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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暖动了一下。

  她的意识有些回笼,并不清晰,但能听到歇斯底里的吵闹声。

  只觉得声音耳熟,无力思考辨认是谁。

  没人发现床上的异样。

  “谢望州,你敢碰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唐婉疯了一样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对谢望州拳打脚踢,“我爸就在国外,你敢玷污我,他一定会找人弄死你!”

  谢望州闻言无情嘲笑,“你家都死绝了,我今天就是把你玩死在床上,都没人替你收尸。”

  “檀家,还有檀家,我和檀辞青梅竹马,檀家都把我当亲女儿看待,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唐婉涕泗横流。

  谢望州赤裸着身体,压在她身上,她真的要疯了!

  “操。”谢望州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脸上,“原来你跟那小子也认识,真是太好了,老子今天一起把仇报了。”

  唐婉愣住。

  失神地望着他。

  谢望州狞笑,“那姓檀的坏我好事,今天我把他前妻和小青梅一起睡了,看那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唐婉抓住重点。

  “你、你先去跟苏暖,她现在昏睡,没有反抗能力,等她醒了一定不会顺从你的。”她哀求道:“我不跑,就在一边等你。”

  谢望州冷笑,“以为老子好骗?”

  暴力扯掉唐婉的衣服,谢望州上下乱摸,勾唇点评,“身材不错,就是不知道床技怎么样。”

  唐婉嚎啕大哭。

  “我不会,我没有经验,苏暖会,你去找她,去找她,行不行?”

  “哟,**?”谢望州更兴奋了。

  好吵。

  真的好吵。

  苏暖想要睁眼醒来,却好像被困在玻璃罩里,逃不出去,只能隐约感受到外界的动静,无法听得很清晰。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求饶。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哭,又像在笑。

  渐渐地,那道刺耳的喊叫变换音调,染上几分愉悦的呻吟。

  檀氏集团。

  在会议室准备见客户时,杜哲推门进来,“檀总,问到了,江水寒的江总说苏总去找一个叫谢若简的朋友,晚上要在她家里吃饭。”

  谢若简?

  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这人是谁?”他从来没听苏暖提过。

  杜哲说:“刚从国外回来的,资料不多,只知道还有个哥哥,叫谢望州。”

  “谢望州?”檀辞猛地起身,“坏了。”

  “怎么了?”杜哲不明所以。

  檀辞快步走出会议室,把文件拍杜哲怀里,“把会议改到明天,跟客户说一声。”

  “啊?”杜哲用了三秒消化这个猝不及防的消息,“可是客户已经到了。”

  电梯门已经关上。

  始终还是慢了一步。

  ……

  谢望州酣畅淋漓地靠着墙,瞥一眼唐婉,“又没别人,一副死人脸摆给谁看?刚才不是叫挺欢的么?”

  唐婉讥讽地笑了笑。

  随后神色自若地从地上坐起来,“该轮到苏暖了吧。”

  “你急什么?”谢望州嗤笑,“你到底是有多讨厌她,巴不得我把她给睡了?”

  唐婉淡笑,“谢少这么好的条件,我不能自己占着,不给朋友试试吧?”

  “操。”谢望州乐了,这话实实在在地夸到男人心坎上,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心情也随之变好起来。

  他掐灭烟,“你这么喜欢,那再来?”

  唐婉只想掐死他!

  她表情不变,抿唇笑着拒绝:“谢少再不去,她可就要醒了。”

  “怕什么?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一会你帮我按住她不就行了?”谢望州亲上去,“她还能打得过我们两个?”

  男人的口水落在她脸上,恶心得唐婉想吐。

  抱住谢望州的脖子,唐婉眨眼,娇声道:“我已经是谢少的人了,你还怕我跑不成?她可不一样,只有这一次机会。”

  “也是。”

  谢望州见识过苏暖那性子有多烈,一会等她醒来,确实会有麻烦。

  他笑着警告,“别跟老子耍心眼。”

  “好……”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唐婉吓得抱头。

  谢望州也被吓得不轻,大骂一声,“他**!”

  抬头看见来人时,唐婉浑身僵住,发出尖锐爆鸣:“啊!”

  檀辞皱眉转身。

  他只大致看见房间内的情景,匆匆一眼只看见唐婉和谢望州光着身子,具体的并没有看清。

  “苏暖在不在这儿?”

  唐婉胡乱套着衣服,听见这话,像被一桶冰水由头脚下。

  冷得她身心止不住地发颤。

  眼泪决堤而下,她问:“阿辞,我被侵犯了,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谢望州闻言暴走,“你**说谁侵犯你?”

  他一起身,唐婉就尖叫着倒在地上,尖着嗓子求饶:“别打我,我求你别打我……我再也不顶嘴了谢少,你说什么我都听话……”

  檀辞眉心紧皱。

  “衣服穿好了吗?”

  唐婉哭着嗯了一声。

  檀辞转身,走进房间,这才发现苏暖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好在身上衣服还穿着。

  此刻他也顾不上苏暖,脱下衣服包在唐婉身上。

  她脸颊红肿,脖子也有掐痕。

  看来她这次没有撒谎,真的是被谢望州强迫的。

  “没事了。”檀辞安抚她。

  唐婉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哭得梨花带雨,“阿辞,我真的好害怕,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要是再早一点,我就不会……”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只剩哭声。

  檀辞冷冷看向谢望州,仿佛在告知谢望州给自己准备好棺材。

  “瞪老子干什么?”

  冷不丁一口锅从天下砸下来,谢望州怒极反笑,“我强迫你?你**倒打老子一耙,怎么不说你把苏暖算计到我床上,想让我把她睡了?”

  “现在事情没办成,张嘴就污蔑老子是吧?”

  檀辞眼神一凛。

  垂眸淡淡地看着唐婉。

  唐婉泪光盈盈,头摇得像拨浪鼓,“阿辞,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别听他的。”

  谢望州冷笑,指着地上的手机,“要不要我叫人把手机里面的数据修复,看看里面的照片是谁拍的?”

  檀辞偏头看过去。

  地上被摔碎屏幕的手机的确是唐婉的。

  他抿着唇,把唐婉从地上拉起来,“把衣服穿好,先去楼下等着,我叫杜哲过来送你去医院取样。”

  “操,你这孙子真要搞我?”

  去医院取样代表什么,谢望州很清楚。

  放在平时,他根本不怕,可最近家里老头子要让他继承家业,他在考察期,绝对不能闹出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