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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毫无血缘
"因为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你们既无血缘，又非同姓，若真有意..."
"不是因为这个！"
杨鸣突然提高声音，随即意识到失态，压低声音道，"是...西域。母亲还在等我，我迟早要去找她。而千凝...她有她的责任。"
杨正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不再多言。
他走到窗前，望着渐亮的天色："天快亮了。你去休息吧，今夜还有大事。"
杨鸣行礼退出，却在门口被父亲叫住："鸣儿。"
"父王？"
杨正背对着他，声音低沉："你母亲...一定会为你骄傲。"
杨鸣喉头一哽，默默退出书房。
走廊上，晨光已经洒了进来，照在他胸前的玉佩上，那轮弯月熠熠生辉。
回到自己院子，春琴已经收拾好碎碗，正在擦拭地上的粥渍。
见杨鸣回来，她连忙起身："公子要用早膳吗？我让厨房..."
"不必。"杨鸣摇头，"你去休息吧，一夜没睡了。"
春琴固执地摇头："我不累。公子肩上的伤该换药了。"
杨鸣这才想起自己的箭伤，经一夜折腾，确实隐隐作痛。
他脱下外袍，露出包扎的白布，已经渗出血迹。
春琴小心翼翼地解开布条，看到狰狞的伤口，眼圈又红了："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
"与你无关。这是战场上的伤。"
春琴取来清水和药膏，轻柔地为他清洗伤口。
杨鸣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问道："春琴，若有一天我要离开中原，你会跟我走吗？"
春琴的手顿了一下："公子要去哪？"
"西域。"杨鸣轻声道，"找我母亲。"
春琴继续涂药，声音很轻："公子去哪，春琴就去哪。十二年前就是了。"
杨鸣心头一暖，正想说些什么，赵白易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公子！有消息了！"
春琴手一抖，药膏掉在地上。
杨鸣示意她冷静，扬声道："进来！"
赵白易匆匆入院，看到春琴也在，犹豫了一下。
杨鸣摆手："无妨，说吧。"
"找到春琴弟弟的关押地点了。在丞相府别院的地窖里。"
"林承贺？"杨鸣眯起眼睛，"果然是他。"
"不止..."赵白易神色凝重，"地窖里还关着其他孩子，都是...西域面孔。"
杨鸣和春琴同时变色："什么？"
"据探子回报，至少有七八个孩子，年纪相仿，都穿着中原服饰，但长相明显是西域人。"
赵白易继续道，"更奇怪的是，别院守卫都是东厂的人，林承贺每隔三日就会去一次。"
杨鸣脑中飞速运转。
林承贺抓这么多西域孩子做什么？还和东厂合作？除非...
"他在找什么人。或者...在培养什么。"
春琴声音发抖："阿弟...阿弟不是西域人啊..."
"但他可能是被误抓的。别担心，我们今天就救他出来。"
赵白易面露难色："公子，丞相府别院守卫森严，硬闯恐怕..."
"谁说我要硬闯了？林承贺不是要娶公主吗？我亲自去"贺喜"！"
……
暮色四合，丞相府别院前车马络绎不绝。
杨鸣站在街角阴影处，看着灯火通明的府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身着靛青色锦袍，腰间悬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俨然一副前来贺喜的世家公子模样。
"公子，您真要进去？"
春琴紧张地拽着他的衣袖，手指微微发抖，"太危险了..."
杨鸣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转向身后的赵白易，"都安排好了吗？"
赵白易点头："萧战带人在西墙外接应，周淮安在东街口备了快马。若有不测，以烟花为号。"
杨鸣整了整衣冠，从怀中取出烫金请柬："林承贺广邀京城权贵，我武端王府岂能缺席？"
春琴咬着下唇："公子，您的伤..."
