安的手握进掌心，玩着老婆手指呢。
谁都看的出来，这家伙默许的，默许沈念安在这，对他俩这老夫少妻发疯的。
“夸你呢，你怎么不高兴？”沈念安看着蓁蓁，很认真的问。
这话等同于是问：骂你**呢，你为什么不笑啊？
蓁蓁脸色难看，笑？哪里笑的出来？
沈念安皱了皱眉，不高兴。
接收到这个讯号，霍璟川冷不丁看着蓁蓁来了一句。
“夸你，你不高兴？我家念念连我都没夸过。”
后半句，带着股醋味。
蓁蓁简直要气死了。
这夫妻俩打配合呢！
可偏偏程父没吭声。
这没用的死老头，不敢得罪霍璟川，就想让她受委屈？
“高兴。”蓁蓁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
沈念安：“是吗？我把你夸的这么高兴，那你是不是得和我说谢谢？”
蓁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被骂**，她还得谢谢沈念安骂她？
但人沈念安有霍爷撑腰，她没有，她只有个死老头。
“谢谢。”
看着沈念安那嘲弄的眼神，蓁蓁吞不下这口气。
她知道，霍璟川和沈念安肯定是为了程野和程霜来的。
蓁蓁故意拿出几张照片摆在桌上。
都是一些老头的照片。
“霍总和霍太太都是阿野和小霜的朋友，既如此，不如帮我们做做参考。”
陆瑾年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有些熟悉。
这都是京城一些有钱的老男人，有的离过十几回婚，有的打死了好几个老婆，还有的是<span style="color: red;font-size:20px;font-weight:bols;">**</span>。
“参考什么？”一个老头你还不够？想找下家？那这些他觉得都不错，适合蓁蓁。
这些话，陆瑾年自然不敢说。
但很快，蓁蓁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所有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包括刚从楼上走下来的程野。
蓁蓁说，“小霜年龄也不小了，我和老爷决定给她联姻。我们想请你们帮忙参考一下，这些对象（老头）里，哪个适合小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