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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绝对不能答应,这和尚是将我们当冤大头了。”

  几人激烈反对。

  门主晕死过去,现在这里能说得上话的,只有霸刀门的副门主,副门主暗中回道:“那我们,不如先虚与委蛇。”

  想到这里,副门主开口:“这件事兹事体大,我说不上话来,还得等门主醒来再说。”

  先拖住聂空,再暗中遣人手,向官府求援。

  霸刀门的弟子中,少不了权贵官宦人家的子嗣,凭借这一层关系,必定能请到不少官员。

  佛魔聂空再厉害,又能厉害得过官府和朝廷?

  “阿弥陀佛,你们也知道,贫僧有佛魔之称,贫僧的时间可是紧得很,若是你们再推脱,贫僧不介意,屠了霸刀门!”

  眼前的和尚,说着慈眉善目的话,却让所有人遍体冰寒。

  “佛魔,你敢?”

  副门主惊怒:“你已经杀了京城巡检使黄富龙之子黄天用,再造杀孽,小心皇宫的奏本上,多你的名字!”

  这是在告诫聂空,霸刀门中的弟子身后所具备的能量,以此威胁聂空。

  “那黄天用,暗中修炼邪功,戕害人命,你等不察,竟容忍他继续存在宗门,贫僧杀他,也是为命除害。”

  这也是聂空,之所以一见面,就杀了黄天用的原因。

  此子身上的邪气,刚才碰面时,就扑入他的鼻中。

  “至于,我敢不敢屠你宗门,你尽可试一试。”

  这下,副门主被震慑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见到对面几人还在暗中商量,聂空也知道,不能把人逼迫的太死,于是说道:“贫僧也知,改善民生一事,是一个无底洞,没有一个定数,你们心里没底,这样吧,你们霸刀门出五十万两银子。”

  这个数目一出,副门主及其几位长老,当场反对。

  霸刀门的所有资产,加上可以变现的产业,也才只有七十多万两,五十万两不亚于要了他们的命。

  当即,和聂空争论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最多三十万!”

  “四十五万两!”

  “不行,最多三十万!”

  “四十万两!”

  “二十五万两!”

  “二十一万两,这是贫僧的底线,再降,贫僧只有开杀戒了。”

  副门主等人被唬得眼皮狂跳,经过激烈而心理斗争,他硬着头皮开口:“二十万两,我们只出这么多。”

  只见,对面的和尚唉声叹气,念了一句佛号:“那行吧,二十万两就二十万两,诸位施主可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善事,肖家渡的灾民必定为你们修建祠庙,祭祀尔等。”

  副门主:“……”

  他怎么觉得,自己入了对方的套。

  “**,这和尚只怕原打算,只索要二十万,怕我们讲价,故意抬高到五十万两!”

  后知后觉的副门主几人,气急败坏。

  一日之后。

  刘广汉跟在聂空身后,脸上洋溢着喜悦,两人的身前,是五架搬运银两的马车,再聂空的监督下,运往肖家渡。

  走前,聂空还不忘夸赞霸刀门的门主,是一群善男信女。

  “滚,立马给我滚!”

  “有多远滚多远!”

  副门主声嘶力竭的嘶吼,怕再多看聂空一眼,会憋出内伤。

  “副门主,门主醒了!”

  有宗门弟子,飞快来报。

  霸刀门,门主殿。

  门主悠悠转醒,看见围着他的副门主几人,又见宗门完好,无人死伤,诧异道:“那佛魔聂空,被你们击败赶走了?”

  “甚好,甚好!”

  “那和尚的实力不可小觑,在本门主晕死过去后,你们能够赶走他,已属不易。”

  门主颇为欣慰,满意地点头,又追问:

  “那刀意崖上的刀意传承,拿回来没?”

  却见副门主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低沉落寞之意。

  心里隐隐有不好的猜测。

  “你们倒是说啊?”门主有些急切。

  “刀意传承没有要回来,另外……那和尚,还强要走了我们二十万两,用以改善肖家渡的民生……”

  副门主硬着头皮,一一道出。

  “什么?!”

  门主霍然跳起身来,瞪眼怒问,喃喃大吼:“二十万两,二十万两啊!你们,你们……又怎能?”

  副门主献计道:“门主,不如我们等那佛魔聂空离开肖家渡之后,去肖家渡抢回来?”

  “蠢货,你踏马是蠢货!如今那肖家渡,已经惹来了天子的注视,在天子的眼皮子下抢回来,你是嫌我霸刀门的百年基业还不够毁吗?”

  门主暴跳如雷,怒吼声响彻整座大殿。

  “哇呀……佛魔聂空,你踏马……”

  “噗!”

  气不过的霸刀门门主,血液上涌脑门,又昏死过去了。

  “门主!”

  副门主几人赶紧上前查看。

  两日后。

  醒来的霸刀门主心头怒气郁结,修书一封给了如今的御前郎将白景焕。

  得知此事的白景焕,眼神冰冷。

  这个聂空,趁他被陛下敲打之际,又动手招惹到了他手下的宗门。

  没错。

  霸刀门是在他一手扶植下,才有如今的地位,成为了朝廷认证的宗门,有了推举武者入军营为武官的资格。

  官职最低,都是什长起步。

  “那聂空,是要去何处?”

  府邸中,白景焕询问左右,左右有人回答:“回国师,小的这几日一直在暗中监视聂空,他似乎要去蜀地。”

  “蜀地?”

  白景焕的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古怪,而后,流露出森然笑意:“呵呵……看来,无须本国师出手,自有人会向你出手。”

  “你们切记住,直到本国师未恢复原职之前,你们都给我低调一点。”

  “不然,休怪我亲自清理门户!”

  白景焕又是严重警告一番自己手下的人,吓得身边众人噤若寒蝉。

  此时。

  聂空沿着大运河,一路南下至于长江,又乘坐轮船,一边欣赏沿途江景,来到九江州后,又跋山涉水。

  蜀地,自古以来多山,且山势险峻,封锁四方,是历朝历代,军阀割据之地,素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之称。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聂空望着那巍峨山岳,随之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