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在学校里和苒姐聊天。”温聆淡淡地道,“没事的话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忙。”

  刚来就要走?

  明啸擒住她的手腕,磨着后槽牙不悦开口,“温聆,是不是除了我,每件事,每个人对你来说都很重要。”

  他生病了很不舒服,就想要她陪着,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温聆像个木头人似的站着,“生病了就休息,我留在这里你也不能立刻就好起来,我很可能还会被你传染,届时两个人都不好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明啸完全听不进去。

  他手上稍用力,把她拉过来一起躺下,生怕她跑了似的,将她的双腿夹在大腿中间,上半身也被他紧紧抱住。

  温聆无语了,“明啸,你是第一次感冒发烧吗?”

  明啸埋在她的颈侧,霸道又强硬的回答:“要你管?”

  他往前蹭了蹭,呵出的气息仍然很烫。

  “抱着你,我不会做噩梦。”

  他的声音忽然低下去,近乎低语一般。

  温聆心神微动,“为什么?”

  “哪那么多为什么,我说不会就不会。”

  明啸恶狠狠地说,双臂不禁收拢。

  “如果你刚才没来,我还被困在梦里。”

  他闭上眼睛,眼前似乎还浮现出明向安暴怒无常,扯着明悦的头发将她拖进地下室,而他为了把明悦救下来,被明向安拳打脚踢的场景。

  这并不算是一个噩梦,而是一段记忆。

  只是他不愿让温聆知道的太多,于是谎称是噩梦。

  “别走。”明啸滚烫的额头贴在她微凉的颈侧皮肤上,让他感觉很舒服,“就在这陪我。”

  非得要他说得这么清楚。

  真想把她捏死在这。

  温聆没在继续和他说话,保持被他抱住的姿势,看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身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她才侧头看他。

  此时的明啸看上去人畜无害,长睫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方侧影,因为呼吸不畅,嘴唇微微张开。

  温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他冷冷出声,“别以为我感冒就办不了你。”

  温聆老实了。

  和感冒的病人待一晚上的结果,就是她也中招。

  翌日早上,温聆醒来时头疼欲裂,喉咙里像塞了一把刀片。

  传染源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明啸只围了一条浴巾出来。

  温聆木讷地坐在床上,看着那些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肌上滑落,内心毫无波澜。

  他看上去倒是神清气爽,现在换她发起了高热。

  于是这天,温聆哪里也没去,就在别墅里窝着。

  收到实习生补贴发放的短信通知时,她刚睡下。

  明啸还算有点良心,一直靠在床头守着她。

  瞥见她放在床头的手机亮起屏幕,他拿出来看眼,不禁哑然失笑。

  一万五的补贴,却跑了两次学校。

  以前几个亿的给她,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和反应。

  明啸把手机放回去,伸臂轻抚温聆的头发,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和温存。

  在别墅里养了几天,温聆才被允许出门活动。

  当晚,她收到学校里的通知。

  A大年终晚会将在明日举行。

  温聆原本不想去,但她想到这将是她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场晚会,于是在第二天明啸还没从公司回来之前,换了衣服去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