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再问问顾北是否有意投资。”
制片人马克提醒道，“之前那么多投资人都没有拿下的光线，居然被他拿下了，好像直接投了光线2000万美金！
而且他还帮助章紫怡成为了制片人，虽然只是一部2000万华夏币的都市片，但也可以看出来琳琅娱乐现在是求贤若渴。”
“之前我已经拒绝了他投资，现在又去求他投资，那我不成跪着要饭的导演了吗？”
姜玟非常硬气地回怼道，同时他也有些不解，“顾北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
“游戏！”
马克语气里充满了羡慕，“有媒体发现顾北在没拍电影之前，一个人做了一款游戏，叫做我的世界。
第一个月就卖了150万份，每份售价30美刀，
纯现金收入4500万，还是美刀！”
“艹！”
姜玟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我去打黄老爷的秋风去了！”
稍许后，
姜玟就敲响了顾北的房门：“顾导，顾导，我知道你在里面！”
吱——
顾北打开门，无奈地看着他：“姜导，今天是休息日。
你如果要聊吴志国这个角色的话，那就等到明天再说。”
姜玟拿着一本剧本，在顾北面前摇了摇：“我知道是休息日，所以我们今天聊让子弹飞，不聊风声。”
这个BUG让你卡的！
顾北打开门，让姜玟进入房中。
“姜导好！”
刘艺菲站起身来打了一声招呼。
她面若桃花，脸上有一抹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的红晕。
“顾导这是在红袖添香呢？”姜玟转过头来打趣道。
“刘艺菲，我的女朋友。”
顾北拉了拉脸色更加红的刘艺菲，大大方方地给姜玟介绍道。
“郎才女貌！”
姜玟举了一下大拇指。
他这两天其实也有点看出来，顾北和刘艺菲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男女之间的事情，在他这种老油条面前，真的就跟明镜一样。
三人各自坐了下来，
刘艺菲读起了让子弹飞的剧本，
姜玟则是对顾北好奇地问道：“我其实挺奇怪的，你的剧组明明每天都开工时间那么短，为什么拍起来却这么快？”
“很简单，准备工作做得足啊，
很多杂事都被放到了拍摄时间之外去做。”
顾北淡淡地说道，“好莱坞的工会只给了你那么多时间，被逼之下，我只能够珍惜每天的拍摄时间，拍起来自然就快了。”
顿了顿后，顾北继续解释道：“这其实也是电影工业化的表现，导演的意志也无法影响到剧组的制度，只能够自己去适应制度。”
“所以你就提前把一切拍摄都想好了，这可不是一个创作的状态。”
姜玟闻言，摇了摇头。
这种制度对他这种导演来说，简直就是史诗级削弱。
“临时的变动肯定会有，只是没有那么多。”
顾北淡淡地说道，“我这个年纪，还没有那么多东西想跟观众说，只想简简单单地讲好一个个的故事。”
“你这话我可不信！”
姜玟露出了一丝笑容，笑着指了指顾北，仿佛揭穿了顾北的谎言一样，“你要是没东西想跟观众说，那你给我剧本改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子的了！”
“姜导，这个结局明明就是你要说的，可不是我要说的。”
顾北一点都不慌，淡淡地反驳道，“我当时看了你给我的剧本，就绝对不相信你会使用原版的小说解决，让张牧之被人抓起来枪毙。
哪怕全城的百姓们都出来送行，但这种程度的戏剧冲突，绝对不是你想要的！”
“那你改得结局的用意呢？”
姜玟又立刻追问道。
顾北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旁边刚刚看完的刘艺菲：“你觉得结局怎么样？”
姜玟闻言，也好奇地看向刘艺菲，想要看看刘艺菲能够说出什么见解来。
刘艺菲思索了一下：“结局是一个好结果，
但感觉改动之后，原版那种淳朴的百姓形象，就变成墙头草了。
好像在张牧之和黄老爷之间，谁赢了，百姓们就会帮谁。
不过看起来却是更加现实，也更加贴合我们现在的想法。”
