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抱着温平的胳膊开始哭诉,“爸,姐姐不知道怎么了,一回来就对我大吼大叫的,我都不知道我哪里惹到她了。”

  白芬看见秋千旁的温聆,不甘顿时涌上心头。

  这**人真是个命大的,这都死不了!

  但温平在旁边,她不能表现出对温聆的厌恶。

  她眼角带笑,声音温柔慈爱,“聆聆,怎么今天才回家?害得芬姨和你爸爸担心了好久。”

  温聆脸上的笑容是淡漠的,“你真担心我的话,怎么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白芬的表情僵住,“我......我这不是怕打扰你旅游的兴致吗?”

  原来她们向温平撒谎她去旅游了。

  倒是被蒙在鼓里的温平冷哼一声,“这一个多月你死哪儿去了?有本事你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温聆心中波澜不惊。

  她早就对这个所谓的父亲不抱任何幻想,更不会奢求他会对她有一点关切。

  “这是我**房子,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她转身坐到秋千椅上,翘起一条长腿,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站在一起的一家三口。

  这句话直接让温平的怒火烧了上来。

  他一直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是靠前妻做出的事业,所以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威望在温聆面前有半分崩塌。

  他甩开温诺大步走上前,当下扬起巴掌就要打。

  然而当巴掌即将落在温聆脸上时,他停下了。

  温聆抿着唇,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悲哀。

  和前妻离世前的眼神一模一样。

  温平的心口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平白生出了一丝愧疚。

  但他没有收回手,而是在她的肩上推了一把,“你妈早就死了,哪里还算得上是家?如今有你芬姨和妹妹在,这才算是一个家,去给你芬姨和妹妹道歉!”

  温聆幽幽地说:“我给你一个面子,还叫你一声爸,你要是再动我一下,我现在就弄死白芬和温诺,你信不信?”

  凭着对他们一家人的恨,温聆曾经把黑拳馆当成了发泄的地方。

  她对每个对手都下了死手,不到半年,黑拳馆已经没有人敢与她一战。

  那两个女人连她的一脚都承受不住。

  这下别说是温平,后面的白芬和温诺都惊呆了。

  不过一个多月没见,温聆竟然嚣张到了这个地步!

  温诺从白芬身后出来,还想再说两句,但一看到温聆隐有杀意的眼神,顿时又缩了回去。

  白芬也被唬住了,握着女儿的手不敢上前。

  “你这是什么态度?”温平怒不可遏,“吃我的喝我的二十多年,我就养成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白眼狼?”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温聆站起身,声音不温不火,“我妈留给我的遗产被你拿去炒股全部亏空,这些年你给过我一分钱吗?你的脸皮还真是和你的鞋底一样厚。”

  她明明比温平矮了半个头,气场却压得他不可避免地往后退了一步。

  温平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温聆嗤笑一声,转身往洋房里走。

  她今天只是来取一些东西,没打算住在这。

  打**间门一看,温诺竟然把她的房间当成了杂货铺。

  屋子里乱七八糟,都是她的衣服裙子,还有化妆品包包。

  温聆踢开脚下一双粉色高跟鞋,从书桌的其中一个抽屉里取走一个盒子。

  里面是她与母亲的一些合照还有备用手机。

  离开之前,温聆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东西,眸中划过一抹厉色。

  一分钟后,她哼着歌下楼。

  客厅里的三个人坐在一起,谁都不敢和她多说一句。

  这时,白芬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好像哪里燃起来了。”

  佣人跑过来大声说道:“不好了!二小姐的房间着火了!”

  “什么?!”温诺猛地站起身,“我的裙子和包包!”

  温平气得脸色都青了,“打电话给消防大队!快!”

  “温聆!”温诺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恨不得冲出去把人捏碎。

  与此同时,温聆坐在吉普中,淡然地看了一眼对面温诺房间里透出的黑烟。

  温平说得没错,她的母亲不在了,她没有了家。

  那她一把火烧了这里也无可非议。

  反正她没有牵挂,也习惯了独来独往,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温聆收回视线,想问问黑曼巴那边是否成功撤退,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怎么样?”

  “出事了!有一个弟兄被明啸的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