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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派出所的人来了。

  刚才还一副义愤填膺的人们,此刻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这年头,公安同志在小老百姓面前,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高占凑到罗斌跟前询问情况。

  罗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原原本本的把整件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从他回来,大毛给他大白兔奶糖,然后在交给阎埠贵。

  这个过程简单明了,压根就没什么疑点。

  要说下毒什么的,那更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贾东旭,那颗糖是不是你的?”

  高占听完事情的经过以后,这才转头看向贾东旭,厉声呵斥。

  “我...”

  贾东旭差点没被吓尿了。

  好家伙,他还想当敌特呢。

  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这是...

  “把贾东旭,阎解放抓起来,一起带回去。”

  高占看到贾东旭这模样,脸上闪过一抹鄙夷。

  同样是年轻人,看看罗斌,再看看贾东旭,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啊。

  当然,罗斌可不知道高占拿他跟贾东旭进行对比。

  要不然的话,罗斌肯定会好好感谢高占一番的。

  “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贾东旭被抓没有反抗哭嚎。

  倒是阎解放此刻被吓瘫在了地上。

  见公安同志上前要抓他,此刻抱着阎埠贵的大腿哭嚎了起来。

  “爹,跟我没关系啊,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有没有关系,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公安同志冷着脸说道。

  阎埠贵没说话,此刻的他,内心也是无比复杂。

  刚死了老婆,儿子又要被抓走了,还有可能涉嫌害死了他老婆。

  这种事情,换谁也难以接受啊。

  高占一群人来得快,走的也快。

  带走了贾东旭跟阎解放。

  有些街坊邻里安慰了阎埠贵一番,人群这才渐渐散去。

  “对了,一大爷,没事儿要不然喝杯酒?”

  罗斌说说笑笑的跟郭披子几人回了家。

  还不忘邀请对方喝酒吃肉。

  听到这番话,阎埠贵抬头,看着罗斌几人离去的背影。

  当目光扫过那【先进文明四合院】牌匾的时候。

  再看看九十五号院子大门上,那斑驳的痕迹。

  这一刻,阎埠贵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刺痛了一般。

  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连背都变得佝偻起来。

  “哎...”

  阎埠贵想点一支烟,缓缓自己现在这情绪。

  只可惜,掏出烟,烟盒已经扁的不能再扁了。

  里面的烟,上几个星期就被抽完了,从来没买过啊。

  “老易啊老易,你可真是害惨了我们院子啊...”

  阎埠贵摇头叹息。

  嘴里不断地埋怨着易中海。

  要不是两年前,易中海做出的那个决定,他们这院子的人,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惨啊。

  现在倒好,一大爷易中海被抓,二大爷刘海忠撞墙**。

  他这个三大爷死了大儿子不说,现在连老婆都死了,二儿子还被抓。

  这一切,真要深究的话,不都是易中海造成的吗?

  .... ....

  “啊...嚏...”

  与此同时。

  某山村劳改所。

  睡梦中的易中海突然打了个喷嚏,紧跟着整个人像弹簧一样,直接坐直了身子。

  周围一片黑暗,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伴随着一阵阵恶臭,钻入他的鼻子。

  对于这一切,易中海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刚才那个喷嚏吵醒了旁边睡觉的一个男子。

  “易中海,你特么得,找死啊。”

  男子被吵醒,抬手照着易中海就是一巴掌。

  “对不起,刀哥,对不起对不起。”

  易中海挨了一巴掌,却不敢有丝毫不满。

  连声道歉,生怕对方再次动手一样。

  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易中海那刚正不阿的国字脸上,满是淤青。

  显然这么长时间来,在这个地方吃了不少苦头。

  “滚蛋,你今晚别睡了,蹲着去。”

  男子不解气,一脚将易中海给踹了下去。

  易中海这才蹑手蹑脚的蹲在一旁的角落里去了,此刻的他,哪里还有管事一大爷的风范啊。

  翌日,正在劳改的易中海突然听到管教的呼声。

  “易中海,有人来探望你。”

  “领导,谁呀?”

  易中海一愣。

  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探望他呢。

  此刻,易中海心中,竟然有着莫名的忐忑。

  “少废话, 跟我走。”

  管教懒得解释,转身便走。

  易中海连忙跟上,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来人居然是何雨柱。

  一时间,易中海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没敢走过去。

  “易大爷。”

  何雨柱看见易中海,这才快步上前。

  当看到易中海满脸淤青,身形消瘦,连眼神都躲躲闪闪的时候。

  何雨柱心头一沉。

  他知道,易中海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头啊。

  “柱子,你咋来了?”

  易中海看了一眼旁边的管教,有些手足无措。

  他知道,自己这最狼狈的一面,被小辈看见了。

  那种浓烈的羞耻感,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易大爷,这不是想着来看看您吗?”

  “易大爷,您瘦了,受苦了。”

  何雨柱有些哽咽。

  其实他一直都是这种人。

  没来之前,压根就没想起易中海。

  直到昨天晚上,阎埠贵死了老婆,秦淮茹提起易中海这个名字,何雨柱这才来看望的。

  而现在,看到易中海这惨状,何雨柱那感性的一面又被激发出来了,哽咽落泪。

  但是只要离开了这里,一天不见,何雨柱保准把易中海忘的干干净净的。

  “柱子,别哭了,我没事儿...”

  易中海连忙开口,心中一阵暖意袭来。

  毕竟何雨柱的到来,让易中海觉得,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唯一可惜的是,来人不是贾东旭。

  那个自己的第一养老人选。

  不过想到贾东旭成了残废,易中海也就释然了。

  总不能想着让贾东旭转动轮椅来看望自己吧。

  “柱子,院子里,大家伙儿都好吧?”

  易中海咳嗽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得立一下管事大爷的人设,关心一下院子里的情况。

  “易大爷,大家伙儿,都不好。”

  何雨柱的神情变得更加落寞了。

  “不好?怎么了?”

  易中海皱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