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说完,关上门就走了,现在他连卧室都不想进。

  王彩霞没办法,只能一边喝米汤一边哭,眼泪掉在米汤里,就当加盐了。

  此时她心里也是后悔了,本来是个黄花大闺女,也能找个好婆家,当初觉得王大力在机械厂有工作,各方面条件不错,直接在王大力婚内厮混,成功上位后,她还得意的不行。

  原来她没比张小麦强多少,生不出儿子来,甚至还不如张小麦呢。

  想到日后苦哈哈的日子,王彩霞哭的更伤心了。

  而这会儿江舒棠吃完饭已经回了家,刚回到家,就见到家里乱哄哄的,三个孩子在屋里,不知道翻找着什么。

  平时孩子们都挺听话的,也不这么干,江舒棠正打算教训两句,就见吴秀玲从屋里出来了,眼睛还红红的。

  “怎么了,妈?”

  吴秀玲看着江舒棠,欲言又止,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江舒棠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掏出手帕过去帮老母亲擦泪。

  “妈,你别哭呀,有事你就说,你别怕,这不有我在呢,我能给你解决。”

  吴秀玲又看了江舒棠一眼,这才哭哭啼啼开了口。

  “舒棠,妈对不起你,你前阵子八百块钱给妈买的手镯,妈找不见了,弄丢了。”

  这话一出,江舒棠心里也是咯噔一声,那手镯花了八百块呢,现在讨个媳妇儿,城里两百块就够了,八百块都能娶四个媳妇儿了,当初她也是咬牙买的。

  如今竟然弄丢了,实在是心疼。

  但是心疼也没用,现在镯子丢了,首要任务是把东西找回来。

  “你放在哪里还记得吗?”

  吴秀玲点头,“我用红布包起来,放到了柜子里面,我记得可清楚了,前两天你姐过来我不是还带了吗?后来我怕磕碰了,就又放起来了,没想到丢了。”

  江舒棠皱着眉,心里有了想法。

  “是不是被人给偷了?你今天出门了吗?”

  吴秀玲被江舒棠拉着坐到了沙发上,点头说道:“出去了,今天三个孩子放学后,我带着他们去附近的公园溜达了一圈,难不成就趁这会儿工夫,有人进来把东西偷了?”

  江舒棠又把三个孩子叫了过来,她自己养的孩子,自己心里清楚,孩子们绝对没有小偷小摸的行为,但是也有可能太小了,不懂事儿,拿手镯出去玩。

  “大宝二宝三宝,你们仔细想一想,最近有没有拿柜子里的手镯出来玩?不能撒谎,一定要说实话。”

  三个孩子听到母亲这么问,都是连忙摇头。

  “妈妈我们知道外婆那手镯很贵重,我们没有动过的,就算玩,也不可能拿那么贵重的东西去玩,我们怕摔坏了。”

  老大老二老三都是这么说,江舒棠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孩子们没拿,那就肯定是被人偷了,这家属院里面红眼病也不少,看到你戴那么贵的镯子,说不定有人早就注意上了,就想着把东西偷走呢。”

  吴秀玲急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都怪我,我要是把东西藏好,就不会有这事儿了,当初也不该戴出去显摆,这下好了,被人偷了,那可是八百块呀,多久才能赚八百块。”

  说到这里,吴秀玲忍不住又哭了。

  江舒棠知道她是心疼,但事到如今,说别的也没用。

  “妈,你别着急,丢了没关系,咱们找回来就行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研究院的家属院,他们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吴秀玲看向江舒棠,感觉有了主心骨。

  “那咱们现在该咋办?”

  江舒棠冷笑一声,“按理说应该先报警,然后通知保卫科的人,把人喊起来一起调查。但是这样的话容易打草惊蛇,对方要是真把东西藏起来,咱们还真没法找出来。”

  吴秀玲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人家刚把东西偷了,自然是会把这镯子藏好。

  “那咱们咋办?”

  “咱们不报警,直接找保卫科的人,让他们帮忙给调查一下,不要打草惊蛇,回头盯着这些嫌疑人,总能揪出狐狸尾巴。”

  江舒棠是这么想的,这人把镯子偷走,肯定是稀罕这玩意儿,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来偷。

  不过她既然偷了,肯定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只要他们这边不做声,那个贼肯定以为他们一直没发现,八九不离十会拿出来镯子带,只要把人盯着,肯定能抓到。

  吴秀玲想了想,好像江舒棠说的也挺有道理。

  “可是那能是谁偷的呢?”

  两人这下都不说话了,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家属院里住的人多,谁偷的还真不好说,但江舒棠觉得这事儿不是吴爱莲,就是张青青。

  也不是她冤枉人,毕竟他们来家属院也没得罪什么人,跟别人关系都挺好的,就跟这两家有仇。

  而且这两家分别是他们左右两边的邻居,院子和院子中间就有一个栅栏,他们进来偷东西很容易,还不容易被发现。

  如果是外面的人来偷,那就得从大门进来,很容易暴露。

  “妈,这就是我私底下跟你说,现在咱们没查出来,也不能乱冤枉人,但是我觉得应该盯紧隔壁两家。”

  其实吴秀玲也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了前阵子吴爱莲的眼神。

  “舒棠,我觉得这事应该是吴爱莲干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当时候带了这个手镯出去,告诉别人,这是你八百块钱买的,吴爱莲当时盯着我这镯子,那眼神,恨不得把这镯子扒下来在自己身上,反正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我当时还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哪能想到这家属院还能有贼呢?”

  江舒棠叹了口气,的确,能干出这事儿的人也不是聪明人,是个大蠢货。

  这里可是研究院,偷东西那是能随便偷的吗?更何况是价值这么高的。

  真要是被逮住了,别说自己被扭送派出所,就连家属也要受到影响,可能工作都要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