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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望去,好像没有边际,每个地方都住满了人。

  这些人的数量,数都数不过来。

  李恪曾经想过,要是能把这些人迁过来,好多问题都能解决。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个想法太天真了,几千万人啊,不是随便说说就能搬家的。

  这里面的问题复杂的很,根本不可能实现。

  他默默坐着,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疆域太大,不光是荣耀,更多的是头疼的问题。

  他开始担心未来的局势,特别是琉璃的问题。

  李恪开始担心它的未来归属和管理了。

  中土和西夷挨得那么近,首都还设在西夷中间。

  所以,得有人去坐镇。

  而这个能担此重任的人,得是李恪最亲近的人。

  这亲近不仅仅是感情上的,更重要的是得是自家人,血浓于水的亲情。

  只有这种亲情,才能让人放心地去担这么重的担子。

  因为在权力和利益的世界里,亲情往往是最靠谱的纽带,它意味着信任、忠诚和家族的荣耀。

  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李恪虽然相信这些亲人不会背叛他,但他们自己可能害怕去首都,害怕那里的未知风险和挑战。

  首都虽然重要,但风险也大,搞不好会遇到各种势力争斗,还有意想不到的困难和危险。

  朝会上。

  大臣们纷纷发表意见。

  他们引经据典,各抒己见,但热闹归热闹,最后也没个满意的结果。

  散会后,李恪头都大了。

  秦菲儿作为皇后,也听说了这个事。

  她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适合插手朝政。

  她的职责是管理后宫,维护和谐稳定,为皇帝分忧解难,不是直接参与决策。

  但李恪却主动问她意见。

  “你说说,让谁去坐镇比较好?”

  秦菲儿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真是没想到李恪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问她这么关键的一个问题。

  心里瞬间一堆想法冒出来。

  一方面,她知道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对李恪和整个国家有多重要。

  她希望自己能利用对局势的了解和智慧,给李恪一个有用的建议,帮他解决难题。

  但另一方面,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个问题有多复杂、多敏感。

  她毕竟是后宫的人,对朝廷的势力、皇室宗亲的了解,跟那些整天泡在朝政里的大臣们比起来,实在有限。

  她怕自己给出的建议不够全面,会给李恪带来更多麻烦,甚至可能影响到国家的未来稳定。

  她低下头,想了一会,然后才道。

  “我觉得,这个人得有勇有谋,还得对陛下忠心。”

  “只有这样,才能在陪京那个关键地方,处理好各种复杂情况,保护好陛下的江山。”

  “只是我对皇室宗亲了解不多,不敢随便发表意见。”

  说到这,她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更复杂的情况。

  “现在天佛每个行省都有自己的特点、风俗和诉求。原来的西夷小国,有的刚归我们管,民心还没完全归附,问题多得很。”

  “波斯两国也不小,它们也有自己的历史问题和复杂的**局势。”

  “要管理好这些行省,协调各方利益,确保国家稳定繁荣,真不是件容易事。”

  李恪听了秦菲儿的话,点了点头,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疲惫和无奈。

  “没错,我正因为这个,才觉得难题一堆。”

  “以前地方小,人口少,事情简单多了。现在地盘大了,利益关系复杂,问题不断,治理天下确实比打天下难。”

  秦菲儿微微欠身:“现在大唐实行一国双法,短期内看起来还行,毕竟是在特殊时期,为了平衡利益,稳定局势的过渡措施。”

  “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有问题。”

  “两边律法不同,习俗不同,观念和行为方式也有差异,摩擦会越来越多。”

  “中土一直主张大一统,就是为了消除地域、文化差异,促进民族融合和国家稳定。”

  “我明白陛下采用一国双法的苦衷,是为了先解决中土的问题,稳定核心区域。”

  “但时间一长,西夷地区就会成为新的问题。”

  “他们的文化、律法、风俗和中土不同,如果长期实行不同的律法,差异会越来越大,矛盾也会越来越尖锐,这对大唐的发展不利。”

  秦菲儿的意思很明显,一国双法长期实行,问题只会越来越多。

  比如,中土人到了西夷,中土合法的事情,到了西夷可能就成了犯罪。

  同理,西夷那边的大唐百姓来到中土,他们按着西夷的习惯和法律做些他们认为正常的事。

  但很可能不小心就违反了中土的法律。

  李恪想过,如果大唐科技再进步一点,管理就容易多了。

  但科技进步不代表人心进步,人心难收,沟壑难填。就算科技发达,也有人为了点小利益背叛祖国。

  所以,科技只能当个震慑,不能当成万能的底牌。就像武器,在李恪手里可以约束一切,但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大唐就可能招来灾难,而且是毁灭性的。

  秦菲儿看到李恪皱眉,一脸忧虑,有点心疼。

  国家每天都有无数事等着他处理,确实很累。

  她走上前。

  “陛下,既然陪京这么麻烦,我们不如直面问题,彻底解决它。”

  “什么意思?”

  李恪挑了挑眉,好奇问道。

  他知道秦菲儿聪明,提出这个建议肯定有她的想法。

  秦菲儿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天佛那个地方,我也听说过。”

  “两千多年里,天佛教义已经深入人心,形成了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

  “这些就像顽固的磐石,不容易改变。”

  她抬头看着李恪,目光坚定。

  “想要改变这些,肯定要经历痛苦的过程,流血是不可避免的。”

  “你看这天佛,他们流的血还不够多。”

  “这个地方,被天佛教义压了那么多年,人们的思想都被束缚了。”

  “那里的百姓,他们的心灵像是被锁住了,精神也被束缚着。”

  “他们在天佛教义的阴影下,已经生活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