姜玟闻言，
看向刘艺菲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惊讶。
他原本以为刘艺菲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但在简单看了一遍剧本之后，就能够到结局的现实性，这个思想已经超越了花瓶的概念。
“这个结局，在姜导你把张牧之从草根，改成为曾经做过军人，就已经决定下来了吧？”
顾北抬头看向姜玟，淡淡地分析道，“原本的张牧之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只有一股蛮劲，无组织无纪律，所以他注定是失败的。
但你笔下的张牧之，曾经做过军人，能够理解组织和纪律的意义，所以他注定是成功的！”
“不错，不错！”
姜玟鼓起掌来。
没想到顾北只是从一个人设的改变，就能够明白他的意图，将他心目中的结局给写出来了。
他上一次没有跟顾北详聊，真的是错过太多了！
这一次没有把制片人马克带来，没有了金钱的掺和，两个人就面对面随意地聊着，这才能够聊得足够深入嘛！
三个人就围在桌子上，边喝茶边聊天，一聊就是一个下午。
姜玟有些犹豫起来。
虽然英皇电影的杨手成对他有恩，上一部电影也给英皇电影亏了许多钱，杨手成也没有责怪他。
但顾北这一边却对他的剧本非常理解，两个人在很多理念上都有共通之处。
而且，他在见识过顾北这拍电影的架势，
整个剧组都为顾北一个人服务，没有任何一方会拖后腿的样子，
看得他心里痒痒的，真想也搞这么一个剧组玩玩！
最后，姜玟丢下一句话：“我回去跟杨老板商量一下。”
顾北知道，
姜玟终究还是上钩了。
至于杨手成那方面，就要比姜玟要好对付多了。
相比起顾北对让子弹飞十分有十二分的信心，
杨手成对于姜玟的下一部电影，最多只有六七分的信心，
顾北觉得想要吓退杨手成，只需要一个高到他不认为可以回本的数字即可。
于是，他笑了笑：“你到时候可以让他直接联系我。”
一天休息之后，
风声剧组再一次开工，
简单的戏份已经拍完，剧组磨合完毕，
接下去就要开始进入到比较困难的戏份之中了。
顾北正在跟等待其他人调试的时候，
看到了刘艺菲坐在她那祖传红色演员椅上，正静静地看着手里的剧本。
刘晓丽坐着的则是另外一条黑色演员椅，也拿着一本书看着。
母女俩同步的动作，
让顾北忍不住掏出手机，
抓拍了两张照片。
就在这时，
章紫怡进入了片场：“茜茜，今天可是有我们的对手戏。”
刘艺菲抬起头来。
她看着列表中的逆袭挑战，
【挑战项目：双女主的宿命之争】
【挑战进度：8%】
前几天拍摄的内容，两个人基本上都没有对手戏，导致这挑战进度涨得太慢了。
她等的就是今天的对手戏呢！
她露出了一丝笑容：“紫怡姐，我等这一场戏等好久了！”
挑衅？
章紫怡微微皱眉。
今天的刘艺菲可比平常要更加具有攻击性，
想到刘艺菲是顾北的女朋友，她语气软了软：“看你这么认真的样子，我都有点紧张了呢！”
“没事的，紫怡姐。”
刘艺菲淡淡地回道。
章紫怡笑了笑，只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就去了她自己的演员椅上坐下。
“你们之间起冲突了吗？”刘晓丽等到章紫怡离开之后，忍不住询问道。
“没有啊，我们之间不是挺好的嘛？”
刘艺菲依旧在看剧本，头也不抬地就回道。
你管这叫挺好的？
刘晓丽有些无奈：“你确定？”
刘艺菲这才抬起头，思索了一会儿：“顾北好像说过，我跟紫怡姐会在地心引力上有竞争。”
“等会儿对手戏的时候，你放轻松一点。”
刘晓丽提醒了一声。
刘艺菲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知道啦~妈妈！”
随后，
她转过头，正好对上了顾北的视线，
立刻微微扬起脸来，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神色。
似乎在提醒顾北：别忘记了我们的赌约！
顾北则是挑了挑眉，淡淡一笑。
似乎在回击：你还是先撑过今天的对手戏吧！
稍许后，
“各单位准备！”
顾北拿起了话筒：“Action！”
