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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事情太劲爆,现场的人只顾着吃瓜都顾不上说话了。

  梁传根多大了?

  说难听点,都一只脚迈入棺材了,还能偷人,那东西还能用吗?

  而被偷的这个金寡妇,五十出头,男人死了十来年,喜欢穿得红红绿绿,一遇到事就哭哭啼啼找男人帮忙干这干那。

  村里人都很自觉的避嫌,这两人竟然滚到一起了。

  殷贵男还在持续输出,“难怪这几年家里攒不起钱,原来你都给这女人用了啊。”

  当她看到金寡妇耳朵上的金耳环后,立刻红着眼冲过去就扯。

  “**人,还给我!”

  金寡妇被扯得生疼,尖叫着和梁传根求救,“传根大哥。”

  梁传根一看,上前一个巴掌扇在殷贵男脸上。

  “你做什么。”

  “好啊,到现在你还维护这老**人!”

  殷贵男气疯了。

  她眼睛四处转,看到门背后一把劈柴刀,举着就要朝两人劈去。

  金寡妇吓得顾不得遮掩半赤果的身体,在院子里逃蹿。

  殷贵男还专往她头上和梁传根胯下砍。

  “救命,杀人了。”

  殷贵男那模样疯狂无比,根本没人敢上前阻拦,生怕刀剑无眼伤到自己。

  再说,他们也不想去拉架。这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殷贵男好几次差点砍刀梁传根。

  “梁勇!你还不拦着你妈!”

  他见了人群中的儿子,怒道。

  梁勇现在看梁传根,就和地上的泥点子一样。

  他想不通以前的自己,为啥会觉得父亲威严,睿智?

  一定是脑子有病,被什么糊住了。

  见儿子不帮自己,梁勇只得松开抓着裤腰带的手,**蛋子露出来的同时,推了下追过来的殷贵男。

  然后,殷贵男身子一偏,倒在地上,头磕在了石臼上,顿时血流如注。

  她挣扎了一下,闭眼昏死了过去。

  “啊!死人了!”

  陈阿炳赶过来了,看到这乱糟糟的情况,还有倒地不醒的殷贵男。

  “梁勇,你妈脑袋受伤了,赶紧送医院。”

  陈阿炳又指着梁传恨恨地道:“还不快收拾下,”

  又嫌弃地看了眼金寡妇,“等医院回来,再找你算帐。”

  等梁有生回村,才发现天都塌了。

  爸**,妈中风。

  他们家成了全村的笑柄。

  梁有生两眼无神,这样的名声,他还怎么娶老婆?

  就算有人愿意嫁过来,女方条件也不会好。

  他看到站在一旁的梁勇,质问:“大哥,你刚刚明明在场,为什么不拦着点?”

  梁勇淡淡的道,“怎么拦?他能做出偷人这种事,就要有被发现的觉悟。再说,你和他们一起生活,他偷了这么多年人,你都没发现,我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梁有生诧异,“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让那么多人看我家笑话啊!”

  “你错了,我看的是你家的笑话,不是我家的。”

  “大哥!你怎么这么自私!”

  梁有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勇。

  “对,我自私,那医药费你自己掏。垫付的那些就当我孝顺的,也不用你还了。”

  说完梁勇就走了。

  梁有生傻眼,梁勇怎么和变了个人一样。

  “大哥,你太冷血了!”

  黄细妹拦住他,“我说有生啊,分家的时候都说好的,你拿了家里的东西,以后就要给梁传根夫妻养老。你哥每个月给抚养费,这次还垫了小一半的医药费,你随便到哪说,他都没做错。”

  黄细妹一脸讥诮。

  “梁有生,不是婶子说你。这些年吃你哥给父母的抚养费,你也好意思说你哥自私冷血。

  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像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了,不说能给父母养老,至少能自己养自己吧。”

  说完,她拉着梁建刚一起走了,楼下梁传根父子三人。

  梁勇回去后,孙秀芹上前,“殷贵男怎么样了?”

  “小中风,幸好送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治疗后可以生活自理。”

  但就是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腿脚不便,说话歪嘴之类的。

  孙秀芹叹口气,“那就好。”

  然后就是无语,“你爸怎么——”

  梁传根多么要脸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事。

  梁勇也不知道。

  李木兰倒是有个想法。

  以前女儿在梁家做牛做马,把老头老太伺候地体体面面。

  殷贵男身材虽娇小却很饱满,看着倒也挺年轻的。

  可随着他们一分家,殷贵男又要操持家务,又要照顾自留地,干得昏头转向。

  她又不是个能干的,整个人苍老干瘪了不少,梁家一天到晚的吵架打闹。

  如今和金寡妇站在一起一比,可不是显得金寡妇水嫩多了。

  况且金寡妇会撒娇,说话又中听,事事不顺的梁传根当然会动心思。

  不过李木兰顾及女婿的面子,并没有说出来。

  “以后这赡养费——”

  孙秀芹看了下梁勇。

  梁家肯定是没什么钱的,这次殷贵男又生了病,家底又要薄一层。

  梁勇看着女儿们,又看向妻子,“我和他们之间关系不好,就算有血缘,大家最好就保持没事别联系的状态。属于我的责任,我不会推掉;但属于梁有生的责任,他也不能推到我们身上。”

  这是不打算接济了。

  孙秀芹也劝,“等出院后,我买些补品过去,以后每周我们送一次肉菜过去。”

  加钱,是不可能的;但给一些吃食,倒是可以。

  一来表了孝心,二来堵住别人要挑刺的嘴。

  毕竟人总是只能看到弱者的眼前,不会对他们的过往追根刨底。

  “就真办吧。”

  梁传根夫妻的闹剧,梁书弗并没有放心上,她带着妹妹收了一次鸡内金后,剩下就让妹妹去捣鼓,自己去了锡市。

  这次她在锡市待了一周,住在客运站的招待所内。

  她们亮晶晶头花和锡市客运站的合作十分愉快,马家初知道她要来,早早给她安排好了一切。

  每天她都去董老师那学画,晚上回招待所还要继续画画。

  董老师玩了命的压缩时间,给她塞东西。

  按照她的话就是,你学的是技巧,是能力,是实用主义,我就直接教你方法。剩下的你自己勤练。

  等从锡市回来,新款头花上市,整个虞县供销社里都摆上了,苏市其他县的供销社和海市的服装商店,晚了几天也同步上市。

  高喜德已经成为了供销社的书记,任命在今年六月份下来。

  他通过梁书弗,联系上了海市批发市场的顾老板,双方达成了合作。

  顾老板给虞县供销社提供一些外省的布料,尤其是一些小型乡办厂的特色手工布料。

  双方合作十分愉快,为此顾老板还邀请梁书弗去海市。

  “我刚好要去参加海市服装厂的服装展览会,到时候见。”

  梁书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