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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离间合谋
杨鸣和宇文千凝同时看向她。
春琴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坚毅："既然要演戏...不如演全套。"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赵全忠今日悄悄塞给她的信物。
"钱千户与胡人私通，赵大人未必知情。"春琴声音越来越稳，"若有人"偶然"发现此事，并报告给赵大人..."
宇文千凝眼睛一亮："离间计？"
杨鸣思索片刻，缓缓点头："可行。但必须小心，赵全忠不是易与之辈。"
春琴深吸一口气："让奴婢去吧。赵大人...对我还算信任。"
烛光下，三人目光交汇，一种奇妙的默契在无声中建立。
这一刻，曾经的猜疑与隔阂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好。"杨鸣最终拍板，"但我和郡主会在暗中接应。一旦有变..."
春琴微笑着，这是她来到北疆后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少爷放心，奴婢...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窗外，北疆的星空格外明亮。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边关集市的清晨总是热闹非凡。
驼铃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胡汉混杂的人群在摊位间穿行。
宇文千凝戴着面纱，混在人群中，目光锁定不远处一个西域打扮的商队。
"就是他们。"
春琴低声说，她今天扮作采买的丫鬟，挎着竹篮站在宇文千凝身旁。
"赵大人说，这支商队会带来血月轮的消息。"
宇文千凝微微点头。
商队约二十人，清一色高鼻深目的西域面孔，领头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腰间别着一把镶宝石的弯刀。
他们正在卸货，一箱箱香料、毛皮从驼背上搬下，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去探探。"宇文千凝压低斗笠，向商队走去。
春琴则转身钻入人群，向相反方向的茶楼走去，赵全忠正在二楼雅间等她。
茶楼雅间内，赵全忠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见春琴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消息传过去了？"
"传过去了。"春琴福了福身，"杨鸣说会亲自来集市查看。"
赵全忠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很好。那钱千户那边..."
"奴婢按大人吩咐，在他房中放了香囊。"春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今早奴婢"偶然"在他房外听到，他约了胡人午后在城南废窑见面。"
赵全忠接过信，冷笑一声："钱德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起身踱步到窗边，正好能俯瞰整个集市，"杨鸣来了。"
春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杨鸣带着两名亲兵走入集市，正与几个熟识的胡商寒暄。
他一身便装，腰间却佩着剑，看似随意实则警惕。
"大人，奴婢有一事不解。"春琴小心翼翼地问。
"为何要引杨鸣来查商队？若他真与西域有勾结..."
"本官自有道理。"赵全忠打断她，"你只需按吩咐行事。"
他忽然眯起眼，"等等，那是...郡主？"
只见宇文千凝已接近西域商队，正与领头大汉交谈。
虽然面纱遮面，但那窈窕身段和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赵全忠脸色一沉："她怎么会在这里？"
春琴心跳加速："奴婢不知..."
"去，告诉杨鸣，说本官在茶楼等他。别让郡主和那商队接触太久！"
春琴领命下楼，却在楼梯拐角处悄悄将一撮香粉撒在扶手上，这是她与宇文千凝约定的暗号，表示计划有变。
集市上，宇文千凝正用流利的胡语与商队首领攀谈。
"上好的和田玉，只要五十两银子。"
首领操着带口音的汉话，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
"姑娘看看？"
宇文千凝接过玉佩，指尖轻触其上的纹路，不是寻常图案，而是一个月牙形符号，与她腰间玉佩上的纹路惊人相似！
"好特别的纹饰。"她故作随意地问，"有什么寓意吗？"
首领目光一闪："家乡的图腾罢了。"
他卷起袖子取回玉佩，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月牙形伤疤，"姑娘若喜欢，四十两拿走。"
宇文千凝心头一震。
这伤疤的形状和位置，与杨鸣曾经的月牙印记几乎一模一样！
正当她想进一步试探，春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郡主，原来您在这儿！公子正找您呢。"
宇文千凝回头，见春琴眼神急切，立刻会意："这就来。"
她向商队首领微微颔首，"改日再来讨教。"
离开商队摊位，春琴压低声音道："赵大人在茶楼，要见公子。他看见您与商队接触，很不高兴。"
宇文千凝点头："告诉杨鸣，那首领手腕上有月牙形疤。"
春琴瞪大眼睛："和少爷一样的..."
