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眼神更像是将他视奸了一般。

  从上到下,在眼里将他扒了个净光,瞅的他心跳加快..

  他脸红的想煮熟的虾子:

  “许言...你怎么这么坏?”

  真是坏的他又爱又无可奈何…

  许言用手摩挲了他的唇瓣:

  “坏吗?谁让枭卿这般惹我怜爱,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坏,喜欢吗?”

  宫弋枭被她撩的完全招架不住。

  心上痒痒的,像是爬了无数只蚂蚁。

  又羞又刺激...

  他怎会不喜欢?

  他咳了一声:“等..等你回来再回答你!”

  许言见好就收,抚了抚他的脸:

  “好,那我等着。”

  她起身,准备向外走去。

  身后:“许言,你多久回来?”

  许言回头:

  “等你伤好了,我就回来了。”

  宫弋枭看着她,语气不舍:

  “等你回来,我给你准备个惊喜!”

  许言眼里含笑,看着他:

  “好。等我!”

  ......

  许言离开了。

  她那五个护卫倒一直守在枭合院。

  偶尔会消失一下,偶尔会出现一下。

  总之,没什么事的时候,白日是见不到她们的,都隐在了暗处。

  木童自从宫弋枭回来后,就继续回到他的身边伺候。

  “公子,你这伤恢复的真快,短短五日,伤口都已经结痂,再过几日就可以掉痂了,就能彻底好了!”

  宫弋靠在床上,看向外面:

  “才过了五日?”

  他觉得已经过了好久了!

  这五日看不见许言,时间竟变得这么慢!

  “是啊,五日,许大人的药可真是有效啊,她走时留下的方子,当真是灵的很!”

  许言说,他伤好了,她就回来了!

  那伤要是再好的快点,就能看见她了!

  他道:“把药端来吧!”

  “还在熬呢公子,待会用了膳就可以喝了!”

  宫弋枭听着,点头。

  看了看外面的枫树,他道:

  “扶我到院子里坐坐吧!”

  木童扶着他坐在了红枫树下,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是这伤却依然疼的他紧。

  这难道就是异族力量的威力?

  这时,下人走了进来,抱着一个小箱子:

  “公子,这都是赵公子留下的!”

  宫弋枭看着:“放下吧!”

  赵景怀死后,他让人去赵府整理了赵景怀生前留在屋里的东西。

  看着放在面前石桌上的小箱子。

  他伸手打开。

  里面全是一叠叠书画诗词。

  他一一翻看,最上面的全是近期他给他做的诗。

  没想到,赵景怀竟然都用笔将这些诗抄录了。

  他看到其中一张,正是赵景怀死在他怀里时念的那首..

  他不禁想起,初到赵府时,他与他坐在凉亭处的画面...

  ‘落雨城阳外,簪花别离苦,鬓前生华发,万般不由人..’

  赵景怀念着手里的诗:

  ‘萧兄,这首诗写的真好,只是我觉得怎么这般悲凉呢?你才多大年龄啊,写出这样的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历经千帆呢!’

  宫弋枭靠坐在亭栏处,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淡淡的笑道:

  ‘不过诗而已,随兴而作。我虽未经历千帆,但人一生也不过尔尔。其实人生的感悟与年龄无关,赵兄现在或许感觉不到,等以后时间到了,赵兄再品这首诗怕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赵景怀听着,拿着手里但诗不以为然:

  ‘是吗?我倒是觉得时间慢慢,人生虽有别离,但离我们老去还早着呢,还不得个几百上千年啊。

  所以,管他由不由人,在这些时间里我们好好享受人生不就好了,想那么多干嘛,你呀,还是多写写意境至上的诗词,写这么多悲歌,我怕你倒先忧郁了!’

  ‘赵兄此言非已,虽然我们的寿命漫长,但有时难抵岁月无常!’

  赵景怀仰着下巴,自信道:

  ‘哪有无常,如今三界一统,虽偶尔有异族作乱,但这繁华世间一片锦荣,人人歌舞升平,你就莫要忧人忧己了!’

  想到这,宫弋枭从回忆里慢慢收回思绪。

  看着手里的诗,心中一阵沉痛...

  如今倒真应了他当初在凉亭的那句,岁月无常!

  当日赵景怀不能感悟的诗,却成了他死时最大的感悟!

  公子谦谦,一别再无经年!

  他缓缓的将手里的诗放了进去,喃喃道:

  “赵景怀,再见了,你不欠我什么了!”

  木童在旁边看着,知他心里悲伤,劝道:

  “公子,莫要太难过了!”

  宫弋枭眸色一转:

  “把这些放好,拿进去吧!”

  “是!”

  木童立马整理着箱子里翻乱的纸画。

  可正要盖箱时,宫弋枭眸光一扫:

  “等等!”

  木童一顿:“公子怎么了?”

  宫弋枭伸手将刚刚露出一角的画,拿了出来。

  他缓缓打开。

  画上是两个公子,大概七八岁大的样子,两人坐在一起看水里的鱼群,眉眼含笑,相处甚好,似在打闹。

  其中一个身着玄袍,玉冠而束,长得极为好看...

  而另一个从面貌来看,正是赵景怀小时候..

  木童看着,愣了一下:

  “咦,这画上的玄袍小公子,跟公子您小时候长得真像!”

  宫弋枭震了一下。

  他看向画下的落字,提郾城长明湖。

  “郾城长明湖!郾城...”

  木童:“公子,郾城可是正夫母家所在,你小时候还经常跟正夫回去呢!”

  宫弋枭努力的想着脑中的记忆。

  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在郾城的事,思之过去,也只有在宫府的一些成长片段。

  “经常回郾城?那为何我却一点都不记得?”

  难不成是他占用了原主的身体,很多原主的记忆他并没有完全继承?

  还是说,小孩子的记忆并没有记的那么多?

  木童道:“兴许是公子那时还小,时间过太久了,你不记得也很正常!只不过,这画上,到底画的是不是公子小时候还不一定了,这也只是个侧面,怕只是长得像而已!”

  宫弋枭听着,看着手里的画。

  木童说的也对,这画一看就时间久远了…

  如果真是他,那嫡府的枭公子岂不是很小的时候就跟赵景怀认识了?

  可这怎么可能,他甚至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看向木童:

  “木童,你是什么时候跟在我身边的?”

  木童愣了一下,立马道:

  “大概有一百年了!”

  一百年。

  他如今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岁。那这么说,之前的五十年,木童都不在他身边?

  他眸光闪了闪,把手里的画放了进去。

  “拿进去放好吧。”

  木童接过:“是!”

  看着木童踉跄的步伐和背影,宫弋枭心中生出愧疚。

  他得找个时间,好好问问木童以前枭公子的事!

  因为宫弋枭受伤。

  殷桃是一连几日,都往宫府跑。

  这会又带着一盒糕点,走到他身边:

  “枭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宫弋枭看着她:

  “殷小将军怎么又来了?”

  殷桃将手里的糕点盒打开,见周围没有人。

  完全忽视了宫弋枭的这句质问。

  她小声道:“老师,这是我按照现代口味做的甜点,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