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序心中有些不快，并不愿意去同那些女眷交际，可祁老夫人在看到庆阳王妃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立刻迎了过去：“王妃来了，我这把老骨头正觉得这宴席上烦闷，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没想到就遇到了王妃，王妃可千万别嫌我话多才好。”
庆阳王妃见她这般热络，不由得愣了愣。
她原以为经过上次珊瑚的事情，祁老夫人该对自己冷淡起来，还发愁日后要如何跟她继续拉近关系，没想到她竟然又主动凑了上来，分明就是给自己机会。
她得意的看了柳霜序一眼，这才笑着应道：“老夫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也觉得跟您相见恨晚，有许多话要说呢，不如老夫人同我坐在一处吧，咱们也能尽心说话。”
祁老夫人颔首，示意宫女将自己位子挪过来。
宫女看了柳霜序一眼，倒是没有拒绝。
柳霜序虽知庆阳王妃没安好心，却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和祁老夫人争吵起来。
庆阳王妃见她没有什么动静，还以为是她左右不了祁老夫人的意思，索性拉起了祁老夫人的手，道：“老夫人，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前些日子，我那个不争气的外甥女远远的见了祁大人一面，便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还说有了正头夫人也不怕，她便是做妾也愿意……”
“我那妹子是个心软的，这外甥女虽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却一直当做亲生的孩子来看待，没法子，这才又求到了我面前来。”
“我只问老夫人一句，可愿不愿意给祁大人纳妾？”
“要是你愿意，我便做主，让那丫头做妾室入你祁家的门，想来他家也说不得什么。”
祁老夫人如今越发觉得柳霜序就是祸害，可祁韫泽一心对她，反叫自己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可要是能有个人来分走她的恩宠，不叫祁韫泽一心只扑在她的身上，无论是自己把柳霜序给赶出去，还是将管家权夺回来握在自己手里，都轻而易举。
只是庆阳王妃的外甥女，身份总是不差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开口：“王妃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给我这老脸难堪，庆阳王府的外甥女，便是做我家的正头夫人也是使得的，只可惜，我家泽哥儿已经去了娘子，不如……不如叫她给我家做平妻吧。”
这话一出，便是庆阳王妃都震惊了。
她虽然知道祁老夫人和柳霜序不和，却没想到竟然不和到了这样的地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尴尬一笑：“老夫人有这样的心思，可祁大人未必愿意，再说了，如今陛下让祁夫人负责什么《嫡庶律》的事儿，轻易不能纳妾，更别说平妻了，不过您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便是看得上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了，不如明儿我先把她送过去，您留在身边**一番，等祁大人凯旋回来，再给名分也不迟。”
“不必等到那个时候了。”祁老夫人摆了摆手。
她如今只想给柳霜序难堪，根本就不在乎这会不会影响到祁家的脸面。
她眼珠子转了转，直接跪到了大殿中央去：“陛下，臣妇有事禀告。”
“母亲……”柳霜序心里头突然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想要开口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祁老夫人？”陛下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看了柳霜序一眼，还是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儿只管说就是，祁爱卿才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朕都会答应你。”
祁老夫人看了柳霜序一眼，不管不顾开口：“臣妇家中的柳霜序不守妇道，又不安分守己，不能操持府中事宜，老身实在是替韫泽着急，可如今纳妾娶妻都要小心谨慎，故而老身请陛下下旨，准许我家取平妻，好为我祁家传宗接代。”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柳霜序的身上。
祁老夫人说的这话口口声声为了祁家，可分明就是让柳霜序难堪，让整个祁家都沦为京城的笑柄。
柳霜序只觉得心寒，双手些许颤抖，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自然也是震怒的，不觉问道：“老夫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本朝还没有娶平妻的例子，你真的要为祁爱卿求这样的事情吗？”
“是。”祁老夫人不卑不亢，“老身已经有了人选——庆阳王妃的外甥女。”
“她对韫泽也有些情意，还请陛下成全。”
这话一出，陛下的目光自然也是落在了柳霜序的身上。
他虽然不爱打听大臣们的家事，却也有所耳闻，知晓祁老夫人近来和柳霜序也是有些隔阂在，原本想着不闹到自己面前来，自己自然可以当做不知情，如今祁老夫人在这众目睽睽下提起此事，他自然也是为难的。
柳霜序深吸一口气，原本想着出面拒绝，却不想祁老夫人再次开口：“还请陛下看在我儿为朝廷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破了不少大案要案，如今又在边境浴血奋战，准了此事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陛下还不准，那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柳爱卿。”陛下只得继续看向柳霜序，“不知你作何想？”
柳霜序不得已站了出来，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老夫人毕竟是臣妇的婆母，臣妇不好忤逆她的意思，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如等我夫君回来再做处置。”
祁老夫人知道祁韫泽对柳霜序的疼爱，要是等祁韫泽回来，此事必然就作罢了。
“陛下，老身没有几年活头了，如今的心愿便是看着祁家儿孙满堂，还请陛下恩准此事，让老身死也能闭得上眼睛。”
她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即便是陛下想要拒绝都找不到由头。
他叹息一声：“罢了，既然祁老夫人是这个要求，柳爱卿，不如你便考虑一下此事，要是觉得可行，便着手操办吧。”
柳霜序垂着头，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
