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科举证长生 第23章 尚方宝剑

小说:我以科举证长生 作者:想见江南 更新时间:2025-06-15 18:20:41 源网站:2k小说网
  “差点被这孙子吓住。”

  王安冷哼一声,一卷袖子,直奔薛向去了。

  “都给我住手。”

  一道声音传来,寻四洲一马当先,吴奎紧随其后,带着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巡捕阔步走来,“大过年的,在寻某人的辖区,轰拆民宅,欺凌大吏,胆子不小哇。”

  寻四洲喝声如雷。

  他当然不是突然而至,而是薛向在闭门之前,就请了邻居前去公房传讯。

  寻四洲今天并不当值,当值的巡捕把消息传给他时,他正在被窝里造人。

  才听清情况,寻四洲一跃而起,火速召集吴奎等巡捕赶来。

  在范友仁一干人咣咣捣薛向家大门时,寻四洲已经杀到了。

  他是个机敏的人,先让按兵不动,等范友仁一帮醉汉,干倒薛向家大门,坐实罪名后,他才率众扑出。

  寻四洲一挥手,一帮巡捕如狼似虎地将范友仁等人按了。

  “吴队,是我,我小孙啊,十一小队的,我们小队长王也,你们吃过酒,咱都在一个锅里吃饭,您看……”

  “是不是搞错了,吴队,是我们啊……”

  “……”

  一干醉汉吓得酒也醒了七八分,赶忙自报家门求情。

  “任你是谁,也不能以身犯法,事实俱在,尔等还敢暴力抗法,给我打。”

  寻四洲憋足了劲儿,要替薛向出一口恶气。

  霎时,吴奎等抽出腰间铁尺,如疾风骤雨般砸落。

  吴奎亲自出手招呼范友仁,招招对准面门。

  顷刻间,将范友仁抽成血葫芦,昏死过去。

  王安等人也被抽得哭爹喊娘,好不凄厉。

  门外一干看热闹的邻居们,见胜负已分,立时站在胜利者一方塑成舆论。

  “真是找死,一帮马尿灌多了的,敢来捋薛副室长虎须。”

  “薛副室长一家可是好人呐,这帮恶贼竟在大年初二撞毁薛家大门,真真是不当人子。”

  “…………”

  纷纷议论声中,寻四洲命人找一帮看客记下笔录,众竟踊跃。

  直忙到夜深,寻四洲才落实好一应证据,问明薛向心意后,这才退走。

  ………

  初三,午时已过,范宅。

  一头银丝的范母用力顿着鸠杖,胖大的身子剧烈颤抖,嘴巴大张着,发出尖利的吼声。

  和她相对而骂的是范家长媳宁氏,商户出身,生得颇为有几分姿色,只是面目尖刻。

  两婆媳你来我往,对骂快半盏茶了。

  到底是年轻人中气足,范母气得直哆嗦。

  不多会儿,厉伯急匆匆冲进门来,范母瞪大眼睛,往厉伯身后打望,发出尖促的吼叫,“该生生溺死的一对**人还不滚来见我?”

  昨晚,范母睡得早,宁氏在娘家过夜。

  今天上午,范母和宁氏才知昨夜故事,范母当即就怒了。

  宁氏则认定范友仁趁她回娘家的工夫,打小晚主意,当即不干不净骂了起来。

  两婆媳都是不让人的,当即对喷。

  范母倒没忘了正主,遣奴兵发两路,一路去寻范友仁,一路去薛家传范友义、小晚回来。

  厉伯就是派去薛家的。

  “薛大郎凶恶,我没敢近前,让我儿子去的,说是薛家门前有巡捕值守,谁也不能进去。”

  厉伯一脸的心有余悸。

  “这,这是要反天啊。”

  范母的鸠杖顿得仿佛要凿穿地板,“好好好,我亲自去请,嘿嘿,薛家,落魄的草鸡,还当自己是凤凰哩,备车……”

  “禀主母,大,大,大爷他回来了……”

  一个青袍小厮进门急报。

  范母、宁氏才抢出门去,一个彪形大汉噗通跪在范母脚下,唬了两人一跳。

  那人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带,只露出鼻孔和眼睛,怪形怪相,甚是吓人。

  “这就是大爷,我确认过,才放他进门。”

  小厮颤声道。

  范母,宁氏又是一顿哭天抢地,还是宁氏率先回过神来,拧着范友仁腰肉大骂,“敢情你现在是明着来啊,若不是你惦记那小**,薛大郎干嘛把你打成这副鬼样子,怎么不打死你……”

  范友仁连忙解释。

  在他陈述中,自然全是范友义、小晚和薛家人的蛮横无德。

  宁氏半信半疑,范母却深信不疑。

  在听薛向买通黑巡捕,把范友仁打成这副模样,范母不干了,气得嘴唇发白,几乎戳着厉伯的鼻子,要他速速去请讼师来。

  “阿母做的极对,就该请讼师,让姓薛的一家名声扫地。”

  范友仁一跃而起

  “我要那对**人偿命!”

  范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要告逆子、**货,忤逆、不孝!”

  范友仁“咯”的一声,宁氏也瞪圆了眼睛。

  按金科玉律,母告子不孝,不必过堂,即判斩决。

  范母若是上告,范友义必死无疑,薛晚亦会被下狱。

  “母亲三思。”

  范友仁急了。

  他倒不是担心范友义和薛晚,而是范母若真这样做了,他家可就成了云梦城里的大热闹了,名声必将扫地。

  范母得意一笑,“连你们都怕了,薛家会不怕?

  我倒要看看,在金科玉律之下,他们还翻得出什么浪花来。”

  宁氏噗嗤一笑,“还是母亲高明,夯货,母亲这是将一把尚方宝剑交到你手里哩……”

  范友仁激动地连拍大腿。

  “王队长到访。”

  厉伯急报。

  “快请,不,我亲自去请。”

  范友仁才走到门口,一个身材圆润的中年人冲进堂屋,正是范友仁供职的第十一巡捕小队队长王也。

  “王队,您不去找我,我还要去寻您哩,搭救之恩,没齿难忘。”

  范友仁一鞠到地,他此番得脱,全是王队长的功劳。

  王也却不说话,一**在中堂的太师椅上坐了,棱着眼珠子,神色阴晴不定。

  “奉茶,奉好茶。”

  范母高喊。

  “不必了。”

  王也冷冷盯着范友仁,直看得他毛骨悚然。

  “王队,我可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你可太周到了,我看在同袍之谊的份上搭救你,你何苦要往死处害我?”

  “您这是从何说起?”

  “你可知你惹下的是谁?我真真是后悔掺和你的破事儿。”

  “不就是薛大郎么,就算他买通寻四洲,姓寻的又大不过您去?放心,范某绝不敢让您白白费力。”

  范友仁昨儿个没打晕,在牢里关了一夜,才被王也救出来。

  范友仁到现在还没弄清状况,还以为王也是来打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