这一场对手戏是顾晓梦和李宁玉共处一个房间，顾晓梦为李宁玉缝衣服，并且为她换上衣服的戏份。
两个人之间因为身份的原因，互相情绪拉扯的感觉，是整场戏的核心。
那种半真半假，假做真时真亦假的感觉，
原版里面的周浔和李兵兵就演得很好，所以怪不得能够入围金马奖双提名。
唯一可惜的是，原版风声得了双提名，却并没有诞下一对双影后。
这就跟周浔的表演风格有关系。
周浔可以说无谓于她名字的‘迅’字，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导演需要的状态给表演出来。
特别是那些快速变化的微表情，每一个微表情可能只有0.5s不到的时间，就需要快速进入到下一个微表情，因为这就是正常人类微表情的时间。
在这一点上，周浔的天赋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甚至不需要她多么努力就能够办到的。
但是，
周浔演技的劣势，
就在于她对于剧本的理解上，
非科班出身的她很难将整个剧本吃透，将整个人物的过去给展现出来，而且她还有不喜欢读剧本很多次的劣习。
对比同一个电影里，
风声里顾晓梦和李宁玉同样受到了酷刑，
李兵兵能够从受刑之后的每一分钟，都能够让众人看到受刑对她精神的改变，一直维持到结局。
而周浔身上受刑的改变，却似乎仅仅停留在几个镜头之中。
而对比不同电影里，周浔在李米的猜想这一点表现的更加严重。
因为导演没有去弥补这一点，周浔能够看到她对于找到男友的执着，却看不到她这么执着的理由。
或许这也是一种知识的诅咒，周浔能够达到导演对于角色状态的表现，就忽视了她本人对于角色的深入了解。
“晓梦……”
章紫怡从窗外看到动向，转过头来，目光坚定地走向了刘艺菲。
刘艺菲面对章紫怡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
章紫怡已经来到了刘艺菲身边，开始用言语对刘艺菲进行试探，看看她是不是这一次审讯的目标人物。
面对章紫怡的试探，
刘艺菲则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直到章紫怡一句‘你被锁定了’点破了她所有的伪装，
刘艺菲低着的头慢慢收敛起笑意，抬起头来试图解释：“吴志国不甘心，一直在反咬我。”
章紫怡趴到刘艺菲的肩膀上，附耳轻声说道：“我知道不是吴大队长，放心好了，我不会揭发你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刘艺菲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两个人的脑袋分开之后，目光微微交错了一下。
这一刻，
是两个人眼神互相拉扯的关键点。
两个靠的非常近，就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章紫怡能够看到刘艺菲那细细思索的神色，依旧眼神之中的那一丝探究，就好像对方在探究自己是否值得信赖一样。
这一刻的细腻眼神，令章紫怡内心微微一惊。
她有点分不清楚刘艺菲是否在演戏，还是已经开始入戏了，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一个装作自己在假装的顾晓梦。
不过这个镜头非常短，目光交错之后。
刘艺菲开始要求给章紫怡换上缝好的衣服，同时也是给予她这个角色思考的时间，让她思考是否要信赖眼前的人。
章紫怡则是目光一直追着刘艺菲，
既渴求刘艺菲承认，又希望刘艺菲不要承认，内心的矛盾浮现在她的脸上。
不过，当她对上抬头望着自己的刘艺菲的眼神时，立刻就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读出了三分无奈、三分解脱以及四分的警告。
这个眼神，立刻让她汗毛直立。
她连忙趴下来，果然看到下面粘着的**。
“Cut！”
听到顾北的声音传来，
章紫怡松了一口气，慢慢地从角色之中抽离出来。
然后她看向了还在地上的刘艺菲，内心微微一惊：“我好像有点小看她了！”