"嘘。"宇文千凝制止她说下去，"先去见赵全忠，按计划行事。"
两人分头行动。
春琴去找杨鸣，宇文千凝则绕到集市边缘，在一处卖香料的摊位上，用特定顺序挑选了几味香料，这是给潜伏在暗处的月影卫传递信号。
茶楼雅间，赵全忠与杨鸣对坐。
春琴侍立一旁，看似添茶倒水，实则留心每一个细节。
"杨将军对西域商队很感兴趣？"赵全忠开门见山。
杨鸣啜了口茶："例行巡查罢了。边关集市鱼龙混杂，不得不防。"
"巧了。"赵全忠冷笑，"本官收到密报，说那支商队暗藏玄机。"
杨鸣挑眉："哦？什么玄机？"
"血月轮。林承贺派人来与将军联络了。"
杨鸣手中的茶盏一顿："赵大人何出此言？本将与林贼势不两立。"
"是吗？"赵全忠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那将军如何解释这个？"
杨鸣接过信，上面写着西域文字，大意是约定三日后在鹰嘴崖交换"货物"。
落款处画着一个血月轮的简图。
"这不是给我的。"杨鸣将信推回去，"本官不通胡文。"
赵全忠眯起眼："那郡主为何特意去接触商队？还询问他们的图腾？"
杨鸣心头一凛，赵全忠竟连这都知道！
看来除了春琴，他还有其他眼线。
"郡主精通胡语，常替本官查探消息。"杨鸣面不改色。
"至于图腾，女子好奇罢了。"
"是吗？"赵全忠突然转向春琴，"你怎么看？"
春琴手一抖，茶壶差点脱手："奴婢...奴婢不懂这些..."
"罢了。"赵全忠摆摆手，"本官只是提醒将军，朝廷对勾结外族之事，向来严惩不贷。"
杨鸣冷笑："赵大人若有实证，大可拿人。若没有..."
他起身抱拳，"军务繁忙，告辞。"
第一百八十二章 离间合谋
杨鸣和宇文千凝同时看向她。
春琴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坚毅："既然要演戏...不如演全套。"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赵全忠今日悄悄塞给她的信物。
"钱千户与胡人私通，赵大人未必知情。"春琴声音越来越稳，"若有人"偶然"发现此事，并报告给赵大人..."
宇文千凝眼睛一亮："离间计？"
杨鸣思索片刻，缓缓点头："可行。但必须小心，赵全忠不是易与之辈。"
春琴深吸一口气："让奴婢去吧。赵大人...对我还算信任。"
烛光下，三人目光交汇，一种奇妙的默契在无声中建立。
这一刻，曾经的猜疑与隔阂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好。"杨鸣最终拍板，"但我和郡主会在暗中接应。一旦有变..."
春琴微笑着，这是她来到北疆后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少爷放心，奴婢...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窗外，北疆的星空格外明亮。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边关集市的清晨总是热闹非凡。
驼铃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胡汉混杂的人群在摊位间穿行。
宇文千凝戴着面纱，混在人群中，目光锁定不远处一个西域打扮的商队。
"就是他们。"
春琴低声说，她今天扮作采买的丫鬟，挎着竹篮站在宇文千凝身旁。
"赵大人说，这支商队会带来血月轮的消息。"
宇文千凝微微点头。
商队约二十人，清一色高鼻深目的西域面孔，领头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腰间别着一把镶宝石的弯刀。
他们正在卸货，一箱箱香料、毛皮从驼背上搬下，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去探探。"宇文千凝压低斗笠，向商队走去。
春琴则转身钻入人群，向相反方向的茶楼走去，赵全忠正在二楼雅间等她。
茶楼雅间内，赵全忠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见春琴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消息传过去了？"
"传过去了。"春琴福了福身，"杨鸣说会亲自来集市查看。"
赵全忠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很好。那钱千户那边..."