"无碍。"
杨鸣摆手，随即压低声音，"记住，若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出来，立刻让萧战按第二套计划行动。"
春琴还想说什么，杨鸣已经大步走向别院正门。
守卫接过请柬，看清"武端王世子"几个字，脸色微变，连忙躬身引路。
别院内丝竹声声，觥筹交错。
杨鸣刚踏入大厅，数十道目光立刻投向他，嘈杂的谈笑声为之一静。
他泰然自若地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主座上的林承贺身上。
林承贺一身大红喜服，面容俊朗，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阴鸷。
他放下酒杯，缓缓起身："稀客啊，杨世子。"
杨鸣拱手，笑意不达眼底："听闻林大人喜事将近，特来道贺。"
林承贺眯起眼睛："哦？不知世子从何处听闻？"
"京城就这么大，林大人向皇上求娶公主的事，早已传遍。莫非...消息有误？"
厅内宾客神色各异，有人低头饮酒，有人窃窃私语。
林承贺脸色一沉，随即又挤出笑容："世子消息灵通。不过..."
他走下主座，靠近杨鸣，"公主金枝玉叶，婚事自有皇上定夺。今日不过是本官生辰小宴，世子怕是误会了。"
杨鸣恍然："原来如此。那是在下唐突了。"
他端起侍者递来的酒杯，"既如此，就祝林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承贺盯着杨鸣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两人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世子伤势如何了？听闻前些日子遇刺，本官甚是担忧。"
杨鸣微笑："托林大人的福，已无大碍。"
"那就好。世子乃国之栋梁，若有闪失，可是大损失啊。"
杨鸣故作叹息："比起在下这点小伤，林大人为朝廷操劳，才是真的辛苦。听说大人最近常去别院地窖...莫非藏了什么美酒？"
林承贺瞳孔骤缩，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世子说笑了。不过是些陈年藏书，偶尔翻阅罢了。"
"原来林大人还是爱书之人。"杨鸣佯装钦佩，"不知可否有幸一观？"
林承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藏书杂乱，恐污了世子慧眼。不如先欣赏歌舞？"
他拍了拍手，一队舞姬翩然而入。
第一百五十七章 毫无血缘
"因为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你们既无血缘，又非同姓，若真有意..."
"不是因为这个！"
杨鸣突然提高声音，随即意识到失态，压低声音道，"是...西域。母亲还在等我，我迟早要去找她。而千凝...她有她的责任。"
杨正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不再多言。
他走到窗前，望着渐亮的天色："天快亮了。你去休息吧，今夜还有大事。"
杨鸣行礼退出，却在门口被父亲叫住："鸣儿。"
"父王？"
杨正背对着他，声音低沉："你母亲...一定会为你骄傲。"
杨鸣喉头一哽，默默退出书房。
走廊上，晨光已经洒了进来，照在他胸前的玉佩上，那轮弯月熠熠生辉。
回到自己院子，春琴已经收拾好碎碗，正在擦拭地上的粥渍。
见杨鸣回来，她连忙起身："公子要用早膳吗？我让厨房..."
"不必。"杨鸣摇头，"你去休息吧，一夜没睡了。"
春琴固执地摇头："我不累。公子肩上的伤该换药了。"
杨鸣这才想起自己的箭伤，经一夜折腾，确实隐隐作痛。
他脱下外袍，露出包扎的白布，已经渗出血迹。
春琴小心翼翼地解开布条，看到狰狞的伤口，眼圈又红了："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
"与你无关。这是战场上的伤。"
春琴取来清水和药膏，轻柔地为他清洗伤口。
杨鸣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问道："春琴，若有一天我要离开中原，你会跟我走吗？"
春琴的手顿了一下："公子要去哪？"
"西域。"杨鸣轻声道，"找我母亲。"
春琴继续涂药，声音很轻："公子去哪，春琴就去哪。十二年前就是了。"
杨鸣心头一暖，正想说些什么，赵白易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公子！有消息了！"
春琴手一抖，药膏掉在地上。
杨鸣示意她冷静，扬声道："进来！"
赵白易匆匆入院，看到春琴也在，犹豫了一下。
杨鸣摆手："无妨，说吧。"
"找到春琴弟弟的关押地点了。在丞相府别院的地窖里。"
"林承贺？"杨鸣眯起眼睛，"果然是他。"
"不止..."赵白易神色凝重，"地窖里还关着其他孩子，都是...西域面孔。"
杨鸣和春琴同时变色："什么？"
"据探子回报，至少有七八个孩子，年纪相仿，都穿着中原服饰，但长相明显是西域人。"
赵白易继续道，"更奇怪的是，别院守卫都是东厂的人，林承贺每隔三日就会去一次。"
杨鸣脑中飞速运转。
林承贺抓这么多西域孩子做什么？还和东厂合作？除非...
