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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暗夜行动
杨鸣冷笑："因为我坏了他不少好事。"
他顿了顿，"对了，你见到的东厂接头人是谁？"
"冯保。"春琴回答，"东厂二档头。"
杨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果然是他。"
他拍了拍春琴的肩，"去吧，今晚的事别告诉任何人。"
春琴点头离去，背影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杨鸣目送她走远，脸上的温柔渐渐被凝重取代。
他再次展开那张残破的信纸，眉头紧锁：
"林公子已备好杨鸣勾结西域之证..."
什么样的证据能让皇帝相信他勾结西域？
除非...杨鸣突然想到阿尔斯兰的来访，还有母亲白茹的那封信。如果有人刻意曲解这些...
"不妙..."杨鸣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必须立刻商量对策。
途经东厢房时，他忍不住推门看了一眼宇文千凝。
周淮安正在为她施针，见杨鸣进来，微微摇头示意情况没有好转。
杨鸣轻手轻脚走到床前，握住宇文千凝冰凉的手："坚持住，千凝。我一定会让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宇文千凝的手指突然轻微地动了一下。
杨鸣惊喜地看向她的脸，却发现她依然昏迷，只是...眼角有一滴泪水缓缓滑落。
"她...能听见？"杨鸣惊讶地问周淮安。
老大夫若有所思："昏迷之人有时确实能感知外界。世子不妨多与公主说说话，或有助恢复。"
杨鸣点头，俯身在宇文千凝耳边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宇文千凝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
离开东厢房，杨鸣直奔父亲的书房。
杨正正在查看地图，见儿子匆匆进来，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杨鸣将残破的信纸递给他："春琴是东厂眼线，但他们抓了她弟弟要挟。"
杨正快速浏览内容，脸色骤变："祭天大典？这么快！"
"林承贺伪造了我勾结西域的证据。"杨鸣沉声道，"恐怕与阿尔斯兰的来访有关。"
杨正冷笑一声："好个林丞相，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父王，我们必须抢先一步。"
杨鸣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既然他们想在祭天大典发难，我们就在那之前动手！"
杨正沉思片刻："萧战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太庙地宫的证据已经到手，但还缺一个关键证人。周淮安说，七皇子体内的毒与公主中的是同一种，都含有火罗国的"赤蝎粉"。"
"所以魏忠贤确实与火罗勾结..."杨正手指敲击桌面，"但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定他的罪。"
杨鸣突然想到什么："春琴说接头人是冯保。如果能抓住他..."
"逼他供出魏忠贤？"杨正摇头，"东厂的人都是硬骨头。"
"不一定要他开口。只要他"消失"，东厂必乱。届时我们再放出风声，说是魏忠贤灭口..."
杨正眼前一亮："声东击西？好计策！"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事我来安排。你去准备另一件事，明日一早，我要你"病倒"。"
"病倒？"杨鸣疑惑。
"对。"杨正意味深长地说，"既然他们想一网打尽，我们就将计就计。你"病倒"后，我会请求推迟祭天大典，逼他们提前行动。"
杨鸣会意："而那时，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带着铁血军人特有的冷酷与决绝。
离开书房，杨鸣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再次来到祠堂。
他在春琴烧毁信纸的火盆前蹲下，仔细拨弄灰烬，试图找出更多线索。
一片几乎烧尽的纸片上，隐约可见"白茹"二字。
杨鸣心头一震，东厂怎么会知道他母亲的名字？父亲明明对外宣称母亲早已病故...
除非，东厂中有知道内情的人。
或者...有人从西域得到了情报。
杨鸣攥紧那片残纸，心中警铃大作。
如果东厂已经将母亲与西域联系起来，那么他们伪造的"勾结证据"恐怕比想象的更加致命！
黎明前的武端王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中。
杨鸣在书房踱步，手中紧握着那片写有"白茹"二字的残纸。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晨光渐渐爬上窗棂。
"公子。"春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轻得几乎听不见，"您醒着吗？"
杨鸣打开门，春琴站在晨光中，显然一夜未眠。
她手中捧着一个食盒，热气腾腾的粥香飘散出来。
"我...我熬了粥。您一夜没睡，该吃点东西..."
