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有错。”

  说完,继而又想到什么,南宫羡月的狭眸有些黯淡:“你那时说讨厌我,恨我,巴不得我立刻**,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直到现在,他回想起来,脸上还是掩盖不住的落寞。

  乔伊莎见他这副样子,心狠狠抽了一下,捧起他的脸,内心充满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气疯了口不择言,南宫羡月,不要往心里去。”

  “我很心痛,非常心痛,”南宫羡月把脸埋在乔伊莎的脖颈,汲取着她身上的清香,“伊莎哄哄我,嗯?”

  “真的对不起,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我一点不讨厌你、不恨你,更不想你死。”

  “嗯……”南宫羡月的声音依旧有些沉闷,背地里极力抿着嘴角上扬的弧度。

  乔伊莎见他情绪没好转,顿时急了:“我这次说的是真的,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在中洲皇宫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

  南宫羡月闻言缓缓抬头:“就什么?”

  “就……心动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

  南宫羡月紧紧盯着她,目光灼灼:“继续说。”

  乔伊莎的神色迷惑:“莫名其妙觉得心有些痛,很想哭,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几乎用尽全力才狠心把你推开。”

  “后来,躲在卧室的时候还忍不住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羡月听着她的话,抑制住自己的激动,眼眶干涩起来,将乔伊莎紧紧箍进怀中,力气大到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样。

  在乔伊莎的耳边呢喃:“因为你是我的伊莎啊,我的宝贝,我的伊莎……”

  原来,乔伊莎也认出他了,他不是一个人,南宫羡月的内心充斥着酸涩的满足感。

  乔伊莎被紧紧抱着,被强烈的爱意包围,耳边听着他温柔眷恋的呢喃,眼泪不知不觉从眼眶落下。

  她乔伊莎何德何能,能被这么温柔且暴烈地爱着。

  她抬手回抱着南宫羡月,“南宫羡月,如果先认识的是你,我一定不会和伯洛勋订婚。”

  南宫羡月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松开她,低头在她唇上吻着,额头贴着额头,“是我出现太晚,不怪你。”

  说完,抬手扣住乔伊莎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肢,让她紧紧贴着自己,霸道的吻再次落了下去。

  像暴风雨般让乔伊莎措手不及,吻越来越深,津液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

  脑海一片空白,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忘了思考,只是想抱眼前这个男人紧一些,再紧一些。

  呼吸声越来越浓重,裙摆不知何时被男人的大手撩了起来,指尖顺着滑腻的肌肤慢慢向上游走,**、流连,带起她阵阵颤栗。

  被触碰到绝对领域时,乔伊莎摁住了他的手,眼神迷离:“唔……不要在这里。”

  他们还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虽然夜深了佣人们都不在,但难保不会突然出现。

  南宫羡月轻轻喘息,扣子崩开几颗,露出**的胸肌,站起俯身将乔伊莎打横抱起,大步往楼上起居室迈去。

  这一晚,南宫羡月一遍遍逼问她自己想要的答案。

  动作凶狠,眼神却温柔。

  “爱不爱我?”

  “爱不爱南宫羡月?”

  “最爱的是我?”

  “只爱南宫羡月?”

  “……”

  之后,又一遍遍重复着,不要离开、不要消失之类的话。

  乔伊莎失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只是抱着他附和。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翌日上午。

  用完餐,南宫羡月说带乔伊莎出去走走。

  接着,让司机开车,带他们去了北区的一片森林。

  地狱城常年阴天不见阳光,树木尤其茂密,

  南宫羡月和乔伊莎沿着小道慢悠悠走,保镖们远远跟在后面。

  乔伊莎的腰被南宫羡月搂着,环顾四周,空气清新,时不时几只松鼠抱着松子跳走,湖面旁还有一棵巨型西兰花似的大树。

  脚下,大片的鲜艳蘑菇和翠绿苔藓交织着,远处一道瀑布在哗啦啦飞泻而下。

  俨然就是一个童话般神秘的绿野仙踪。

  “这里好美,还有蘑菇,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我在这里一年都没听说过呢。”

  南宫羡月轻笑:“偶然得知一个老朋友也在夜烛岛,昨晚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向我推荐了这里。”

  “哪个朋友?”

  “东洲,龙君慎。”

  乔伊莎想了想:“好吧,不认识。”

  “没关系,会有机会见面的。”

  “他来这里做什么?度假吗?”

  “或许是,没有细问。”

  乔伊莎点点头,看着脚下大片的蘑菇:“南宫羡月,这些蘑菇能吃吗?看起来好美味。”

  南宫羡月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回头对身后跟着的保镖招了招手,对乔伊莎说,“这次特地带了一个熟悉菌类的保镖。”

  一个保镖立马小跑过来。

  “少爷,小姐。”

  “你在这摘些蘑菇带回去,当心些毒蘑菇,若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南宫羡月神色严肃。

  “是,放心吧少爷,我从小吃菌子长大,什么有毒什么没毒一清二楚。”保镖保证。

  南宫羡月‘嗯’了一声,搂着乔伊莎的腰继续往前走,乔伊莎拉住他:“我也想采蘑菇。”

  南宫羡月一把箍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去,皱了皱眉,“若是被虫子咬了,或者碰到脏东西伤到皮肤怎么办?看看就好。”

  “哪有那么夸张。”乔伊莎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我说有就有,乖,我不会允许你受一点伤。”

  “好吧。”

  “南宫羡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走着走着,乔伊莎忽然正色起来。

  “我说过,你的事直接跟我说就好,我都会去办。”

  “是祝庆斯,你有办法救他吗?”

  南宫羡月的眼神冷了冷,“沈肆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未必能。”

  “沈肆怎么和你比嘛,你可是当过国王的男人,还有修瑞,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或许真的很棘手,你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你这么担心他?”南宫羡月眯了眯眼睛,这个祝庆斯,从前在弗尔斯时就经常对乔伊莎纠缠不休,现在居然误打误撞他们二人又相识了。

  “他是我朋友啊,而且我刚来的时候,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被杀死或者饿死了。”

  “我的手还伸不到南洲,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南洲皇室。”

  “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嗯。”南宫羡月握住她的手,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勾起一抹笑,“况且,能和公主结婚,多少男人梦寐以求,说不定,他们会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