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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去城里多久啊,就脏乱的跟**站一样,连空气都透着酸腐味。

  见她坚持,沈宴臣只能点头,“好吧,媳妇,你要小心。”

  都怪他这条腿不争气,打猎养家的活,本来应该是男人干的,现在却压在女人瘦弱的肩膀上。

  不行!

  他得赶紧好起来,不能让媳妇这么辛苦!

  苏青梨直接去了后山。

  在隐蔽的草丛里进了空间。

  等到时间差不多,才拎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从里面出来。

  山风呼啸,吹得她下山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很快,她就回到沈家破旧的院子。

  还没走进去,沈宴宇和沈星星就飞奔冲过来,“大嫂,你真抓到野兔跟野鸡了?也太厉害了吧!”

  坐在院子里的沈宴臣听到,惊喜站起来。

  他媳妇这么厉害?

  上山一个多小时,就真猎到猎物了?

  很快,他就看到沈宴宇左手拎着只吃的肥噜噜的野兔,右手拎着野鸡脖子走了进来。

  那架势,跟得胜回朝的大将军似得!

  后面是非要握着苏青梨的手,和她一起走进来的沈星星,脸上满是崇拜。

  在年幼的她看来,苏青梨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沈宴臣内心震撼,但是看着苏青梨清丽的小脸,亮晶晶的眸子。

  他心里想要问出的话有咽下去,他媳妇的秘密,总有一天会主动告诉他的。

  不急,他会等到那一天。

  沈宴臣冲苏青梨竖起大拇指,主动请缨,“还是我媳妇厉害,回来就是收获满满,你赶紧歇着,杀鸡和剥兔皮的活就交给我了。”

  沈星星连忙问道,“那我呢,大哥?”

  “你负责清洗,宴宇负责刷碗烧火。”

  沈宴臣迅速给他们分好任务。

  苏青梨笑了,“总指挥,我呢?”

  “你等会还要当大厨,先歇着养精蓄锐。”

  沈宴臣朗声笑着,开始忙碌起来。

  要不是腿不方便,他都不让苏青梨做任何事。

  他利索的给野兔和野鸡放了血,很快就收拾了干净。

  新鲜的兔肉和野鸡同时泡在水盆里,还带着一丝血腥。

  沈星星把它们清洗仔细后,端进灶火间。

  苏青梨撸起袖子忙碌起来。

  一番砍、剁,整齐的肉块就摆在了桌案上。

  起锅,烧油。

  葱姜蒜混着麻椒滋啦混入烧滚的热油里,呛起鲜美的青烟。

  少刻,幽幽柴火香化作炊烟袅袅升起。

  足足一个多小时后,浓郁的肉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小院。

  张翠花正躺在屋子里唉声叹气,鼻翼突然翕动了下。

  肉香!

  自从苏青梨去城里,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

  馋的这会儿光是闻到味道,就忍不住掉哈喇子

  不等别人喊,张翠花就从屋子里走出来,直奔灶火间。

  之前还脏兮兮的灶火间,被擦拭的明亮一新。

  苏青梨正把刚炒好的野鸡炖蘑菇盛出来。

  野鸡剁成大块,连骨带肉炖的酥烂浓香。

  油黄滚烫的浓汤里,泡着些厚实的野山蘑,香味醇厚,霸道的直往人五脏六腑钻!

  另一边的锅灶里,红烧兔肉正咕嘟冒泡,香的馋虫都要从喉咙眼里爬出来。

  张翠花狠狠咽了下口水,没话找话,“老大媳妇,快开饭了吧。”

  嘴里说着,她眼睛都没舍得从锅灶上挪开。

  苏青梨莞尔一笑,“妈,你帮忙拿碗筷,这就开饭了。”

  “好好好。”

  张翠花立马喜滋滋抱着碗筷出去。

  沈宴宇和沈星星对视一眼:还是大嫂厉害,连妈都能使动。

  两盆喷香的野味被端上餐桌,沈家五个人坐下来开吃,唇齿留香。

  另一边。

  沈宴礼站在叶家围墙外,苦着脸求叶岚音回去。

  “岚音,你就跟我回去吧,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嘴无心的。”

  “有嘴无心?沈宴礼,你搞清楚,她现在说我是贼!你大哥更是好大的派头,要报公安抓我!”

  叶岚音阴阳怪气翻着白眼,“我都马上要蹲号子的人了,可不敢牵连你。”

  “你看你,又说气话。”

  沈宴礼陪着不是,“妈就那样,农村妇女啥也不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瞎说两天,这事不就过了?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什么金锁,不存在的。”

  “岚音,你这时候更应该跟我回去,不然等会大嫂又不知道该怎么编排你了,说你心虚。”

  劝半天劝不动,沈宴礼干脆用上了激将法。

  叶岚音果然恼了,“我、我站得直走得正,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都说了金锁不是我拿的,走,咱们就回去!谁怕谁!”

  只要当时没被抓住手,她就不信了,张翠花还能到她娘家来翻个底朝天!

  就算翻,也翻不出来。

  那把金锁,被她小心着埋在树底下呢!

  这么想着,叶岚音下意识看向那棵老槐树。

  哼!

  找去吧!

  沈宴礼兴冲冲带着叶岚音走了。

  他们刚离开,叶新城就挠着头从茅厕里走出来。

  今天他吃坏了肚子,在里面蹲了半天,也就听那个便宜姐夫跟姐姐叽叽歪歪了好半天。

  沈家穷得恨不得喝西北风,会有金锁?还是纯金的?

  可是听姐姐的语气,怎么有点心虚呢?

  这事……他得上点心。

  叶岚音耷拉着脸,跟着沈宴礼往沈家走。

  一路上,都闷声不吭。

  “好了岚音,别气了,都怪我太好说话,才委屈了你。”

  “你放心,等回去我就给妈说清楚,什么金锁银锁的,别说我们没拿,就算她真给,我也不稀罕!”

  沈宴礼刚说完,叶岚音就狠狠瞪他,“怎么就不稀罕了?给就要!不要白不要!”

  **。

  那金锁可不只是纯金的而已。

  它还是铺开以后黄金路的通天大道!

  一辈子窝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能有什么出息?

  只有成了首富的孩子,才能凭借力,上青云!

  数不完的人脉,用不尽的资源,更不要说那些丰厚的家底!

  每一样,都是她叶岚音上辈子享受过的。

  这辈子,她还要做享尽荣华富贵,人人巴结逢迎的贵夫人!

  沈宴礼被她瞪了下,愣了两秒,脑海里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该不会,妈真丢了个金锁吧?

  犹豫了下,他没敢细问。

  而是笑着附和起来,“你说得对,**东西就是咱们的东西,一把金锁而已,别说咱们没拿,就算拿了又怎么样!”

  叶岚音终于有了笑脸,“这还差不多。”

  两人说着说着,前面就是沈家破败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