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各人领了吩咐,自去行动。

  朱贵立刻下到喽啰们聚集之处收集情报。

  他刚说明来意,简直就像捅了马蜂窝……

  山寨里的喽啰,大多是走投无路才上的梁山。

  这一问,积攒的怨气如同炸开的火药桶。

  “朱头领,俺家的三亩薄田,就是被清河县的张大户硬生生霸占了去,俺爹去理论,反被打断了腿!”

  “头领!俺媳妇就是被那祝家庄的一个庄客外给糟蹋了,俺一怒之下杀了那庄客才逃到这梁山泊。”

  “还有俺,俺妹妹被曾头市的曾密看上,要强纳为妾,俺们不从,他竟放火烧了俺家房子。”

  ……

  一时间,控诉之声此起彼伏,个个咬牙切齿,声泪俱下。

  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一双双喷火的眼睛,无不诉说着对那些地主老财、土豪恶霸的刻骨仇恨。

  朱贵听得是心头火起,武松寨主这一招真是点在了七寸上。

  民心可用。

  他不敢遗漏,拿着笔将喽啰们所说的姓名、地点、事由,桩桩件件,仔仔细细,全都记录在册。

  厚厚的一本册子,写满了血泪和仇恨。

  这便是梁山泊替天行道的“投名状”。

  ……

  另一边,时迁得了将令,不敢耽搁分毫。

  他将武松的书信贴身藏好,辞别众人连夜便下了梁山。

  风餐露宿,日夜兼程。

  不过两三日功夫,便已回到了阳谷县。

  他轻车熟路,来到火锅店。

  “时迁兄弟你怎么回来了?快……去雅间喝茶细说。”武植见到时迁,略感意外。

  两人进了雅间,时迁连喝几大口茶水,将梁山泊上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从王伦如何刁难,到武松如何发威,再到自己如何瞅准时机,一刀结果了那心胸狭隘的王伦……

  直听得武植连连点头。

  待时迁说完,武植一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

  “好,干得漂亮!时迁兄弟,你这一刀,捅得好!”

  时迁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

  “嘿嘿,主要还是武二哥威猛,镇住了场子。若不是他一招制住王伦,小弟也没那机会下手。”

  武植却摇了摇头道:

  “二郎虽勇,却极重江湖义气。若非你当机立断,他顾及朱贵等人的情面,未必会对王伦下杀手。”

  “王伦此人心胸狭隘,留着他终究是个祸害。你这一刀为梁山清除了最大的隐患,当记首功。”

  时迁听武植如此说心中自然高兴,他问的:“武大哥何时动身前往梁山?”

  武植沉吟片刻。

  梁山那边刚刚易主,人心未稳,确实需要他尽快过去谋划大局。

  但阳谷县这边生意摊子铺得太大,还有几房娇妻美妾也需要妥善安排。

  武植想了想,说道,“我这边尚有些事务需要交接安排。这样,你且在此歇息两日,待我处理妥当一同启程前往梁山。”

  “好嘞!”时迁点头应下。

  ……

  当晚。

  武植把潘金莲、李瓶儿、翠香、孟玉楼,四人都叫在一起。

  烛光摇曳,映照着四人娇美的容颜。

  说实话,骤然要离开这温柔乡,武植心里还真有那么点舍不得。

  潘金莲的妩媚动人,李瓶儿的温婉多情,孟玉楼的端庄秀丽,还有翠香的娇俏可人……

  哪个不是让他牵肠挂肚?

  但温柔乡是英雄冢。

  梁山泊那边关乎着他未来的宏图大计,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武植看着眼前的四个女人,缓缓开口道:

  “有件事,要与你们说。”

  “二郎如今已是梁山泊的新任寨主了。”

  此言一出,四女都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喜色。

  潘金莲激动道:“叔叔他……当真做了寨主?”

  武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梁山初定,二郎请我上山助他一臂之力,共谋大业。”

  “我已答应了他,打算两日便动身,前往梁山与二郎会面。”

  这话一说完,屋内的气氛瞬间变了。

  方才的喜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舍。

  潘金莲道:“大郎要去梁山?那我们怎么办?”

