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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十三章 情况危急,老公快来帮我签字

  秦念咂了咂舌,缓缓看向秦望舒,无奈地笑了笑:“别啊,姐姐,我给你提供了这么大的线索,那你这所谓的证据,和你妈**遗物相比,不值一提吧。”

  说完,在秦望舒发呆的间隙,她手上稍一用力,便拿走了u盘。

  她要马不停蹄地把证据毁坏!

  “姐姐别看了,我把照片发给你。”

  秦念拍了拍秦望舒的肩膀,说完,直接把照片传送给秦望舒。

  秦望舒收到照片,心情复杂。

  这一线索是用小橘的命换来的,可真正换来的,却只是线索。

  秦望舒整理好心情,开始查阅图案。

  在仔细看过后,发现这条手链确实像妈**遗物。

  可她之前没有听说过妈妈之前有什么手链设计。

  但她入行这么多年,做过的精品数不胜数,唯独留给她的东西少。

  如果能拿到,她怎么都是值得的。

  秦望舒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调查设计款的消息。

  她先从拍卖会下手,打算看看这次拍卖会展出的商品,但因为过于私 密,所以只有基础拍卖品信息。

  秦念在这一点上没说谎,这一拍卖品真的存在,而且起价在五百万,是不菲的价格。

  她打算进一步查询,看看被谁拍走了,但无论怎么搜索,都查不出来那人的信息。

  原本这一拍卖会就足够高级,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况且拍卖的人身份地位尊贵,涉及到隐私,无法公开。

  秦望舒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但听秦念的意思,可以基本排除落在了钟屿晨和秦念的手上。

  倘若她去问,秦念不仅不会说,还会助长她的嚣张气焰。

  秦望舒垂下眼眸,转眼,她又想到了一个人。

  钟屿阳。

  或许他会跟自己说些什么。

  但秦望舒没有他的**,不过可以要等去老宅的时候,有机会问问。

  思及此,秦望舒像是抓到了些许希望。

  又是一夜失眠。

  次日一早,秦望舒顶着黑眼圈下了楼,发现钟屿晨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他姿态优雅,高高在上,又周身散发着他人不可轻易接触的气息。

  见到秦望舒过来,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声开了口:“爷爷今天出院,刚刚爸妈打来电话,要我们去接。”

  秦望舒怔愣一瞬。

  又要在钟老爷子面前跟钟屿晨演戏了吗?

  不等秦望舒回复,他就又补充着:“我今天忙,你自己去吧。”

  听到这里,秦望舒不免松了口气。

  只要不和钟屿晨演戏,不必承受他的冷脸,跟他划清界限,秦望舒就能接受。

  “好。”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她也没了胃口,简单塞了几口面包,就去换了衣服,前往医院。

  在秦望舒到达医院的时候,钟老爷子的行李已经收拾的差不多,钟屿阳也在。

  他和上次见面判若两人,推着钟老爷子的轮椅,和他耳语聊天。

  见到秦望舒过来,他缓缓抬眼,对她礼貌客气地打了招呼。

  “嫂嫂。 ”

  秦望舒浅浅应了一声,但她能发现,钟屿阳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

  她落落大方地上前,和钟老爷子打招呼。

  几日不见,钟老爷子恢复的很快,和之前相比,一样身体硬朗。

  他一见到秦望舒,就把她拉过去,关心她和钟屿晨的婚姻:“望舒,怎么样?最近和屿晨还好吧?他今天怎么没来?”

  她对于钟老爷子如此之类的问题早有准备,笑了笑后温柔回应:“爷爷,我和屿晨好着呢,他今天公司有事,我来接爷爷出院。”

  听到这话,钟老爷子很满意,正要说些什么时,却听钟屿阳道:“嫂嫂,脚不痛吗?”

  老爷子一愣。

  这小孙子平日清心寡欲的,难得对事上心,今天有猫腻啊。

  他沉吟着不语,和秦望舒一同低头看去。

  原是早上走的急,踩了个十厘米的高跟鞋,平日里她从不穿的。

  她敛了敛眼神,莞尔一笑:“多谢提醒,我平衡力不错,这鞋好穿的。”

  轮椅上,老爷子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家小孙子慵懒的支着下颌,整个头都低着,令人看不清神情。

  但老爷子心中却不免惊涛骇浪。

  大家都觉得钟屿阳是个好相处的,但实则了解下来就知道,这斯其实就是个六亲缘浅的人。

  他可是很少对一个人关注度那么高!

  老爷子想了一下,说道:“望舒啊,我的出院手续还没办,你和屿阳一起去吧。”

  秦望舒应了一声,和钟屿阳前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缴费处,期间却一言不发。

  钟屿阳看起来不是个好接近的人,他周身气场冷硬,和钟屿晨不大一样,但却也让秦望舒不愿过多接近。

  或许他看出来了,没有主动找话题。

  在缴费时,秦望舒主动上前,“我来吧。”

  钟屿阳没有和她争执。

  在等候的间隙,秦望舒只觉得两眼发昏,站不稳。

  她意识到,或许因为最近没休息好,导致低血压和低血糖同时发作。

  她刚想去做些什么,但却一个踉跄,两眼一黑,彻底晕倒在地。

  钟屿阳见状,上前一个箭步冲到秦望舒身边,看她嘴唇发紫,脸色发白,都休克了。

  “快,大夫!”

  钟屿阳十万火急叫来医生,把秦望舒送到急诊室。

  在病房里,医生为秦望舒注射药物,将她从麻醉中吊醒过来。

  秦望舒的意识朦胧,面前刺眼的灯光让她感到恐惧。

  “小姐,现在你的情况危急,需要联系直系亲属签字,麻烦您联络一下。”

  秦望舒想到了钟屿晨。

  这是和她关系最亲密的人。

  她摇摇头,冷汗已经打湿了头发,嗓音虚弱嘶哑:“我自己的身体,难道我不能自己做主吗?我可以自己签字。”

  医生的话冷漠无情地打消了她的念头:“抱歉小姐,为了家属不闹事,我们只能公事公办。”

  秦望舒能感受到自己心率很快。

  原来一个人病重危急,是这样的。

  她在护士的帮忙下,拨通了钟屿晨的电话。

  电话对面的钟屿晨响铃很久之后才接,等待的时间也被无限拉长。

  秦望舒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她奄奄一息的虚弱,也同样能感受到。

  钟屿晨接听后,无情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秦望舒,你接到爷爷出院了吗?”

  秦望舒虚弱,说出的话极其嘶哑,几乎是气音。

  “钟屿晨,我在医院,帮我来签字……”

  她已经无法组织成完整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