杨鸣侧身让她进来，目光扫过她红肿的眼皮："你也没睡？"
春琴摇头，将食盒放在桌上，动作轻柔地盛出一碗白粥，上面点缀着几颗枸杞。
这是杨鸣最喜欢的吃法。
"阿弟的事，我已经让赵白易去查了。"
杨鸣接过碗，温热透过瓷碗传到掌心，"很快会有消息。"
春琴的手一抖，勺子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谢...谢谢公子。"
杨鸣喝了一口粥，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春琴也是这样守在他床边，一勺一勺喂他喝粥。
那时的春琴才多大？十二岁？却已经像个大人一样照顾他了。
"春琴。"杨鸣放下碗，"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春琴愣了一下："十...十二年。我八岁进府，分到公子院里当差。"
"十二年...比我和父王相处的时间还长。"
春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杨鸣突然从怀中取出母亲的小像，递到她面前："见过这个人吗？"
春琴仔细端详，眉头渐渐皱起："这位夫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突然瞪大眼睛，"是...是佛堂那幅画！"
"佛堂？"杨鸣猛地站起身，"什么佛堂？"
"王府西跨院有个小佛堂，常年锁着。"
春琴回忆道，"有一次我替王妃送东西，路过时从窗缝看到里面挂着一幅画像，画上的女子和这小像很像..."
杨鸣心跳加速。
西跨院佛堂？那是王府的禁地，连他都不准靠近。父亲为何要在那里供奉母亲的画像？
"公子..."春琴犹豫着问，"这位夫人是..."
"我母亲。父王说她死了，其实她还活着，在西域。"
春琴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东厂说您勾结西域..."
"正是。"杨鸣冷笑，"他们想利用这一点置我于死地。"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淮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公子！公主醒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暗夜行动
杨鸣冷笑："因为我坏了他不少好事。"
他顿了顿，"对了，你见到的东厂接头人是谁？"
"冯保。"春琴回答，"东厂二档头。"
杨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果然是他。"
他拍了拍春琴的肩，"去吧，今晚的事别告诉任何人。"
春琴点头离去，背影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杨鸣目送她走远，脸上的温柔渐渐被凝重取代。
他再次展开那张残破的信纸，眉头紧锁：
"林公子已备好杨鸣勾结西域之证..."
什么样的证据能让皇帝相信他勾结西域？
除非...杨鸣突然想到阿尔斯兰的来访，还有母亲白茹的那封信。如果有人刻意曲解这些...
"不妙..."杨鸣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必须立刻商量对策。
途经东厢房时，他忍不住推门看了一眼宇文千凝。
周淮安正在为她施针，见杨鸣进来，微微摇头示意情况没有好转。
杨鸣轻手轻脚走到床前，握住宇文千凝冰凉的手："坚持住，千凝。我一定会让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宇文千凝的手指突然轻微地动了一下。
杨鸣惊喜地看向她的脸，却发现她依然昏迷，只是...眼角有一滴泪水缓缓滑落。
"她...能听见？"杨鸣惊讶地问周淮安。
老大夫若有所思："昏迷之人有时确实能感知外界。世子不妨多与公主说说话，或有助恢复。"
杨鸣点头，俯身在宇文千凝耳边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宇文千凝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
离开东厢房，杨鸣直奔父亲的书房。
杨正正在查看地图，见儿子匆匆进来，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杨鸣将残破的信纸递给他："春琴是东厂眼线，但他们抓了她弟弟要挟。"
杨正快速浏览内容，脸色骤变："祭天大典？这么快！"
"林承贺伪造了我勾结西域的证据。"杨鸣沉声道，"恐怕与阿尔斯兰的来访有关。"
杨正冷笑一声："好个林丞相，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父王，我们必须抢先一步。"
杨鸣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既然他们想在祭天大典发难，我们就在那之前动手！"
杨正沉思片刻："萧战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太庙地宫的证据已经到手，但还缺一个关键证人。周淮安说，七皇子体内的毒与公主中的是同一种，都含有火罗国的"赤蝎粉"。"
"所以魏忠贤确实与火罗勾结..."杨正手指敲击桌面，"但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定他的罪。"
杨鸣突然想到什么："春琴说接头人是冯保。如果能抓住他..."
