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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定渊没骗人,他没有过激,只是磨人的厉害,一直到日头渐落竟都没有要放过沈枝意的意思。

  “可以了……”沈枝意攀着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求饶。

  “已经酉时了,日头都落了”

  陆定渊的指尖在她脸侧游移,激起阵阵颤栗。

  “你饿了?”

  沈枝意赶忙点头,盼着他能就此饶过自己:“饿了、奴婢饿了。”

  只可惜小心思被一眼看破,陆定渊拉下她的手按在她头顶,轻笑一声:“还能分心喊饿,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不、不是……”

  余下的话被浪潮淹没,直到天完全黑下来,陆定渊才终于放过她。

  市场上卖菜的摊子都早早收了,沈枝意浑身酸软无力,蜷缩在被窝里昏昏欲睡。

  陆定渊替她掖了掖被子,起身披上外衣,沈枝意迷迷糊糊间看他要下床,伸手拽住他的袖口:“世子,您要去哪?”

  在被子里藏了半天的细白腕子热乎乎的,陆定渊握在手中揉了揉:“去找吃的,你不是饿了?”

  “您歇着吧,这些事就交给奴婢去做。”

  沈枝意裹着被子坐起来,却突然顿住了。

  衣衫早已经被陆定渊尽数褪了下去,被子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攥起,见陆定渊着实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沈枝意终于忍不住开口:“世子,您……转过去。”

  陆定渊没动:“为什么?”

  沈枝意没想到他竟这般恬不知耻,自己又要照顾他、又被他折腾了那么久,这还不够,他还想要逼着自己说出那人恼人的话。

  她一时间也来了脾气,咬着下唇不肯出声,一扭身便歪倒在床上,像只鹌鹑一样缩得只露个头背对着他。

  “生气了?”

  陆定渊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了过去。

  这两日陆定渊的好脾气让沈枝意放松了不少,总是不自觉间流露出些原本的脾性来,尤其是今日从早到晚一会儿都没能休息,此时撑着疲惫的身子要去给他做饭,还要被这样捉弄,沈枝意忍不住有些烦躁。

  “奴婢哪有胆子生世子的气,不过是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一下罢了,既然世子不允,那奴婢这就起来。”

  她说着便要起身,动作间扯得本就肿起来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得疼。

  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陆定渊无奈将她按了回去:“还说没生气”

  “你如今倒是越发娇纵了”

  娇纵?她哪里就跟这个词沾上边了?

  “奴婢不敢”

  陆定渊叹了口气,捏着她的下巴强硬地转向自己:“奴婢不敢,但世子夫人大概是敢的。”

  沈枝意方才的气势一下子散了下去:“奴婢那只是信口胡诌……”

  “可我当真了”

  陆定渊凝视着她:“怎么办?”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说到最后,几乎要被窗外不合时宜的鸟叫盖过去。

  可沈枝意却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您说什么?”

  沈枝意错愕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没什么”陆定渊移开眼神:“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