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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回来了?!”

  沈枝意果然立刻瞪大了眼睛。

  自从她恢复以往的记忆,选择去和齐王周旋,青州的酒楼便被陆定渊暂时交给了流云来替她打理。

  而自己和流云也因此没再见过面。

  细细想来,也有将近一年的光景了。流云在沈枝意刚进韶光院时面对她照顾有加,就连当初他假死托身也少不得流云的帮忙。

  说起来,沈枝意倒真的是很想她了,本来还想着在回西域的路上绕去青州见她一面,却不想竟提前了许多。

  “她在哪儿?”

  “现在想来,大概已经到了,约莫在正堂候着呢吧”

  陆定渊轻飘飘看了沈枝意一眼,眼见她转身便要走,赶忙伸手将人拉了回来:“忙什么?我都说了,本来是想让你去见她一面的”

  “可你连药都不肯喝,身子没有大好,我断断不会让你随意乱跑,也免得伤身”

  “你……”

  沈枝意一顿,陆定渊这分明是在故意拿着是为难她,来借机报复自己呢!

  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她又不得不暂时低头。

  “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了,一定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你的保证太多,我可不敢相信”

  陆定渊别过眼去,轻飘飘的瞥了沈枝意一眼:“除非……”

  “除非什么?”

  “让我看到你的行动”

  他清了清嗓子:“我的里衣放在哪个柜子里来着?”

  他这话一说,沈枝意心中立刻了然,这大概是要自己帮他更衣的意思。

  时间过了这么久,陆定渊这个凡事不直接说,要兜兜转转绕圈子的毛病却一点都没变。

  转身到橱柜中拿来套崭新的里衣,再回过头来的时候,陆定渊果然已经伸了胳膊等着了。

  任劳任怨的替他套上,沈枝意转身边要走,陆定渊却不紧不慢的下了塌,站在一边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你是想要这样出去吗?”

  “可这是我的房间,又没有你的衣服……”

  “就在方才你取里衣的那个柜子旁边”

  沈枝意这话说到一半便被打断,顺着他的话去找,却真见他平日里穿的衣裳整整齐齐地排在那柜子里。

  想来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常常睡在这里。

  突然有些不忍心再和他争下去,沈枝意任命的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做起更衣的活计来。

  手臂绕过陆定渊劲瘦的窄腰,沈枝意替他系着腰间的革带,从一旁看去,倒像是整个人都缩在了陆定渊的怀里。

  “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些时日陆定渊清减了许多,可却今日才终于有了实感。

  陆定渊轻笑一声,却没回应她的话:“等会儿你直接去正厅见流云便好,她今日要下午才会回去青州,你们可以一同用膳,也好叙叙旧,顺便让他和你讲讲你的酒楼如今怎么样了。”

  “那你呢?”

  沈枝意抬头看他:“你不和我一起吗?”

  “我还有旁的事情要做,那吐蕃女人如今还关在牢里,陆念被拐的事,怕是比我们先前想象的还要牵扯得更大些,我要去亲自审问”

  他微微垂头,唇瓣轻触沈枝意的额发。

  “等晚上再回来陪你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