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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月同辉
杨鸣转身面对正殿大门，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半轮印记银光大盛。
"砰！"
殿门被撞开，数十名锦衣卫持刀涌入。
为首的正是严世蕃，他手中把玩着那枚镶嵌半月宝石的金戒指，笑容阴冷。
"杨世子，深夜擅闯禁宫，可是死罪啊。"严世蕃环顾四周，"皇上和郡主呢？"
杨鸣不答，剑尖直指严世蕃咽喉："弑君谋逆，当诛九族。"
严世蕃大笑："证据呢？"
他晃了晃戒指，"明日庆功宴上，皇上会亲自嘉奖我平定东南倭患之功，谁会信你的胡言乱语？"
杨鸣从怀中掏出那本密册："这个够吗？"
严世蕃脸色骤变："杀了他！拿回册子！"
锦衣卫一拥而上。
杨鸣长剑如龙，银光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他不再压抑月侍之力，任由银色纹路爬满脸颊，每一剑都快如闪电。
但敌人实在太多，很快他就被逼到角落，身上添了数道伤口。
"困兽之斗。你以为救了皇上就能翻盘？告诉你，京城内外已有十七位重臣被我的人替换。明日之后，大明将改姓严！"
杨鸣突然暴起，一剑刺穿面前锦衣卫的喉咙，借势跃上梁柱，又从梁上飞扑严世蕃！这一下来得太快，严世蕃仓促间只来得及抬手格挡。
"咔嚓！"
剑刃斩在戒指上，半月宝石应声而裂！
一股黑雾从宝石中喷涌而出，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杨鸣吸入一口，顿觉天旋地转，眼前景象扭曲变形。
黑雾中，他看到宇文千凝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十数支箭矢；看到父亲武端王被吊在城楼上，浑身是血；看到自己被锁链捆缚，跪在刑场上...
"幻觉...都是幻觉..."杨鸣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稍清醒些。他踉跄后退，撞翻了香炉。
"月侍之力不过如此。"严世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毒雾能引出人心底最深的恐惧，你会被自己的噩梦活活吓死！"
杨鸣跪倒在地，银光在皮肤下乱窜。
他看到更多可怕景象：京城陷落，百姓被屠戮；母亲白茹被绑在火刑柱上；宇文千凝被白衣人拖入黑暗...
"不...这不是真的..."杨鸣痛苦地抱住头，半轮印记忽明忽暗。
就在意识即将崩溃的瞬间，胸口突然传来一丝清凉。
是宇文千凝的发簪！杨鸣颤抖着摸出发簪，尖锐的一端刺入掌心。
鲜血涌出，与银光交融，竟形成奇异的淡紫色光晕。
光晕扩散，黑雾如遇克星，迅速退散。
杨鸣眼前幻象尽消，只见严世蕃正举刀向他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杨鸣侧身避过刀锋，反手一剑刺入严世蕃肩膀。
严世蕃痛呼后退，戒指掉落在地。
杨鸣一脚踩住戒指，剑尖抵住严世蕃咽喉。
"解药！"杨鸣厉喝。
严世蕃狞笑："没有解药。那丫头死定了，皇上也活不过明日午时！"
杨鸣剑尖下压，鲜血从严世蕃脖颈流下："那就让你陪葬。"
"杀了我，你永远找不到真正的月华石。你以为这是真的？"
他指了指被踩碎的戒指，"不过是赝品罢了。"
杨鸣一怔，脚下力道稍松。
严世蕃趁机掏出一个瓷瓶砸在地上，又是一阵浓烟升起。
待烟雾散去，严世蕃已不见踪影，只余一地狼藉和呻.吟的锦衣卫。
杨鸣捡起碎裂的戒指，发现宝石内部果然是劣质的染色玉石。
难怪解毒效果那么微弱！真正的月华石在哪？
胸口的半轮印记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宇文千凝的生命正在急速流逝！杨鸣顾不得追击严世蕃，冲出文华殿向后宫密道奔去。
夜色如墨，宫墙上巡逻的火把如繁星。
杨鸣避开守卫，钻入一处假山后的暗道。
这是徐阶告诉他的第七条密道，直通东华门外。
密道潮湿阴冷，杨鸣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半轮印记的痛楚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钎在他胸口搅动。
宇文千凝的情况一定糟透了...