"逼他供出魏忠贤？"杨正摇头，"东厂的人都是硬骨头。"
"不一定要他开口。只要他"消失"，东厂必乱。届时我们再放出风声，说是魏忠贤灭口..."
杨正眼前一亮："声东击西？好计策！"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事我来安排。你去准备另一件事，明日一早，我要你"病倒"。"
"病倒？"杨鸣疑惑。
"对。"杨正意味深长地说，"既然他们想一网打尽，我们就将计就计。你"病倒"后，我会请求推迟祭天大典，逼他们提前行动。"
杨鸣会意："而那时，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带着铁血军人特有的冷酷与决绝。
离开书房，杨鸣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再次来到祠堂。
他在春琴烧毁信纸的火盆前蹲下，仔细拨弄灰烬，试图找出更多线索。
一片几乎烧尽的纸片上，隐约可见"白茹"二字。
杨鸣心头一震，东厂怎么会知道他母亲的名字？父亲明明对外宣称母亲早已病故...
除非，东厂中有知道内情的人。
或者...有人从西域得到了情报。
杨鸣攥紧那片残纸，心中警铃大作。
如果东厂已经将母亲与西域联系起来，那么他们伪造的"勾结证据"恐怕比想象的更加致命！
黎明前的武端王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中。
杨鸣在书房踱步，手中紧握着那片写有"白茹"二字的残纸。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晨光渐渐爬上窗棂。
"公子。"春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轻得几乎听不见，"您醒着吗？"
杨鸣打开门，春琴站在晨光中，显然一夜未眠。
她手中捧着一个食盒，热气腾腾的粥香飘散出来。
"我...我熬了粥。您一夜没睡，该吃点东西..."
杨鸣侧身让她进来，目光扫过她红肿的眼皮："你也没睡？"
春琴摇头，将食盒放在桌上，动作轻柔地盛出一碗白粥，上面点缀着几颗枸杞。
这是杨鸣最喜欢的吃法。
"阿弟的事，我已经让赵白易去查了。"
杨鸣接过碗，温热透过瓷碗传到掌心，"很快会有消息。"
春琴的手一抖，勺子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谢...谢谢公子。"
杨鸣喝了一口粥，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春琴也是这样守在他床边，一勺一勺喂他喝粥。
那时的春琴才多大？十二岁？却已经像个大人一样照顾他了。
"春琴。"杨鸣放下碗，"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春琴愣了一下："十...十二年。我八岁进府，分到公子院里当差。"
"十二年...比我和父王相处的时间还长。"
春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杨鸣突然从怀中取出母亲的小像，递到她面前："见过这个人吗？"
春琴仔细端详，眉头渐渐皱起："这位夫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突然瞪大眼睛，"是...是佛堂那幅画！"
"佛堂？"杨鸣猛地站起身，"什么佛堂？"
"王府西跨院有个小佛堂，常年锁着。"
春琴回忆道，"有一次我替王妃送东西，路过时从窗缝看到里面挂着一幅画像，画上的女子和这小像很像..."
杨鸣心跳加速。
西跨院佛堂？那是王府的禁地，连他都不准靠近。父亲为何要在那里供奉母亲的画像？
"公子..."春琴犹豫着问，"这位夫人是..."
"我母亲。父王说她死了，其实她还活着，在西域。"
春琴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东厂说您勾结西域..."
"正是。"杨鸣冷笑，"他们想利用这一点置我于死地。"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淮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公子！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