(本章完)
制片人马克提醒道，“之前那么多投资人都没有拿下的光线，居然被他拿下了，好像直接投了光线2000万美金！
而且他还帮助章紫怡成为了制片人，虽然只是一部2000万华夏币的都市片，但也可以看出来琳琅娱乐现在是求贤若渴。”
“之前我已经拒绝了他投资，现在又去求他投资，那我不成跪着要饭的导演了吗？”
姜玟非常硬气地回怼道，同时他也有些不解，“顾北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
“游戏！”
马克语气里充满了羡慕，“有媒体发现顾北在没拍电影之前，一个人做了一款游戏，叫做我的世界。
第一个月就卖了150万份，每份售价30美刀，
纯现金收入4500万，还是美刀！”
“艹！”
姜玟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我去打黄老爷的秋风去了！”
稍许后，
姜玟就敲响了顾北的房门：“顾导，顾导，我知道你在里面！”
吱——
顾北打开门，无奈地看着他：“姜导，今天是休息日。
你如果要聊吴志国这个角色的话，那就等到明天再说。”
姜玟拿着一本剧本，在顾北面前摇了摇：“我知道是休息日，所以我们今天聊让子弹飞，不聊风声。”
这个BUG让你卡的！
顾北打开门，让姜玟进入房中。
“姜导好！”
刘艺菲站起身来打了一声招呼。
她面若桃花，脸上有一抹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的红晕。
“顾导这是在红袖添香呢？”姜玟转过头来打趣道。
“刘艺菲，我的女朋友。”
顾北拉了拉脸色更加红的刘艺菲，大大方方地给姜玟介绍道。
“郎才女貌！”
姜玟举了一下大拇指。
他这两天其实也有点看出来，顾北和刘艺菲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男女之间的事情，在他这种老油条面前，真的就跟明镜一样。
三人各自坐了下来，
刘艺菲读起了让子弹飞的剧本，
姜玟则是对顾北好奇地问道：“我其实挺奇怪的，你的剧组明明每天都开工时间那么短，为什么拍起来却这么快？”
“很简单，准备工作做得足啊，
很多杂事都被放到了拍摄时间之外去做。”
顾北淡淡地说道，“好莱坞的工会只给了你那么多时间，被逼之下，我只能够珍惜每天的拍摄时间，拍起来自然就快了。”
顿了顿后，顾北继续解释道：“这其实也是电影工业化的表现，导演的意志也无法影响到剧组的制度，只能够自己去适应制度。”
“所以你就提前把一切拍摄都想好了，这可不是一个创作的状态。”
姜玟闻言，摇了摇头。
这种制度对他这种导演来说，简直就是史诗级削弱。
“临时的变动肯定会有，只是没有那么多。”
顾北淡淡地说道，“我这个年纪，还没有那么多东西想跟观众说，只想简简单单地讲好一个个的故事。”
“你这话我可不信！”
姜玟露出了一丝笑容，笑着指了指顾北，仿佛揭穿了顾北的谎言一样，“你要是没东西想跟观众说，那你给我剧本改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子的了！”
“姜导，这个结局明明就是你要说的，可不是我要说的。”
顾北一点都不慌，淡淡地反驳道，“我当时看了你给我的剧本，就绝对不相信你会使用原版的小说解决，让张牧之被人抓起来枪毙。
哪怕全城的百姓们都出来送行，但这种程度的戏剧冲突，绝对不是你想要的！”
“那你改得结局的用意呢？”
姜玟又立刻追问道。
顾北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旁边刚刚看完的刘艺菲：“你觉得结局怎么样？”
姜玟闻言，也好奇地看向刘艺菲，想要看看刘艺菲能够说出什么见解来。
刘艺菲思索了一下：“结局是一个好结果，
但感觉改动之后，原版那种淳朴的百姓形象，就变成墙头草了。
好像在张牧之和黄老爷之间，谁赢了，百姓们就会帮谁。
不过看起来却是更加现实，也更加贴合我们现在的想法。”
姜玟闻言，
看向刘艺菲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惊讶。