爬出密道，外面是东华门外的一处废弃民宅。
老周应该带着皇上和宇文千凝在此等候，可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几滴新鲜的血迹。
"老周？"杨鸣低声呼唤，警惕地握紧长剑。
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亲兵探出头："大人！快进来！"
杨鸣冲进厢房，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宇文千凝躺在临时搭起的床板上，脸色灰白如死人，胸前的衣襟已被鲜血浸透。
老周正在为她包扎，但血根本止不住。
"皇上呢？"杨鸣急问。
"徐阁老派人接走了。"老周声音嘶哑，"郡主她...箭上有倒钩，拔.出来时带出了血肉...军医说伤到心脉..."
杨鸣跪在床前，颤抖着握住宇文千凝的手。
她的手冰冷如雪，脉搏几乎摸不到。
半轮印记的感应也微弱到极点，仿佛风中残烛。
"月华石..."杨鸣从她衣襟里取出那半块玉石，贴在伤口上。
玉石泛起微弱的银光，但宇文千凝的状况毫无改善。
"没用的..."宇文千凝突然睁开眼，声音轻如叹息，"这是...赝品..."
杨鸣眼眶发热："真的在哪？告诉我！"
宇文千凝微微摇头，艰难地抬起手，触碰他脸上的银色纹路："你...用了太多...月侍之力...会死的..."
"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杨鸣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坚持住，我一定能找到真的月华石！"
宇文千凝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却露出微笑："**...记得...我们的...契约吗..."
杨鸣胸口如被重锤击中。徐阶临终的话在耳边回响"一命换一命"！
难道...
"不！"杨鸣猛地摇头，"我不会让你替我死！"
宇文千凝的指尖轻轻抚过他脸上的纹路："不是...替死...是...选择..."
她突然用力扯下颈间的玉佩，按在杨鸣胸口。
玉佩上的半轮纹路与杨鸣的印记完美契合，爆发出耀眼的银光！
"以月为媒，以血为契..."宇文千凝轻声念诵，声音越来越弱，"吾命...归汝..."
"不！停下！"杨鸣想推开玉佩，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银光牢牢吸住。
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玉佩涌入体内，所过之处，银色纹路纷纷退散，伤口迅速愈合。
而与此同时，宇文千凝的脸色越来越灰败，呼吸几乎停止！
"郡主！"老周和亲兵们惊呼。
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月同辉
杨鸣转身面对正殿大门，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半轮印记银光大盛。
"砰！"
殿门被撞开，数十名锦衣卫持刀涌入。
为首的正是严世蕃，他手中把玩着那枚镶嵌半月宝石的金戒指，笑容阴冷。
"杨世子，深夜擅闯禁宫，可是死罪啊。"严世蕃环顾四周，"皇上和郡主呢？"
杨鸣不答，剑尖直指严世蕃咽喉："弑君谋逆，当诛九族。"
严世蕃大笑："证据呢？"
他晃了晃戒指，"明日庆功宴上，皇上会亲自嘉奖我平定东南倭患之功，谁会信你的胡言乱语？"
杨鸣从怀中掏出那本密册："这个够吗？"
严世蕃脸色骤变："杀了他！拿回册子！"
锦衣卫一拥而上。
杨鸣长剑如龙，银光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他不再压抑月侍之力，任由银色纹路爬满脸颊，每一剑都快如闪电。
但敌人实在太多，很快他就被逼到角落，身上添了数道伤口。
"困兽之斗。你以为救了皇上就能翻盘？告诉你，京城内外已有十七位重臣被我的人替换。明日之后，大明将改姓严！"
杨鸣突然暴起，一剑刺穿面前锦衣卫的喉咙，借势跃上梁柱，又从梁上飞扑严世蕃！这一下来得太快，严世蕃仓促间只来得及抬手格挡。
"咔嚓！"
剑刃斩在戒指上，半月宝石应声而裂！
一股黑雾从宝石中喷涌而出，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杨鸣吸入一口，顿觉天旋地转，眼前景象扭曲变形。
黑雾中，他看到宇文千凝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十数支箭矢；看到父亲武端王被吊在城楼上，浑身是血；看到自己被锁链捆缚，跪在刑场上...
"幻觉...都是幻觉..."杨鸣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稍清醒些。他踉跄后退，撞翻了香炉。
"月侍之力不过如此。"严世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毒雾能引出人心底最深的恐惧，你会被自己的噩梦活活吓死！"
杨鸣跪倒在地，银光在皮肤下乱窜。
他看到更多可怕景象：京城陷落，百姓被屠戮；母亲白茹被绑在火刑柱上；宇文千凝被白衣人拖入黑暗...