  李瓶儿道:“武大哥,你走了,我们都没有主心骨。”

  孟玉楼跟武植的时间最短,她不好说什么,但眼神中的不舍谁都看得出来。

  翠香犹豫了一下道:“武大哥能不能把我们也带去?”

  另外三人一听,对啊!

  反正迟早要去梁山,不如现在跟大郎一同上梁山?

  武植摇头道:“现在还不是你们上梁山的时候,那边刚刚换了天,人心未定,正是最乱的时候。

  山寨初立规矩未明,诸多事宜尚需理顺,此时带你们上山多有不便,也徒增凶险。”

  “何况,你们手里头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阳谷县这摊子生意,看着红火,但要支撑起未来梁山的大业,还需要数倍乃至数十倍的增长。未来梁山要发展,要壮大,钱粮是根本,离不开咱们这后方的稳定和输送。”

  “你们,可都是我最强的后盾啊!”

  这话,倒不是武植随口哄骗。

  在他的宏大规划里,这四个女人早已不是单纯的妻妾,而是他商业帝国的重要支柱。

  潘金莲负责连锁火锅店。

  翠香则专精酿造将军醉,此酒醇厚霸道,未来可是梁山扬名立万、对外交易的硬通货。

  李瓶儿心思缜密,善于交际,负责将军醉的销售渠道。

  孟玉楼则打理着生药、绸缎等其他产业,同样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虽然几人都在武植的指导下,加紧培养得力的人手,但要真正做到完全放手独当一面,还需要一些时间。

  眼下,她们谁也离不开。

  四女听了武植这番话,心里也明白。

  她们早已不是当初困于后宅,只懂争风吃醋的小女子了。

  跟着武植这段时日耳濡目染,加上武植刻意培养和点拨,眼界格局早已今非昔比。

  大郎说的是实情。

  梁山固然重要,但这阳谷县的基业更是梁山未来发展的命脉所在。

  她们的任务同样艰巨。

  虽然心中有万般的不舍和担忧,也只能强行按捺下立刻随夫同行的念头。

  “大郎……”潘金莲美眸流转,轻轻咬了咬下唇,上前一步环住武植的胳膊说道:“大郎要去闯荡大事业,我们姐妹都支持你。只是……你这一去,山高路远,下次相见不知何期。”

  “这两日,可得好好陪陪我们姐妹几个。”

  她说着,仰起俏脸,朝着武植妩媚一笑。

  那眼神里的钩子,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意思表达得再明显不过。

  武植心中一荡,正待答应。

  一旁的李瓶儿却抢先开了口道:

  “金莲姐姐说得是。”

  “武大哥两日就要远行,梁山泊水深路远,下次相聚确不知要到何时。”

  “我看良宵苦短,不如今晚,就让金莲姐姐和玉楼妹妹,一同好好伺候武大哥吧?”

  “啊?”

  “瓶儿你……”

  这话一出,潘金莲和孟玉楼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

  两张俏脸“唰”的一下红了。

  这种事情……纵然心里可能隐隐有过那么一丝念头,但被李瓶儿如此直白大胆地当众说出来,实在是太羞人了。

  武植却是眼睛一亮。

  好你个李瓶儿,真是……深得我心啊!

  他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好!好!瓶儿这个提议甚好,甚合我意!”

  “咳咳……”

  眼看潘金莲和孟玉楼两人都给自己丢白眼,武植干咳两声道:“那个……天色不早,我先去洗漱一番。”

  说完也不等几女反应,武植脚底抹油。

  等武植的脚步声远去,房间内只剩下四女。

  李瓶儿上前一步,拉过潘金莲和孟玉楼的手,柔声道:

  “金莲姐姐,玉楼妹妹,你们害羞什么嘛,早就是武大哥的人了。”

  “瓶儿!你方才胡说八道什么呢!”潘金莲嗔怪道,“这种事如何使得?传出去成何体统?”

  孟玉楼也附和道:“是啊,瓶儿姐姐……这不合规矩。”

  李瓶儿看着她们笑着说道:

  “规矩?体统?”

  “我们姐妹同侍一夫,还分什么彼此?讲那些虚礼作甚?”

  潘金莲问,“为什么今晚不是你和玉楼妹妹伺候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