"奴婢按大人吩咐，在他房中放了香囊。"春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今早奴婢"偶然"在他房外听到，他约了胡人午后在城南废窑见面。"
赵全忠接过信，冷笑一声："钱德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起身踱步到窗边，正好能俯瞰整个集市，"杨鸣来了。"
春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杨鸣带着两名亲兵走入集市，正与几个熟识的胡商寒暄。
他一身便装，腰间却佩着剑，看似随意实则警惕。
"大人，奴婢有一事不解。"春琴小心翼翼地问。
"为何要引杨鸣来查商队？若他真与西域有勾结..."
"本官自有道理。"赵全忠打断她，"你只需按吩咐行事。"
他忽然眯起眼，"等等，那是...郡主？"
只见宇文千凝已接近西域商队，正与领头大汉交谈。
虽然面纱遮面，但那窈窕身段和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赵全忠脸色一沉："她怎么会在这里？"
春琴心跳加速："奴婢不知..."
"去，告诉杨鸣，说本官在茶楼等他。别让郡主和那商队接触太久！"
春琴领命下楼，却在楼梯拐角处悄悄将一撮香粉撒在扶手上，这是她与宇文千凝约定的暗号，表示计划有变。
集市上，宇文千凝正用流利的胡语与商队首领攀谈。
"上好的和田玉，只要五十两银子。"
首领操着带口音的汉话，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
"姑娘看看？"
宇文千凝接过玉佩，指尖轻触其上的纹路，不是寻常图案，而是一个月牙形符号，与她腰间玉佩上的纹路惊人相似！
"好特别的纹饰。"她故作随意地问，"有什么寓意吗？"
首领目光一闪："家乡的图腾罢了。"
他卷起袖子取回玉佩，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月牙形伤疤，"姑娘若喜欢，四十两拿走。"
宇文千凝心头一震。
这伤疤的形状和位置，与杨鸣曾经的月牙印记几乎一模一样！
正当她想进一步试探，春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郡主，原来您在这儿！公子正找您呢。"
宇文千凝回头，见春琴眼神急切，立刻会意："这就来。"
她向商队首领微微颔首，"改日再来讨教。"
离开商队摊位，春琴压低声音道："赵大人在茶楼，要见公子。他看见您与商队接触，很不高兴。"
宇文千凝点头："告诉杨鸣，那首领手腕上有月牙形疤。"
春琴瞪大眼睛："和少爷一样的..."
"嘘。"宇文千凝制止她说下去，"先去见赵全忠，按计划行事。"
两人分头行动。
春琴去找杨鸣，宇文千凝则绕到集市边缘，在一处卖香料的摊位上，用特定顺序挑选了几味香料，这是给潜伏在暗处的月影卫传递信号。
茶楼雅间，赵全忠与杨鸣对坐。
春琴侍立一旁，看似添茶倒水，实则留心每一个细节。
"杨将军对西域商队很感兴趣？"赵全忠开门见山。
杨鸣啜了口茶："例行巡查罢了。边关集市鱼龙混杂，不得不防。"
"巧了。"赵全忠冷笑，"本官收到密报，说那支商队暗藏玄机。"
杨鸣挑眉："哦？什么玄机？"
"血月轮。林承贺派人来与将军联络了。"
杨鸣手中的茶盏一顿："赵大人何出此言？本将与林贼势不两立。"
"是吗？"赵全忠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那将军如何解释这个？"
杨鸣接过信，上面写着西域文字，大意是约定三日后在鹰嘴崖交换"货物"。
落款处画着一个血月轮的简图。
"这不是给我的。"杨鸣将信推回去，"本官不通胡文。"
赵全忠眯起眼："那郡主为何特意去接触商队？还询问他们的图腾？"
杨鸣心头一凛，赵全忠竟连这都知道！
看来除了春琴，他还有其他眼线。
"郡主精通胡语，常替本官查探消息。"杨鸣面不改色。
"至于图腾，女子好奇罢了。"
"是吗？"赵全忠突然转向春琴，"你怎么看？"
春琴手一抖，茶壶差点脱手："奴婢...奴婢不懂这些..."
"罢了。"赵全忠摆摆手，"本官只是提醒将军，朝廷对勾结外族之事，向来严惩不贷。"
杨鸣冷笑："赵大人若有实证，大可拿人。若没有..."
他起身抱拳，"军务繁忙，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