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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桂香心中嘀咕,沫沫把姓赵的打了,她怎么不知道?

  昨晚也没听她说呀。

  用余光瞥了眼一旁的赵建军,鼻青脸肿,一看就很惨。

  她忍不住在心中给姑娘竖了个大拇指,打的好。

  看来姑娘没有骗她,这次真的想通了。

  抬起头对上满脸怒气的赵母,一脸骄傲的说:“我女儿我了解,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动手,打你儿子恰恰说明,你儿子该打。”

  说完还递给诗羽沫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这件事她肯定能搞定。

  诗羽沫本来就没有担心,早就猜出了赵家母子的意图。

  见她妈这样,心里暖暖的,被人护在手心里的感觉真好。

  微笑着点了点头。

  赵母气的要命,“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我儿子该打?

  你别给你姑娘找借口了,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天天来你们厂门口闹!”

  “闹什么闹?吵吵什么呢?

  这是厂里,不是在你们家,像什么样子!”

  车间主任跟保卫科的两名同志,一起走了过来。

  赵母一看领导来了,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一边拍大腿一边哭喊起来,“领导啊,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儿子做主啊。

  你们看看我儿子被你们服装厂的工人,打成什么样了。

  好好的小伙子,硬是打的没个人样儿了!

  我可怜的儿啊,可还没有娶媳妇儿呢,以后要是再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咋整啊!”

  主任看到这副景象,就有些头大,让他管生产还行,处理这种家庭纠纷就不在行了。

  不过眼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处理。

  “这是谁打的?为何打人啊?”

  赵母指着诗羽沫,“就是她打的,我儿好端端的啥也没干,她就开始打人。”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呢?

  主任觉得这个说法太含糊了,问诗羽沫,“是这样吗?”

  诗羽沫礼貌的回:“主任你好,我对这位女同志的说法,持有不同意见。

  昨天是这个男同志,先对我动手的,我只不过反击了一下而已。”

  “把人打成这样叫反击了一下?还有你瞎说什么,建军压根儿就没有动手。”

  母子俩出发时,已经对好台词了,一口咬定没有动手。

  反正当时周围也没啥人,就算诗羽沫真要报公安也不怕。

  再说他们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厂子的领导肯定不想把事情闹大。

  刘桂香不想让女儿受欺负,啐了她一口,“我呸,你个撒谎精,嘴巴里没一句实话。

  你们要是没动手,沫沫怎么可能打那个姓赵的。

  肯定是他先动的手,最后没打过我们,回到家竟然还好意思告状!

  多大个人了,还没断奶呢!”

  “哈哈……”周围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赵建军觉得脸上很没有面子,想了想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我没有告状!”

  “没告状,你妈这是来干什么呢?觉得我们太无聊了,给我们演戏呢?

  别说这演的,比电影里还好看呢。

  大伙说是不是啊?”

  厂里有跟刘桂香关系好的人,跟着大声附和,“没错,比电影有趣多了。”

  “关键是电影得花钱买票,他们这个还不用花钱。

  今天来服装厂门口演,明天是不是就该去食品厂演了?

  我回家给亲戚说一声,让他们明儿个也去看。”

  眼看大伙儿越来越离谱,赵建军母子俩,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赵母看向主任,“领导,你就任由你们服装厂的人,这么欺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