如今朝中还有北境的暗桩，而庆阳王妃又一直在暗中使绊子，让她不得不怀疑，庆阳王府和北境有所牵扯。
立刻迎了过去：“王妃来了，我这把老骨头正觉得这宴席上烦闷，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没想到就遇到了王妃，王妃可千万别嫌我话多才好。”
庆阳王妃见她这般热络，不由得愣了愣。
她原以为经过上次珊瑚的事情，祁老夫人该对自己冷淡起来，还发愁日后要如何跟她继续拉近关系，没想到她竟然又主动凑了上来，分明就是给自己机会。
她得意的看了柳霜序一眼，这才笑着应道：“老夫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也觉得跟您相见恨晚，有许多话要说呢，不如老夫人同我坐在一处吧，咱们也能尽心说话。”
祁老夫人颔首，示意宫女将自己位子挪过来。
宫女看了柳霜序一眼，倒是没有拒绝。
柳霜序虽知庆阳王妃没安好心，却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和祁老夫人争吵起来。
庆阳王妃见她没有什么动静，还以为是她左右不了祁老夫人的意思，索性拉起了祁老夫人的手，道：“老夫人，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前些日子，我那个不争气的外甥女远远的见了祁大人一面，便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还说有了正头夫人也不怕，她便是做妾也愿意……”
“我那妹子是个心软的，这外甥女虽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却一直当做亲生的孩子来看待，没法子，这才又求到了我面前来。”
“我只问老夫人一句，可愿不愿意给祁大人纳妾？”
“要是你愿意，我便做主，让那丫头做妾室入你祁家的门，想来他家也说不得什么。”
祁老夫人如今越发觉得柳霜序就是祸害，可祁韫泽一心对她，反叫自己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可要是能有个人来分走她的恩宠，不叫祁韫泽一心只扑在她的身上，无论是自己把柳霜序给赶出去，还是将管家权夺回来握在自己手里，都轻而易举。
只是庆阳王妃的外甥女，身份总是不差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开口：“王妃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给我这老脸难堪，庆阳王府的外甥女，便是做我家的正头夫人也是使得的，只可惜，我家泽哥儿已经去了娘子，不如……不如叫她给我家做平妻吧。”
这话一出，便是庆阳王妃都震惊了。
她虽然知道祁老夫人和柳霜序不和，却没想到竟然不和到了这样的地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尴尬一笑：“老夫人有这样的心思，可祁大人未必愿意，再说了，如今陛下让祁夫人负责什么《嫡庶律》的事儿，轻易不能纳妾，更别说平妻了，不过您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便是看得上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了，不如明儿我先把她送过去，您留在身边**一番，等祁大人凯旋回来，再给名分也不迟。”
“不必等到那个时候了。”祁老夫人摆了摆手。
她如今只想给柳霜序难堪，根本就不在乎这会不会影响到祁家的脸面。
她眼珠子转了转，直接跪到了大殿中央去：“陛下，臣妇有事禀告。”
“母亲……”柳霜序心里头突然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想要开口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祁老夫人？”陛下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看了柳霜序一眼，还是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儿只管说就是，祁爱卿才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朕都会答应你。”
祁老夫人看了柳霜序一眼，不管不顾开口：“臣妇家中的柳霜序不守妇道，又不安分守己，不能操持府中事宜，老身实在是替韫泽着急，可如今纳妾娶妻都要小心谨慎，故而老身请陛下下旨，准许我家取平妻，好为我祁家传宗接代。”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柳霜序的身上。
祁老夫人说的这话口口声声为了祁家，可分明就是让柳霜序难堪，让整个祁家都沦为京城的笑柄。
柳霜序只觉得心寒，双手些许颤抖，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自然也是震怒的，不觉问道：“老夫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本朝还没有娶平妻的例子，你真的要为祁爱卿求这样的事情吗？”
“是。”祁老夫人不卑不亢，“老身已经有了人选——庆阳王妃的外甥女。”
“她对韫泽也有些情意，还请陛下成全。”
这话一出，陛下的目光自然也是落在了柳霜序的身上。
他虽然不爱打听大臣们的家事，却也有所耳闻，知晓祁老夫人近来和柳霜序也是有些隔阂在，原本想着不闹到自己面前来，自己自然可以当做不知情，如今祁老夫人在这众目睽睽下提起此事，他自然也是为难的。
柳霜序深吸一口气，原本想着出面拒绝，却不想祁老夫人再次开口：“还请陛下看在我儿为朝廷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破了不少大案要案，如今又在边境浴血奋战，准了此事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陛下还不准，那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柳爱卿。”陛下只得继续看向柳霜序，“不知你作何想？”
柳霜序不得已站了出来，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老夫人毕竟是臣妇的婆母，臣妇不好忤逆她的意思，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如等我夫君回来再做处置。”
祁老夫人知道祁韫泽对柳霜序的疼爱，要是等祁韫泽回来，此事必然就作罢了。
“陛下，老身没有几年活头了，如今的心愿便是看着祁家儿孙满堂，还请陛下恩准此事，让老身死也能闭得上眼睛。”
她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即便是陛下想要拒绝都找不到由头。
他叹息一声：“罢了，既然祁老夫人是这个要求，柳爱卿，不如你便考虑一下此事，要是觉得可行，便着手操办吧。”
柳霜序垂着头，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
如今朝中还有北境的暗桩，而庆阳王妃又一直在暗中使绊子，让她不得不怀疑，庆阳王府和北境有所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