他原本以为刘艺菲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但在简单看了一遍剧本之后，就能够到结局的现实性，这个思想已经超越了花瓶的概念。
“这个结局，在姜导你把张牧之从草根，改成为曾经做过军人，就已经决定下来了吧？”
顾北抬头看向姜玟，淡淡地分析道，“原本的张牧之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只有一股蛮劲，无组织无纪律，所以他注定是失败的。
但你笔下的张牧之，曾经做过军人，能够理解组织和纪律的意义，所以他注定是成功的！”
“不错，不错！”
姜玟鼓起掌来。
没想到顾北只是从一个人设的改变，就能够明白他的意图，将他心目中的结局给写出来了。
他上一次没有跟顾北详聊，真的是错过太多了！
这一次没有把制片人马克带来，没有了金钱的掺和，两个人就面对面随意地聊着，这才能够聊得足够深入嘛！
三个人就围在桌子上，边喝茶边聊天，一聊就是一个下午。
姜玟有些犹豫起来。
虽然英皇电影的杨手成对他有恩，上一部电影也给英皇电影亏了许多钱，杨手成也没有责怪他。
但顾北这一边却对他的剧本非常理解，两个人在很多理念上都有共通之处。
而且，他在见识过顾北这拍电影的架势，
整个剧组都为顾北一个人服务，没有任何一方会拖后腿的样子，
看得他心里痒痒的，真想也搞这么一个剧组玩玩！
最后，姜玟丢下一句话：“我回去跟杨老板商量一下。”
顾北知道，
姜玟终究还是上钩了。
至于杨手成那方面，就要比姜玟要好对付多了。
相比起顾北对让子弹飞十分有十二分的信心，
杨手成对于姜玟的下一部电影，最多只有六七分的信心，
顾北觉得想要吓退杨手成，只需要一个高到他不认为可以回本的数字即可。
于是，他笑了笑：“你到时候可以让他直接联系我。”
一天休息之后，
风声剧组再一次开工，
简单的戏份已经拍完，剧组磨合完毕，
接下去就要开始进入到比较困难的戏份之中了。
顾北正在跟等待其他人调试的时候，
看到了刘艺菲坐在她那祖传红色演员椅上，正静静地看着手里的剧本。
刘晓丽坐着的则是另外一条黑色演员椅，也拿着一本书看着。
母女俩同步的动作，
让顾北忍不住掏出手机，
抓拍了两张照片。
就在这时，
章紫怡进入了片场：“茜茜，今天可是有我们的对手戏。”
刘艺菲抬起头来。
她看着列表中的逆袭挑战，
【挑战项目：双女主的宿命之争】
【挑战进度：8%】
前几天拍摄的内容，两个人基本上都没有对手戏，导致这挑战进度涨得太慢了。
她等的就是今天的对手戏呢！
她露出了一丝笑容：“紫怡姐，我等这一场戏等好久了！”
挑衅？
章紫怡微微皱眉。
今天的刘艺菲可比平常要更加具有攻击性，
想到刘艺菲是顾北的女朋友，她语气软了软：“看你这么认真的样子，我都有点紧张了呢！”
“没事的，紫怡姐。”
刘艺菲淡淡地回道。
章紫怡笑了笑，只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就去了她自己的演员椅上坐下。
“你们之间起冲突了吗？”刘晓丽等到章紫怡离开之后，忍不住询问道。
“没有啊，我们之间不是挺好的嘛？”
刘艺菲依旧在看剧本，头也不抬地就回道。
你管这叫挺好的？
刘晓丽有些无奈：“你确定？”
刘艺菲这才抬起头，思索了一会儿：“顾北好像说过，我跟紫怡姐会在地心引力上有竞争。”
“等会儿对手戏的时候，你放轻松一点。”
刘晓丽提醒了一声。
刘艺菲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知道啦~妈妈！”
随后，
她转过头，正好对上了顾北的视线，
立刻微微扬起脸来，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神色。
似乎在提醒顾北：别忘记了我们的赌约！
顾北则是挑了挑眉，淡淡一笑。
似乎在回击：你还是先撑过今天的对手戏吧！
稍许后，
“各单位准备！”
顾北拿起了话筒：“Action！”
这一场对手戏是顾晓梦和李宁玉共处一个房间，顾晓梦为李宁玉缝衣服，并且为她换上衣服的戏份。