"不...这不是真的..."杨鸣痛苦地抱住头，半轮印记忽明忽暗。
就在意识即将崩溃的瞬间，胸口突然传来一丝清凉。
是宇文千凝的发簪！杨鸣颤抖着摸出发簪，尖锐的一端刺入掌心。
鲜血涌出，与银光交融，竟形成奇异的淡紫色光晕。
光晕扩散，黑雾如遇克星，迅速退散。
杨鸣眼前幻象尽消，只见严世蕃正举刀向他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杨鸣侧身避过刀锋，反手一剑刺入严世蕃肩膀。
严世蕃痛呼后退，戒指掉落在地。
杨鸣一脚踩住戒指，剑尖抵住严世蕃咽喉。
"解药！"杨鸣厉喝。
严世蕃狞笑："没有解药。那丫头死定了，皇上也活不过明日午时！"
杨鸣剑尖下压，鲜血从严世蕃脖颈流下："那就让你陪葬。"
"杀了我，你永远找不到真正的月华石。你以为这是真的？"
他指了指被踩碎的戒指，"不过是赝品罢了。"
杨鸣一怔，脚下力道稍松。
严世蕃趁机掏出一个瓷瓶砸在地上，又是一阵浓烟升起。
待烟雾散去，严世蕃已不见踪影，只余一地狼藉和呻.吟的锦衣卫。
杨鸣捡起碎裂的戒指，发现宝石内部果然是劣质的染色玉石。
难怪解毒效果那么微弱！真正的月华石在哪？
胸口的半轮印记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宇文千凝的生命正在急速流逝！杨鸣顾不得追击严世蕃，冲出文华殿向后宫密道奔去。
夜色如墨，宫墙上巡逻的火把如繁星。
杨鸣避开守卫，钻入一处假山后的暗道。
这是徐阶告诉他的第七条密道，直通东华门外。
密道潮湿阴冷，杨鸣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半轮印记的痛楚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钎在他胸口搅动。
宇文千凝的情况一定糟透了...
爬出密道，外面是东华门外的一处废弃民宅。
老周应该带着皇上和宇文千凝在此等候，可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几滴新鲜的血迹。
"老周？"杨鸣低声呼唤，警惕地握紧长剑。
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亲兵探出头："大人！快进来！"
杨鸣冲进厢房，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宇文千凝躺在临时搭起的床板上，脸色灰白如死人，胸前的衣襟已被鲜血浸透。
老周正在为她包扎，但血根本止不住。
"皇上呢？"杨鸣急问。
"徐阁老派人接走了。"老周声音嘶哑，"郡主她...箭上有倒钩，拔.出来时带出了血肉...军医说伤到心脉..."
杨鸣跪在床前，颤抖着握住宇文千凝的手。
她的手冰冷如雪，脉搏几乎摸不到。
半轮印记的感应也微弱到极点，仿佛风中残烛。
"月华石..."杨鸣从她衣襟里取出那半块玉石，贴在伤口上。
玉石泛起微弱的银光，但宇文千凝的状况毫无改善。
"没用的..."宇文千凝突然睁开眼，声音轻如叹息，"这是...赝品..."
杨鸣眼眶发热："真的在哪？告诉我！"
宇文千凝微微摇头，艰难地抬起手，触碰他脸上的银色纹路："你...用了太多...月侍之力...会死的..."
"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杨鸣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坚持住，我一定能找到真的月华石！"
宇文千凝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却露出微笑："**...记得...我们的...契约吗..."
杨鸣胸口如被重锤击中。徐阶临终的话在耳边回响"一命换一命"！
难道...
"不！"杨鸣猛地摇头，"我不会让你替我死！"
宇文千凝的指尖轻轻抚过他脸上的纹路："不是...替死...是...选择..."
她突然用力扯下颈间的玉佩，按在杨鸣胸口。
玉佩上的半轮纹路与杨鸣的印记完美契合，爆发出耀眼的银光！
"以月为媒，以血为契..."宇文千凝轻声念诵，声音越来越弱，"吾命...归汝..."
"不！停下！"杨鸣想推开玉佩，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银光牢牢吸住。
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玉佩涌入体内，所过之处，银色纹路纷纷退散，伤口迅速愈合。
而与此同时，宇文千凝的脸色越来越灰败，呼吸几乎停止！
"郡主！"老周和亲兵们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