"他在找什么人。或者...在培养什么。"
春琴声音发抖："阿弟...阿弟不是西域人啊..."
"但他可能是被误抓的。别担心，我们今天就救他出来。"
赵白易面露难色："公子，丞相府别院守卫森严，硬闯恐怕..."
"谁说我要硬闯了？林承贺不是要娶公主吗？我亲自去"贺喜"！"
……
暮色四合，丞相府别院前车马络绎不绝。
杨鸣站在街角阴影处，看着灯火通明的府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身着靛青色锦袍，腰间悬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俨然一副前来贺喜的世家公子模样。
"公子，您真要进去？"
春琴紧张地拽着他的衣袖，手指微微发抖，"太危险了..."
杨鸣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转向身后的赵白易，"都安排好了吗？"
赵白易点头："萧战带人在西墙外接应，周淮安在东街口备了快马。若有不测，以烟花为号。"
杨鸣整了整衣冠，从怀中取出烫金请柬："林承贺广邀京城权贵，我武端王府岂能缺席？"
春琴咬着下唇："公子，您的伤..."
"无碍。"
杨鸣摆手，随即压低声音，"记住，若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出来，立刻让萧战按第二套计划行动。"
春琴还想说什么，杨鸣已经大步走向别院正门。
守卫接过请柬，看清"武端王世子"几个字，脸色微变，连忙躬身引路。
别院内丝竹声声，觥筹交错。
杨鸣刚踏入大厅，数十道目光立刻投向他，嘈杂的谈笑声为之一静。
他泰然自若地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主座上的林承贺身上。
林承贺一身大红喜服，面容俊朗，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阴鸷。
他放下酒杯，缓缓起身："稀客啊，杨世子。"
杨鸣拱手，笑意不达眼底："听闻林大人喜事将近，特来道贺。"
林承贺眯起眼睛："哦？不知世子从何处听闻？"
"京城就这么大，林大人向皇上求娶公主的事，早已传遍。莫非...消息有误？"
厅内宾客神色各异，有人低头饮酒，有人窃窃私语。
林承贺脸色一沉，随即又挤出笑容："世子消息灵通。不过..."
他走下主座，靠近杨鸣，"公主金枝玉叶，婚事自有皇上定夺。今日不过是本官生辰小宴，世子怕是误会了。"
杨鸣恍然："原来如此。那是在下唐突了。"
他端起侍者递来的酒杯，"既如此，就祝林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承贺盯着杨鸣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两人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世子伤势如何了？听闻前些日子遇刺，本官甚是担忧。"
杨鸣微笑："托林大人的福，已无大碍。"
"那就好。世子乃国之栋梁，若有闪失，可是大损失啊。"
杨鸣故作叹息："比起在下这点小伤，林大人为朝廷操劳，才是真的辛苦。听说大人最近常去别院地窖...莫非藏了什么美酒？"
林承贺瞳孔骤缩，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世子说笑了。不过是些陈年藏书，偶尔翻阅罢了。"
"原来林大人还是爱书之人。"杨鸣佯装钦佩，"不知可否有幸一观？"
林承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藏书杂乱，恐污了世子慧眼。不如先欣赏歌舞？"
他拍了拍手，一队舞姬翩然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