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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就给我点钱呗？我不多买，半斤八两的还不行吗？”
“家里不是还有前几天在小东河边捡的鱼吗？做点鱼吃也是一样的。”
“婆婆！那鱼昨天就吃没了，你忘了啊。”
见王长军老娘不说话，陶紫继续劝说。
“我这还不是为咱们老王家着想嘛，我要是把身体养的好好的，等长军哥下次回来，我说不定就能给您添个大胖孙子呢，到时候您可就当奶奶了。”
“奶奶”这个词触动了王长军老娘，她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块钱。
“拿去！可别乱花！都买肉哈！”
正在这时，一声喇叭响起，一辆绿色吉普车正往王长军家门口而来。
“婆婆，有辆车停咱家门口了。”
“走！去看看。”
陶紫和王长军走出院门的时候，吉普车已经停下，车后面还跟着不少村里人。
这是咋回事？
陶紫还懵着呢，王长军老娘已经看见了副驾驶坐着的王长军。
“儿呀！是你回来了吗？”
陶紫一愣，王长军回来了？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吉普车后面跟着的岭山大队人也一愣，原来他们没看错，副驾驶坐着的当真就是王长军。
王长军自然也看见了车后边跟着的村里人，他刚才之所以一直垂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他回来了。
可现在，都到家门口了，他哪还有继续坐在车里不下来的道理？
王长军只能硬着头皮打开车门，王长军老娘看见儿子，欣喜的迎了上去。
“儿啊，不是说要去出任务吗？这咋就回来了？任务做完了？部队给你放假了？”
陶紫面上也是一喜，“长军哥，你提干了？”
可等王长军从车上下来，王长军老娘和陶紫都傻了眼。
只见王长军腋下拄着一根拐杖，左脚站在地上，而右脚，从膝盖以下却空空荡荡。
“儿啊！你的腿呢？腿呢？！”
王长军老娘大受刺激，“嗷”的一声直接撅了过去。
陶紫傻了眼，“长军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她扑上去，用手去抓王长军空荡荡的裤管。
触手之下，什么都没有。
陶紫不可置信的仰头看向王长军，问了一个和王长军老娘相同的问题。
“长军哥，你的腿呢？”
王长军的脸色极不好看。
他只拄着一根拐杖，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还是开车的那个司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王连长，你小心。”
“长军哥，我问你，你的腿呢？”
陶紫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的精神支柱在此刻轰然崩塌。
她还指望王长军升官，她好去随军当官太太呢？
可现在呢？王长军的腿怎么没了？没了腿的王长军还怎么当大官？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陶紫不停捶打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一些。
可她越捶，脑子里就越乱。
“你是嫂子吧？王连长我来照顾，你还是赶紧把王大娘扶起来吧。”
即使现在天气炎热，可一个老太太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此时那些跟在吉普车后头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走了过来，他们可都没错过刚才几人的对话。
胡婶子眼里透着兴奋的光，但她还是极有眼力劲儿的。
看见王长军老娘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她赶忙扶起王长军老娘。
“老姐姐呀，这时候可是关键时候，你咋还晕了呢？”
胡婶子以前是见过杨柳掐人中的，她学着杨柳的样子，也去掐王长军老**人中。
好在几下之后见了效果，王长军老娘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在看见胡婶子时，王长军老娘还有一瞬间的错愕。
可几秒钟过后，她猛然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事，她一把推开胡婶子，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王长军身边。
“儿啊！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快说啊！我的儿啊，你的命咋这苦啊？！”
王长军老娘再也忍不住，顿时声泪俱下。
她一边哭还一边像陶紫一样去抓自己儿子的裤管。
可那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王长军老娘意识到，刚才看见的一幕不是梦，儿子是真的没了腿。
王长军脸色苍白，面色阴沉。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没进家门呢，就被老娘和媳妇儿堵在门口。
原本他还想低调的，可老娘和媳妇儿这一番质问之后，要他怎么回答？
司机倒是个有眼色的，他见王长军不说话，立马解释说道，“大娘，嫂子，王连长在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当时伤情严重，王连长又昏迷着，要是不锯掉他的小腿，怕是会危及性命，所以首长才当机立断做了决定的锯了王连长的腿。”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陶紫一时之间懵了。
他说不出来任何话，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王长军空荡荡的裤管。
王长军老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追问，“没有腿了他还咋当兵吗？你们为什么要锯掉他的腿？你们怎么敢锯了他的腿啊？！”
王长军老娘情绪似有崩溃，一边叫嚷着一边还去拍打送王长军回来的司机。
司机手里还扶着王长军呢，根本没地方躲。
“大娘，首长也是为了救王连长的命啊，当时那情况，若不锯腿，王连长就救不活了。”
司机知道，谁家摊上这样的事，情绪都会激动的。
来的时候首长就嘱咐他了，无论王连长家人怎样失控生气，都叫他忍着。
他不能还手，只能硬生生挨了王长军老娘好几下。
“娘——”
最后还是王长军阻止了自己老娘对司机的“发泄”。
“首长也是好意，我能有条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儿啊，可你没了腿你还咋当兵？”
“娘，我没了一条腿，虽然当不了兵了，但部队给我办了转业手续，还帮我在公社安排了一份工作，您放心，只要我还有命在，一定能养活**。”
“我可怜的儿啊！”
“不！不对！”
陶紫终于回了神，“你转业了？你怎么能转业？你转业了还怎么当首长？我还怎么当首长夫人？不对！这都不对！你不会受伤的！你会一路往上升，当团长当旅长还要当首长。我还要去随军，将来当首长夫人呢。你转业了，我还怎么当首长夫人？”
王长军的脸更加阴沉，“陶紫！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应该当首长的，错了，都错了，可到底错在哪了呢？”