两个人之间因为身份的原因，互相情绪拉扯的感觉，是整场戏的核心。
那种半真半假，假做真时真亦假的感觉，
原版里面的周浔和李兵兵就演得很好，所以怪不得能够入围金马奖双提名。
唯一可惜的是，原版风声得了双提名，却并没有诞下一对双影后。
这就跟周浔的表演风格有关系。
周浔可以说无谓于她名字的‘迅’字，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导演需要的状态给表演出来。
特别是那些快速变化的微表情，每一个微表情可能只有0.5s不到的时间，就需要快速进入到下一个微表情，因为这就是正常人类微表情的时间。
在这一点上，周浔的天赋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甚至不需要她多么努力就能够办到的。
但是，
周浔演技的劣势，
就在于她对于剧本的理解上，
非科班出身的她很难将整个剧本吃透，将整个人物的过去给展现出来，而且她还有不喜欢读剧本很多次的劣习。
对比同一个电影里，
风声里顾晓梦和李宁玉同样受到了酷刑，
李兵兵能够从受刑之后的每一分钟，都能够让众人看到受刑对她精神的改变，一直维持到结局。
而周浔身上受刑的改变，却似乎仅仅停留在几个镜头之中。
而对比不同电影里，周浔在李米的猜想这一点表现的更加严重。
因为导演没有去弥补这一点，周浔能够看到她对于找到男友的执着，却看不到她这么执着的理由。
或许这也是一种知识的诅咒，周浔能够达到导演对于角色状态的表现，就忽视了她本人对于角色的深入了解。
“晓梦……”
章紫怡从窗外看到动向，转过头来，目光坚定地走向了刘艺菲。
刘艺菲面对章紫怡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
章紫怡已经来到了刘艺菲身边，开始用言语对刘艺菲进行试探，看看她是不是这一次审讯的目标人物。
面对章紫怡的试探，
刘艺菲则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直到章紫怡一句‘你被锁定了’点破了她所有的伪装，
刘艺菲低着的头慢慢收敛起笑意，抬起头来试图解释：“吴志国不甘心，一直在反咬我。”
章紫怡趴到刘艺菲的肩膀上，附耳轻声说道：“我知道不是吴大队长，放心好了，我不会揭发你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刘艺菲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两个人的脑袋分开之后，目光微微交错了一下。
这一刻，
是两个人眼神互相拉扯的关键点。
两个靠的非常近，就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章紫怡能够看到刘艺菲那细细思索的神色，依旧眼神之中的那一丝探究，就好像对方在探究自己是否值得信赖一样。
这一刻的细腻眼神，令章紫怡内心微微一惊。
她有点分不清楚刘艺菲是否在演戏，还是已经开始入戏了，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一个装作自己在假装的顾晓梦。
不过这个镜头非常短，目光交错之后。
刘艺菲开始要求给章紫怡换上缝好的衣服，同时也是给予她这个角色思考的时间，让她思考是否要信赖眼前的人。
章紫怡则是目光一直追着刘艺菲，
既渴求刘艺菲承认，又希望刘艺菲不要承认，内心的矛盾浮现在她的脸上。
不过，当她对上抬头望着自己的刘艺菲的眼神时，立刻就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读出了三分无奈、三分解脱以及四分的警告。
这个眼神，立刻让她汗毛直立。
她连忙趴下来，果然看到下面粘着的**。
“Cut！”
听到顾北的声音传来，
章紫怡松了一口气，慢慢地从角色之中抽离出来。
然后她看向了还在地上的刘艺菲，内心微微一惊：“我好像有点小看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