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温聆泡在浴缸里,正思索带队参加国际比赛以及冒充“鸽子”捐款的事。

  两者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忽然,浴室的门打开了。

  她猛然回过神,双手环抱住自己缩进热水中,语气隐有薄怒,“你干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进来。”

  好在她在水里撒了一些花瓣,不至于让她全部被看光。

  身形高大的男人提步走到浴缸边,居高临下地俯视浑身赤裸的年轻女孩。

  顶上的暖色灯光将他的影子罩在温聆身上,仿佛连她的魂魄也一并禁锢在他给的束缚中。

  温聆抬头看他,却见他眸色幽暗,凝聚了即将来临的黑色狂风。

  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明啸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到她的胸口,再到她露出水面的双膝。

  如此极富锋芒的眼神,让温聆提起了戒备。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看过她了。

  上一次还是因为她逃出别墅去酒吧给楚昀过生日。

  温聆心中一跳,迅速在水面上用力一挥。

  带着花瓣的水朝明啸扑过去。

  他微微侧头,既不躲也不走,就站在那里任由水洒在他的身上。

  眨眼间,他的胸口和头发都被水打湿。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落,正好打在他的长睫上。

  他半阖双眼,再睁开时,黑色风暴变成了凛冬霜雪。

  温聆没仔细看,借力起身想从他的视线之下逃开。

  不料她刚有动作,明啸陡然俯身擒住了她的手腕举到头顶。

  胸口的春色一览无余。

  “明啸!”

  温聆红着脸厉声喊出他的名字。

  明啸听若未闻,单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脖子上的领带解下来,在她愕然的眼神中绑住了她的双手。

  他薄唇微勾,“这么有精力,看来可以玩很久。”

  他压着温聆的手,缓缓将衬衣扣子一个接着一个解开,随后脱下来扔到一边。

  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残留了部分水渍,在灯光下反射出**的光泽。

  温聆用力挣了挣,却没能挣脱,“明啸,你发什么疯?”

  男人坐在浴缸边沿,保持一手压着她的姿势,另一只手挑起水面上的花瓣,亲手放到她的胸口。

  “我疯了吗?”

  他反问,“我是不是得再次提醒你,你温聆这辈子都只能是我明啸的人。”

  温聆此时顾及着自己没穿衣服,赤身**地躺在浴缸中实在太过羞耻,完全没往别的地方思考。

  “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不行吗?”

  他明明知道她最不喜欢这样绑着她,这会让她觉得很没有尊严。

  所以每次亲密时,尽管同样被束缚住,但她从来不会离开他的臂弯。

  被绑着就不一样了,无形中让她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她刚才挣扎中,一枚花瓣沾到了肩上。

  极致的白和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啸往前靠近,嘴唇微张,衔走了那枚花瓣。

  温热的嘴唇接触到微凉的皮肤,让温聆的眼睫不禁颤了颤。

  她觉得自己奇怪极了。

  她有那么好的身手,一打十连表情都不会变一下。

  可她每次面对明啸时,就控制不住地收起了爪牙。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所以只是轻微吻了吻,她就有点溃不成军。

  “明啸......”

  温聆蜷起双腿,放柔了声音,“你告诉我,你这次又在吃谁的醋?”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能让他突然发了疯。

  明啸衔着玫瑰花瓣,幽暗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攫住她的脸。

  他舌尖一卷,花瓣消失在他的唇齿间。

  这一幕温聆的呼吸一窒。

  “你说呢?”

  明啸捏住她的下颌,指腹在她微启的唇上按了按,“背着我加别的男人微信,这就是你说的自己会处理好?”

  懂了!

  温聆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了。

  肯定是顾栎深发消息过来,被他看见了。

  “我撞了他的车,当然要赔偿了。”

  温聆解释道:“我也没想到撞到的会是他的车,我赶着去接你,就先加了微信,方便把钱打给他。”

  明啸凌厉的剑眉微微挑起,“没想到?看样子你和他认识啊,以前见过?”

  能不能不要脑补啊!

  温聆在心中咆哮,面上仍保持淡定。

  “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你要翻旧账,询问他为什么要送我那枚胸针,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你要不要查是你的事。”

  话已至此,他要是再无理取闹,那就是真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