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之中。

  其他方向明兵四处逃亡。

  当然,也不怪他们四处逃散,丝毫没有抵抗之心、。

  意志是一方面,但他们的装备也很差,不但没有铠甲,连手中的兵器都大多是生锈的废铁,还有相当多的士兵手中拿着的是削尖的木棒,相比起金兵身上的铠甲和手中的利刃弓箭,这些简陋的装备几乎可以看做空气。

  只要武长风这个方向稳稳站住脚跟,与几个金兵对峙着。

  要知道,金兵二三十号人就敢追几百上千明军打歼灭战!

  如今在这片林子中。

  武长风接连击杀三人,勇不可挡!

  “好猛!”

  队长韩猛瞪大眼睛,望着手持长枪,眨眼间就将两个金兵串成糖葫芦的武长风,一种极度陌生感传来。

  箭术精准的不可思议。

  枪法至刚威猛。

  这还是平日里窝窝囊囊的武长风吗?

  感觉换了一个人似的。

  而此时的武长风已经杀红眼。

  除了建奴如同豺狼一般让人厌恶,将汉人当奴隶之外。

  关键是他们还爆宝箱和寿命!

  什么都不用做,只管杀杀杀就行。

  简直就是老天爷喂饭吃啊!

  “张哥,为我压阵!”

  武长风手抖长枪,将背后交给张衡,径直冲向剩下的几个金兵杀去。

  “好!”

  张衡被漫天的血腥气味刺激的热血沸腾,哇哇大叫,跟着蛮冲。

  包围过来的一个白甲金兵恼羞成怒,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勇猛的明军士兵。

  绵羊也敢呲牙?!

  简直就是啪啪打脸啊。

  这个白甲金兵异常凶猛,一个箭步直刺,持砍刀向武长风杀去。

  “找死!”白甲金兵爆喝一声。

  感受到对方出刀的凌厉,武长风没有夸大,稳扎稳打。

  要知道,白甲兵是建奴中非常勇猛的士兵,极其精锐,两黄旗也就二百来个。

  而且,白甲兵的甲胄不是布面暗甲,是甲片在外的明甲。

  被称为明光重铠。

  这白甲兵锁子甲外罩镶铁棉甲,护心镜上錾着海东青图腾——正是两黄旗巴牙喇的标识。甲片间缠着辽东特产的乌草,能卸去三成劈砍之力。

  一些史书中记载:鸟铳之短小者未能洞贯!

  可见其防御多么出众。

  如此防御之下,白甲兵即便面对武长风也是自然敢打敢拼敢杀。

  此时,武长风手掌中长枪当即舞动开来,拦拿扎,崩枪,绞枪,摔枪,长枪如同一条白龙,在他的手中穿插来回。

  砰!砰!砰!

  长枪与砍刀激烈碰撞,发出阵阵巨响。

  在十八般兵器中,枪属于典型的长兵器:一寸长寸强。刀则是众所周知的短兵,一寸短一寸险。

  “喝!”

  白甲金兵大喝连连,不断地出刀抢攻,想近武长风的近身。

  长兵器有长兵器的优势,同时也有长兵器的短处。一旦被近身,长枪很难发挥最大威力,施展枪法时难免会被掣肘。

  白甲金兵的劈砍动作不停变换,一会如同狂风暴雨,一会如同若风拂柳,忽快忽慢,套路让人很难捉摸。

  “白费力气!”

  武长风一次次地挥舞长枪,每次对方一想近身,他就提枪猛砸,轻轻松松就把对方逼退了。

  枪,能被称为百兵之王,原因就在这里。

  这个白甲金兵战斗力真不是吹出来的,着实厉害的紧,但就是一身蛮力没地方使,无法近身,那是真憋气。

  武长风瞧准一个时机,长枪忽然一记横扫。

  近两米的白蜡枪杆,呼地一声,狠狠抽向白甲金兵的身体。

  白甲金兵脸色凝重,示意这一记很少力量颇大,赶紧横刀格架。

  枪杆砰地一声,抽在长刀之上,长刀顿时变成畸形。

  在巨大的抽打力下,白甲金兵如被击飞的棒球,整个人向后倒飞开去。

  刚刚摔砸在地。

  武长风一抖枪尖,猛然向下一推,直接刺穿白甲金兵喉管之中。

  血喷溅出来,顷刻间染红了他的面孔。

  【你击杀一名敌人,获得移动速度 10,力量 10,气血 10,寿命 30。】

  【你获得中级宝箱。】

  嗯?!

  武长风看到提示忽而一愣。

  这个白甲金兵竟然爆了这么属性,还有一个中级宝箱!

  “难道兵种越厉害,职位越大,奖励越好?”

  武长风了然几分。

  拔出枪尖。

  就要出击其他建奴金兵之时,忽而愣住了。

  但见。

  队长韩猛和张衡两人,手持刀剑,不知何时将一个金兵翻倒在地,正在疯狂砍杀。

  两人双目血红,不管不顾,将那金兵已经剁成肉泥。,

  而其他建奴金兵一见白甲兵死亡,来不及的思考,几乎要被吓破胆的金兵见讨不到便宜。

  一声呼啸,向着林子外逃窜,各人换马,烟尘滚滚,很快便跑得没影,只留下地上多具大明百姓和明兵的尸体。

  武长风追出林子,还**几箭,但没有收获,顿时惋惜不已。

  建奴马匹强壮,跑的飞快。

  而这支队伍,别说马匹,就连骡子都没有。

  运送粮草还得人力推车呢。

  即便他的移动速度 10多,也追赶不上马匹,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兵逃离。

  “就当养猪好了。”

  “早晚都能杀个痛快!”

  武长风目光闪动,直到建奴骑兵彻底消失不见,这才返回林子内。

  因为建奴骑兵狼狈而逃,那些已经跑远的明兵探头探脑的溜了回来。

  侥幸归队的溃兵正在翻捡尸体,某个独眼老卒用豁口腰刀撬着建奴的金牙,刀尖刮擦骨头的声响令人牙酸。

  三丈外,新卒抱着半截肠子发呆——那是他同乡的遗物。

  韩猛正在场地中央指着逃兵破口大骂,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但这些逃兵全然一副无所谓的神色。

  更有甚者直言,他们不是逃,而是诱敌深入。

  差点没把队长韩猛气吐血、。

  好几次没忍住要惩戒军法。

  但被张衡拦了下来。

  如今这年月,士兵还能跑回来,那就是相当给面子了。

  韩猛无可奈何,当今数十年连绵不绝的灾祸造就了层出不穷的流寇与战乱。

  大明被折腾的遍体鳞伤,饷银更是遥遥无期,朝廷对于士兵的约束力越发不能掌控。

  闹饷激变之事,时有发生,甚至叛逃更是屡见不鲜。

  他能维持住这些守军运送粮草补给,已经是心累憔悴,

  关内多少士兵干脆直接叛逃辽东。

  或者加入流民之中,成为蝗虫大军。

  “武长风,擦擦身上血,看看有没有伤口。”

  韩猛将收拢残兵的任务交给张衡,眼不见心不烦,便来到武长风身边关心问着。

  武长风抖抖身子:“没有大碍。”

  “那就好!”韩猛难得露出笑脸:“若不是你这般勇猛,杀了白甲兵,怕是这群建奴骑兵还得厮杀不可。”

  “只可惜砍杀的数量太少了。”

  武长风可不是自我吹嘘,实在是敌人都是经验宝宝,都不是自己长生路上的垫脚石啊。

  韩猛像是看宝贝似的看着武长风,满意的点点头:“你若肯杀敌,日后有得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