“婆婆，你就给我点钱呗？我不多买，半斤八两的还不行吗？”
“家里不是还有前几天在小东河边捡的鱼吗？做点鱼吃也是一样的。”
“婆婆！那鱼昨天就吃没了，你忘了啊。”
见王长军老娘不说话，陶紫继续劝说。
“我这还不是为咱们老王家着想嘛，我要是把身体养的好好的，等长军哥下次回来，我说不定就能给您添个大胖孙子呢，到时候您可就当奶奶了。”
“奶奶”这个词触动了王长军老娘，她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块钱。
“拿去！可别乱花！都买肉哈！”
正在这时，一声喇叭响起，一辆绿色吉普车正往王长军家门口而来。
“婆婆，有辆车停咱家门口了。”
“走！去看看。”
陶紫和王长军走出院门的时候，吉普车已经停下，车后面还跟着不少村里人。
这是咋回事？
陶紫还懵着呢，王长军老娘已经看见了副驾驶坐着的王长军。
“儿呀！是你回来了吗？”
陶紫一愣，王长军回来了？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吉普车后面跟着的岭山大队人也一愣，原来他们没看错，副驾驶坐着的当真就是王长军。
王长军自然也看见了车后边跟着的村里人，他刚才之所以一直垂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他回来了。
可现在，都到家门口了，他哪还有继续坐在车里不下来的道理？
王长军只能硬着头皮打开车门，王长军老娘看见儿子，欣喜的迎了上去。
“儿啊，不是说要去出任务吗？这咋就回来了？任务做完了？部队给你放假了？”
陶紫面上也是一喜，“长军哥，你提干了？”
可等王长军从车上下来，王长军老娘和陶紫都傻了眼。
只见王长军腋下拄着一根拐杖，左脚站在地上，而右脚，从膝盖以下却空空荡荡。
“儿啊！你的腿呢？腿呢？！”
王长军老娘大受刺激，“嗷”的一声直接撅了过去。
陶紫傻了眼，“长军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她扑上去，用手去抓王长军空荡荡的裤管。
触手之下，什么都没有。
陶紫不可置信的仰头看向王长军，问了一个和王长军老娘相同的问题。
“长军哥，你的腿呢？”
王长军的脸色极不好看。
他只拄着一根拐杖，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还是开车的那个司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王连长，你小心。”
“长军哥，我问你，你的腿呢？”
陶紫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的精神支柱在此刻轰然崩塌。
她还指望王长军升官，她好去随军当官太太呢？
可现在呢？王长军的腿怎么没了？没了腿的王长军还怎么当大官？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陶紫不停捶打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一些。
可她越捶，脑子里就越乱。
“你是嫂子吧？王连长我来照顾，你还是赶紧把王大娘扶起来吧。”
即使现在天气炎热，可一个老太太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此时那些跟在吉普车后头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走了过来，他们可都没错过刚才几人的对话。
胡婶子眼里透着兴奋的光，但她还是极有眼力劲儿的。
看见王长军老娘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她赶忙扶起王长军老娘。
“老姐姐呀，这时候可是关键时候，你咋还晕了呢？”
胡婶子以前是见过杨柳掐人中的，她学着杨柳的样子，也去掐王长军老**人中。
好在几下之后见了效果，王长军老娘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在看见胡婶子时，王长军老娘还有一瞬间的错愕。
可几秒钟过后，她猛然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事，她一把推开胡婶子，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王长军身边。
“儿啊！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快说啊！我的儿啊，你的命咋这苦啊？！”
王长军老娘再也忍不住，顿时声泪俱下。
她一边哭还一边像陶紫一样去抓自己儿子的裤管。
可那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王长军老娘意识到，刚才看见的一幕不是梦，儿子是真的没了腿。
王长军脸色苍白，面色阴沉。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没进家门呢，就被老娘和媳妇儿堵在门口。
原本他还想低调的，可老娘和媳妇儿这一番质问之后，要他怎么回答？
司机倒是个有眼色的，他见王长军不说话，立马解释说道，“大娘，嫂子，王连长在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当时伤情严重，王连长又昏迷着，要是不锯掉他的小腿，怕是会危及性命，所以首长才当机立断做了决定的锯了王连长的腿。”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陶紫一时之间懵了。
他说不出来任何话，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王长军空荡荡的裤管。
王长军老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追问，“没有腿了他还咋当兵吗？你们为什么要锯掉他的腿？你们怎么敢锯了他的腿啊？！”
王长军老娘情绪似有崩溃，一边叫嚷着一边还去拍打送王长军回来的司机。
司机手里还扶着王长军呢，根本没地方躲。
“大娘，首长也是为了救王连长的命啊，当时那情况，若不锯腿，王连长就救不活了。”
司机知道，谁家摊上这样的事，情绪都会激动的。
来的时候首长就嘱咐他了，无论王连长家人怎样失控生气，都叫他忍着。
他不能还手，只能硬生生挨了王长军老娘好几下。
“娘——”
最后还是王长军阻止了自己老娘对司机的“发泄”。
“首长也是好意，我能有条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儿啊，可你没了腿你还咋当兵？”
“娘，我没了一条腿，虽然当不了兵了，但部队给我办了转业手续，还帮我在公社安排了一份工作，您放心，只要我还有命在，一定能养活**。”
“我可怜的儿啊！”
“不！不对！”
陶紫终于回了神，“你转业了？你怎么能转业？你转业了还怎么当首长？我还怎么当首长夫人？不对！这都不对！你不会受伤的！你会一路往上升，当团长当旅长还要当首长。我还要去随军，将来当首长夫人呢。你转业了，我还怎么当首长夫人？”
王长军的脸更加阴沉，“陶紫！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应该当首长的，错了，都错了，可到底错在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