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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给姐姐泼牛奶

  秦望舒冷笑一声。

  “我破坏了秦念的相亲?”她顿了顿,坑沿看向得意洋洋的秦念,“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吧。”

  秦念脸色气的发青,刚要恼怒不已,就见秦望舒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她回到房间,虚掩着门,在煮咖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秦望舒的心态已经变得这么强大,好像这一切都不能把她折辱似的。

  她听到脚步,抬眼看去,发现是秦念。

  后者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鲜牛奶,无辜地眨了眨眼,挑衅开口:“姐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可把爸妈,还有姐夫,气的不轻。”

  秦望舒不理她,

  “我等着你退位。”

  秦念类似的话说了不止千百句,秦望舒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淡声附和。

  “你开心就好。”

  并没有因为她敷衍的话,秦念被打消挑衅的念头,反而继续开口:“我都相亲这么多个,姐夫一个都不满意,看来姐夫对我,真的很爱。至于姐姐你,就别占位置了,早点让贤比较好。”

  说完,她心下一动,扬起手中的牛奶,作势就要朝着秦望舒泼过来。

  秦望舒眼疾手快,害怕地先一步挡下牛奶。

  牛奶直直地反泼了秦念一身,头发衣服都变成白色。

  秦念惊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望舒。

  “秦望舒,你怎么敢?”

  不等秦望舒接话,门被推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将这一切收之眼底。

  钟屿晨的气场冷冽,周身凌厉,一双眼睛像能洞察人心。

  秦念垂眸依偎在钟屿晨怀里,低头的瞬间,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念念是你的妹妹,你竟然小肚鸡肠到这个地步,连一点身为钟夫人的气度都没有,还不赶紧向念念道歉!”

  一味的指责,如同锋利的刀尖刺向秦望舒。

  秦望舒暗自攥紧拳头,数不清多少次的诬陷,都是以同样的结局,草草收场。

  她冷笑一声,眸光闪烁着一丝癫狂。

  既然想要坐实她的罪名,那她何不成全惺惺作态的秦念。

  毕竟演戏,若没点真情实感,倒也不太真切。

  秦望舒顺势拿起放在桌上的牛奶,不由分说泼向秦念。

  伴随一声受到惊吓的尖叫,秦念如愿被泼了一身的牛奶。

  瞧着白色的液体,挂在她额前的发丝,倒是多了几分滑稽可笑。

  “钟屿晨,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现在才是我泼的。”

  秦望舒故意晃了晃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挑衅的眼神直视钟屿晨,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反正,他们也快离婚了,这钟夫人的头衔,她一点都不在乎。

  “姐姐,我知道你怪我,不应该在家相亲还带着姐夫,都是我的错,希望你不要生姐夫的气。”

  秦念擦拭残留在脸上的牛奶渍,不忘泪声聚下暗示秦望舒嫉妒的面目。

  “跪下!”

  钟屿晨戾气的目光扫向秦望舒,恼怒地命令对方。

  念念至始至终都是无辜的那个人,凭什么让她受这样的屈辱!

  “我为什么要跪?不是妹妹说我泼了她一身的牛奶?我只不过是坐实她的口实罢了。”

  秦望舒随手把杯子放回桌面,不以为意的口吻,无疑是在挑衅钟屿晨的权威。

  “钟大少爷,你在床上躺了三年,或许这脑子是不是也躺坏了,是非黑白都分辨不清。”

  她指了指脑袋,言辞凿凿讽刺钟屿晨识人不清。

  “姐夫,你别因为我跟姐姐吵架,姐姐现在是气在头上,才失了分寸,若是能让她消气,多泼我几次,都无所谓的。”

  秦念委屈地拽着钟屿晨的胳膊,小珍珠般的泪水,大颗大颗从眼角滚落,湿漉漉的眼眸望向钟屿晨,惹人不由一番怜惜。

  “秦望舒,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见状,钟屿晨斥责的嗓音又提高几分,势必要让秦望舒下跪道歉,才敢罢休。

  “秦念,你要是喜欢我泼你,我可以成全你,何必拐弯抹角,说是我故意为之?你就依仗钟屿晨一门心思偏爱你,装得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给**看呢?”

  秦望舒凝视钟屿晨铁青的脸色,冒着怒火的眼眸,倒是让她觉得越发可笑。

  钟屿晨常说她是个忍气吞声的小白 兔,以前她是为了钟爷爷,维持家庭和睦的假象。

  他或许忘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钟屿晨,你既然想为秦念出头,不妨把这股念头舞到媒体面前,让大家都看看,姐夫平日是如何呵护我的好妹妹。”

  秦望舒肆无忌惮的话语,让钟屿晨愤怒到了极点。

  她笑容越发灿烂,堵在胸口的怨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你们在楼上吵什么!”

  秦东海闻讯赶来,一走进房间,映入眼帘是狼狈不堪的秦念,蜷缩在钟屿晨的怀里,而秦望舒则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哎呦,我的小祖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英顿时瞪大眼睛,朝外嚷嚷着佣人去拿毛巾。

  “爸,你别怪姐姐,她也不是故意把牛奶泼到我身上,是我自己不小心......”

  “念念,事到如今你怎么还维护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钟屿晨心疼秦念太过善良,哪怕是被秦望舒欺负,还在父母面前替秦望舒说话。

  秦东海从钟屿晨那了解到前因后果,直径走上前,狠狠甩了秦望舒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秦望舒余光一瞥,果不其然捕捉到秦念幸灾乐祸的眼神。

  “你身为姐姐,如此嚣张跋扈,还不赶紧跟念念道歉。”

  “望舒,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念念身子骨本来就弱,一不小心就要折腾感冒了,这件事你总归要道个歉。”

  房英细心擦拭残留在秦念身上的牛奶,不忘装作慈母的形象,苦口婆心劝说。

  她表面好似把这碗水端平,实则句句都在指责秦望舒的过错。

  “爸爸,你就别逼姐姐了,她发脾气是应该的。”

  秦念不忘再添把火,将秦望舒推入无路可退的地步。

  面对所有人的指责,愤懑的泪水在眼眶打转,终究强忍着没落下。

  秦望舒深吸一口气,她突然觉得好累,不想跟他们争这个口舌之快。

  秦家,终究是不属于她的家。

  她这个外人,呆在这也会惹人嫌。

  “我没来就没错,何来要向她道歉。”

  秦望舒淡淡的语气回应,与秦东海擦肩而过,朝房门外走去。

  “秦望舒!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秦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门口的佣人拦住秦望舒的去路。